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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暗示性很强地指着脑袋。 许恣把空罐扔垃圾桶里:“可能?” 夏末秋初,衍都街道两旁的绿化纷纷扬扬铺盖满地,走过随时踩出咔擦咔擦响,还有不知名的小果砸进地里,旅人觉得挺美的景象,当地人却嫌烦扰,最怕这种时候一场秋雨过来,拖鞋从水洼里出来,脚丫子缝里全是烂泥烂叶子烂果子。 扫街的环卫人员这季节都早起了不少。 天气转凉,酷暑中出来的人们活回了一口气。 郁侃就自觉地多穿了衣服。 他看着身强力壮,其实每年定时定点会生大病,比女生来例假还稳定,所以有的时候嘲笑许恣身娇体贵事儿多,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但是今年他的生病期过去了好几天也没来,爷爷奶奶都放松了警惕当郁侃跨过了这个坎。 郁侃是没生病,不过脾气暴躁了不少。 这点他同寝室的人深有体会。 有几天他们寝室的三个人,以陈祥为首,偷偷蹲在了对面的寝室等许恣回来,等到许恣一句莫名其妙的‘你们有病?’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嗯,学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脾气,没跟他们老大换脾气,是他们老大自己的问题。 于是更愁了。 晚上郁侃阴沉沉进浴室,唐泊虎就迫不及待扒拉陈祥:“说吧,谁又捅他房梁了?” “今天真的没,阮敏美人儿今天没点他名,欧阳也好好窝在办公室没出来过,压根没找他事儿,哦,我们班今天连只虫都没有进来过。”陈祥说,“平静又和平。” 唐泊虎一把扔了刚才假装捧着玩的书,顺便把梁文拿倒的书抽一边扔着:“行了,回回装都拿书,没一回拿正过……这他妈到底怎么了,再这么沉下去老子也不伺候了!昨天我就刷牙的时候屁股顶了他一下,他居然说我死肥仔!我已经忍不下去要跟他干架了!” “那你去。”梁文说。 唐泊虎瞪了他一眼,当没听见:“聊正事!” “没有正事,我真不知道。”陈祥手一摊,“谁跟他十几年发小情谁知道。” 梁文叹上了:“那人家不是最近没空管他吗?” 灰姑娘的男主角被广大演员缠着,尤其是他们班女主角。 林巧反其道而行,自打发现躲着还是会不小心遭到郁侃‘针对’之后,她堂而皇之走到了许恣边上。 郁侃不是爱给许恣买椰奶吗? 行,椰奶是吧。 林巧隔天在许恣桌上摆了整整一排。 “这不是存心跟老大对着干吗?”梁文说,“换我我也生气。” “许恣又没收。”陈祥看他一眼,“一瓶不落分别人了,老大更生气了。” 梁文一脸问号。 他们还是头一次发现郁侃是可以这么闷的人。 当天夜深人静,陈祥起床放水,提完裤子从厕所里出来洗手,洗着洗着感觉后背阴风阵阵,瞬间升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战战兢兢探头看风来的方向,差点儿呼吸也静止了。 陈祥再也憋不下去,头天盯着硕大的黑眼圈找上了许恣。 “我知道这样不太道德,但恣哥,你能不能稍微离林巧远点儿?”陈祥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抓关键总是快狠准,“你跟郁哥十几年铁打的兄弟情呢,谁一转头好兄弟边上有人了冷落他都会不高兴是不是……” “我没……”许恣说话的时候眉心轻拧着,“他半夜不睡觉去阳台吹风,还抽烟?” 陈祥欲哭无泪:“可不是嘛,还站在拖把边上,冒烟就算了还冒红光。” 许恣沉默了一会儿:“他没生病?” 陈祥没听出言外之意,只说:“我们也觉得有病但是不敢说!” 鸡同鸭讲差不多就是这样。 许恣听陈祥嚎得头疼,心不在焉地应了下来,飘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瞥了眼后排位置,少年枕着头后脑勺对着这一组,睡得很安静。 走廊打打闹闹回来的同学进门就自动消音,默默从后面绕过去。不打扰睡觉的同学是他们班不成文的班规。 许恣站着看了一会儿,听林巧站在他身后纳闷地问:“你站这干嘛?” 他这才收回目光,坐回座位。 许恣能感受到郁侃忽然阴晴不定的情绪跟自己有关系。 老实说,不管内里是因为什么,他都没想惹郁侃不高兴。有时候林巧过来,郁侃正好进教室,他也会不着痕迹地避开。 但没什么用。 这个人甚至在躲着他。 这天课没怎么上,下午他们这一层抽到彩排,排着队到学校小礼堂。 理三班彩排序号靠前,头两个班一个大合唱一个大合奏,从三班身边下台搬着乐器和椅子。 一个走在后面的女生绊了一跤,郁侃在前面伸手拦着,帮女生把椅子拿到底下,回头时凑巧对上许恣的视线,唇角勾着坏笑了下。 许恣没反应过来。 他一天都琢磨着怎么跟郁侃聊一聊,给郁侃这一笑,原先做好的心理建设都推翻了。 有点懵。 郁侃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在许恣拿着的纸皮箱旁边敲敲,轻声说:“要帮你吗?” 许恣瘫着脸往前走。 一次彩排来六个班,正好包括了三班和六班。 彩排完的一班二班赖着没走,能躲一会儿上课时间是一会儿,而且三班一下上台三颗帅草,女生们不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