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商都现在的情况如何?飞云骑还在北城,君若寒准备如何安置?江陵的眼睛还有没有救?还有,宋国公进京了,那封后的事现下如何了? 这些不是他不去想,就真的不存在的事。 “你还挺关心他的……”君若寒淡淡道,又想起了那封信。 “我也挺关心你的啊!”顾放一边砸核桃一边看了他一眼。 “是啊,是挺关心我的,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君若寒说,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那酸溜溜的语气。 顾放想起了那封信的末尾,自己劝他早日封后的那句话。 这个时候他想抽自己一巴掌,还真是不长记性,每次君若寒找茬都是因为自己上了劝谏信,自己怎么还次次都往上撞。 “不用谢,应该的。”顾放讷讷道,忙转移话题,“那个,江童还好吧?” “比起江陵来倒是招人喜欢的多。”君若寒还挺意外,江陵养出来的孩子竟然不是个阴恻恻的性子。 “说起来,你用真情‘感化’他的事,怎么样了,他被你感动了吗?”君若寒问,“听说你们都同塌而卧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吃醋,这绝对是吃醋了。 顾放拿着核桃在心里默默想,还有,他们同塌而卧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娘的,一定又是庄舟那个大嘴巴。 他能承认吗?当然不能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打地铺而已,打地铺。” “是没有还是不敢?”君如寒拿过他手里的核桃,轻轻一捏便开了。 “是不想、不乐意。”顾放说。 嘴上不说,君若寒心情却顺畅了不少,将核桃仁儿扒出来放他手里。 “江陵那人估计是孤独惯了,不喜欢别人跟他睡一张床。”顾放嚼巴着核桃仁儿,真好吃。 君若寒捏核桃的手一顿,合着不想不乐意的不是你,而是人家! 第61章 生辰礼物 君千鹤刚裹着一身怒火回到王府,管家便迎了上来。 “王爷。”老管家看着主子那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肩。 君千鹤只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自从皇兄离开商都,他和丞相监国开始,这些倚老卖老的大臣们,每天便能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怒火攻心。 “王爷,您早上走之后没多久白公子来过了。”管家说。 “他来干什么?”一听事白羽,端王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自从那晚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情之后,白羽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当然,他更不会主动去找他。 君千鹤很生气,明明是他不对,那人竟然连来道歉想要握手言和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白公子约您戌时去蓝水桥一叙,说是有东西给您。”管家也纳闷,这白公子都好久没登过门了,而且主子一听说白公子来过,怎么脸色变得更差了。 “他没说是什么?”君千鹤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管家摇头:“这个到没有,只说是您一直想要的东西。” 哦? 这就更好奇了。 “王爷,那您……去不去?”管家也经不住好奇心,其实他也想知道主子到底跟白公子闹什么矛盾了。 “去,当然得去。”君千鹤边说边往后院寝房里走,晚上去穿哪件衣服呢? 酉时过半,蓝水桥边便立了一位黑衣黑袍的公子,平日里的一身温润之气,在这身衣袍的衬托下消失得无音无踪,多了几分锐利的锋芒。 白羽手中托着一个棕红色的木匣子,从酉时等到戌时,又从戌时等到亥时。 太阳早已落山,蓝水桥上也从熙熙攘攘的热闹场面渐渐归于平静,只有偶尔几个路人经过,也都没有停留。 只有他,一如刚来时的样子,一手拖着匣子,一手垂在身侧,神色自若,没有丝毫不耐烦,甚至没有半分不确定等的人会不会来的焦虑。 直到亥时过半,桥头前面的小道上才晃晃悠悠走出一个人影,暗紫色绡纱袍子,腰间系着一寸窄嵌着玉的红色腰带,除了一块坠在右侧玉佩,衣服上再无其他装饰,素雅却不失风流。 远远看见君千鹤出现的那一刻,白羽不自觉得弯了弯眼。 他一向觉得像君千鹤这样光彩夺目的人是最不需要那些金银玉器来衬托的,可这人似乎天生偏爱华贵饰物,不论何时都必定穿戴的像尊金灿灿的小佛,晃得人睁不开眼。 像今日这般随性的打扮,倒是从来都不曾见过。 其实君千鹤今日的打扮还真不是“随性”,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随性而已。 按照他的习惯,出门必定要尊贵,哪怕是微服,也必须精致。 但是来见白羽,必定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精心打扮过,是以专门挑了一件因为太素而从未被他“宠幸”过的衣服。 他也早就看见了白羽,心里同样惊了惊,这人什么时候竟然有这般品味了,平日里不总是一副“我有一张俊脸,穿戴如何都没有关系”的架势,今天怎么走起低调又华丽的风格了。 白羽看着君千鹤慢慢走近,眼里的喜悦丝毫不加掩饰。 君若寒见他这反映,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仰着下巴:“叫我来干什么?” 白羽扬了扬唇角:“你站的太远了,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