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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越表现的不想让人知道,别人就越想知道其中奥秘,慢慢的,这些话也在秀才之间开始传播,已经开设私塾的秀才对此不屑一顾,觉得这就是顾北知耍的小手段,目的就是为了多招些学生。没有开设私塾的秀才对顾北知这个人感到好奇。 顾北知考中之后,因父母病重,从来没参加过镇上秀才们举办的诗会、茶会,大家对他挺陌生的,前一段时间听说他在宝艺轩做鉴定师傅,还觉得此人有些不务正业,此时听了,有人认为他有真材实料撑胆子,有人认为他自负可笑。 总之,就是好奇了。 于是,由家庭条件较好的几名秀才牵头,向获鹿镇全部秀才发出邀请,五月五日在一品居举办赛诗会。 请帖是送到顾北知家里的,关舟也知道这件事,早早的准备了崭新的月白长衫,布料上还绣了翠绿挺拔的青竹,十分好看。 端午节,镇上也很有节日气氛,关舟也带着孩子们来镇长转转,顾北知让一家人都去,田哥儿和重明也跟来了,这样一来,孙和泰也跟上来了。 在一品居门口,顾北知叮嘱大宝、二宝一定要听小爹的话,一定不可以离开小爹和两个小叔的视线,又告诉关舟逛累了就去鸿宾楼等他,这才转身进了一品居。 顾北知上了楼,其实获鹿镇的秀才人数不算少,大约都加起来有二十人多人,其中有五个是王清林的学生,还有十人左右是自己开私塾授课的,剩下七人,其中有两人是顾北知看到的即将油尽灯枯的,还有五人中了不同程度的毒。 而他们八人,在秀才之中都属于考试成绩比较好的,顾北知是他那一届的第九,剩下的都集中在十二到三十之内,也是非常优秀了。 顾北知的目的也是这七个人,所以他一晚上都表现得十分和善,即使王清林的学生挑衅他,也只是淡淡的打回去,毕竟他读过太多史书,也背过太多诗词歌赋,不论他们出什么题,他都能轻易对上来。 一晚上,他虽然没有出题考别人,但也是全场最受人瞩目的那一个,实在是太强了,不论什么题目,顾北知都能对答如流,诗词张口就来,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一般。 将那些想要打击他的人都气的不轻,才终于安生下来,有时间去和他相见的人闲聊几句,“陈兄、李兄,两位面色不佳,还是莫要饮酒,北知敬两位一杯茶吧。” 陈秀才和李秀才最近身体不适,瘦弱的厉害,看着就像是不能坚持过考试的,旁人这么觉得,说话间不免带出来些,两人心知肚明,也不去自讨没趣,只坐在角落里慢慢的喝茶,耳朵里听着大家的话即可。 看到顾北知主动来找他们说话,他们俩还有些惊讶,但既然不是让他们喝酒,他们也乐得以茶代酒相互敬之。 “顾兄,请。”李秀才浅笑的模样十分温柔,即使身体的病痛折麽了他许久,但他依然心境平和,并没有自哀自怨,而是努力的生存着。 顾北知看的出陈、李两人关系很好,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眼里有光,意志坚强,这样的人要是没有被身体拖累,早晚要有出息的。 “陈兄,还未请教你当初考中名次?”顾北知猜,陈、李二人,应该是那第十二和第十五,剩下的五人都在二十多,还有一人是三十。 别小看这名次,秀才之间比名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过读书人之间比较的项目太多了,比名次,比文章,比同窗,比同届考生...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我十二,李兄十五,虽不及顾兄,但也算不错了。”陈秀才说的很平和,并没有被比下去的感觉。 “陈兄谦虚了,”顾北知其实并不在乎名次,这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如何还不一定,“我初见陈兄和李兄,却觉得兴趣相投,若是不介意,改日登门拜访可好?” “这是当然,欢迎之至。”陈秀才也喜欢和优秀的人来往,十分欢迎顾北知。 目的达到了,顾北知又和其他五个中了毒的秀才们交谈了一阵子,然后不等散场便离开了,他还要去陪家人。 端午的夜晚十分热闹,似乎整个镇子都被唤醒了一般,到处都是人,顾北知找到关舟他们,是在一个卖粽子的小摊子旁,不光关舟他们在,孙和泰也紧紧的挨着田哥儿坐着,神情放松的剥着粽子。 “北知,快来。”关舟总是能第一个发现他,挂着灿烂的笑容招呼他,顾北知也不由得笑起来,在他对面坐下。 “在吃什么口味的粽子?”顾北知坐下来,看着关舟面前摆着一碗足足六个粽子,有些担心,粽子是糯米做的,不好消化,晚上吃太多了可要难受的。 结果关舟从中挑出来两个,剩下的都推给他,“你尝尝,有枣泥的、红豆沙的,还有咸rou的,我喜欢咸rou的,喏,这两个是咸rou的。”他指了指碗里用深色线绑着的粽子。 “我吃两个就好,剩下的分了吧。”顾北知倒不喜欢咸rou粽子,总觉得这样吃起来很奇怪,可是关舟喜欢,他也不讨厌,便挑了一个豆沙的一个咸rou的,剩下的往孙和泰那边一送,“夏老爷,粽子给你身边的两位分一分吧。” 孙和泰还依然用着夏的化名,顾北知在外也一直叫他夏老爷。 “好的,多谢顾先生。”孙和泰对他一笑,态度变的更好了。 孙和泰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惯用的长随孙小义,一个是他找来的大夫,专门给他调养身体的,同时他对顾北知的态度也变的更加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