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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五百两,关南虎和关母眼前发晕了,这比二百两还多,他们哪有钱啊!他俩对视一眼,对老村长说,“村长,你听听,这伤也不是好不了,既然这样,我们不用赔钱了吧?” 老村长冷哼一声,“那你们把祛疤膏的钱出了吧,不赔钱,药钱总是要付的。” “这,刚才也没说要我们出药钱啊,只说留疤要赔钱,现在明明可以不留疤的,他自己不买药,也不赖我们啊!”关南虎狡辩道。 “就是,能治好就是不用赔钱,一开始可没说要我们出药钱,这是趁火打劫!”关母声音大的出奇,似乎这样就显得她占理一样。 然而老村长只回了五个字,“那就见官吧。” 关南虎夫妻两个就像被掐住脖子的一对炸毛鸡一样,面对大牢危险全身支楞起来的毛全都耷拉下来,“那、那我们家也没钱啊...” “有多少掏多少,剩下的打欠条,我做见证人,要是三年之内还不上,我亲自送你们一家子去见官!”老村长眼光撇着顾北知。 顾北知立即接话,“村长所说的,正是北知所想,这样处理即可,只是我想找一找那祛疤灵药的消息,至少需要十两银子周转...” “关南虎先出了十两,剩下的一百九十两打欠条。”老村长觉得这要求不过分,立即拍板。 别说是十两银子了,就是五百个铜板,关南虎家都拿不出来!他们犹犹豫豫的,想要赖掉,但老村长已经决定了,容不得他们反对,原本就是他们的错,还想着赖账? 想的美! 老村长很坚决,“十两银子赶紧给了顾大郎,大郎,你写一张欠条,写清楚关南虎、关桥、关张氏三人欠你一百九十两纹银,自今日起三年内若还不清,送他们去见官。” “现在就送他们去大牢里,让官爷打他们板子!”关舟咬着牙瞪着关南虎一家。 顾北知不赞成的训斥他,“小舟,不得无礼。” 他站起来对老村长和关南虎一家鞠了一躬,“北知管教内子不严,还望各位长辈海涵,小舟与我感情至深,看我遭了如此无妄之灾,心中恼火一时冲动,还请长辈们宽容。” 老村长摆摆手,“大郎坐下吧,小舟也是心疼你,要是关南虎敢揪着这事儿扯皮,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村长!”关南虎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咋这么偏心顾家?关舟是我儿子,竟然想送爹娘进大牢,如此不孝之人,该罚!” “你放屁!小舟最孝顺了,只是你这个做爹的不配!”关二叔立即反驳,“你他娘的又忘了当初让一个十岁的孩子下地干活养活你们仨了是不是?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要罚也是罚你!” “你!”关南虎指着关二叔的鼻子,正要破口大骂。 关二叔高声道,“关南虎无视祖宗礼法,对族长不恭不敬,按族规,鞭刑二十,以儆效尤!” 以前关二叔从来没有和关南虎摆过族长的谱,关南虎心里又一直不肯承认族长之位落在了弟弟身上,他才是嫡长子,自然应该由他继承父亲的族长之位才是! 现在听到关二叔的话,关南虎嗤笑一声,“屁的族长,我不承认,你就是个贼,偷了我的族长之位,还敢跟我耍威风?我呸!” “你承不承认,我都是族长,你让爹失望了,爹才会把族长的位子交给我!”关二叔昂首挺胸,脸上还带着青,但气势强硬,坚决不退让半步。 “你胡说!”关南虎最讨厌别人说他让老爹失望,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嫡长子,就应该继承父亲的衣钵,而不是用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的东西给了老二! “二叔没有胡说!爷爷就是对你十分失望,才会让二叔做族长,努力培养关家的子嗣!”关舟瞪着关南虎,“你身为长子,平日里只看得到享受,万事都要二叔打理,甚至连生计都要压在我一个小哥儿身上,你...” 顾北知截断他后面的话,“小舟,够了。”他怕关舟说出什么辱骂的话语,要是那样,关南虎拿捏住一个孝字,他们便会处于被动局面。 既然占得主动,当然不能一时口舌之快,让对方占了主动来拿捏自己。他深深的叹气,似乎很是纠结,又心有不甘,对老村长说。 “老叔,今天二叔也在,岳父一家和小舟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觉得为了以后能相安无事的过日子,还是将关舟过继到他三叔名下吧。” “至于关家,我愿意出二百一十两银子补偿他们骨rou亲情,二叔这个关家族长肯定是不会有意见,您看呢?” 顾北知说是对老村长说的,其实压根儿就是说给关南虎一家听的。 “要是愿意过继,这打伤我的赔偿就不用给了,我还要再给他们十两银子,如何?” 关南虎的第一反应是不行,才十两银子,他要是能赖上关舟,以后银子多的是!顾家肯定不止十两银子! 但顾北知似乎是猜到他的想法一样,“当然,若是岳父不肯同意,那也没关系,重明,欠条拿来,让岳父一家三口签字画押,每年要还我六十六两银子,村长帮我们做见证。” 这话一出,关母赶紧拽关南虎的袖子,想让他同意,有了钱给儿子娶媳妇就成了,一个小哥儿,过继出去就过了,有啥的。 俩人嘀咕了一会儿,一边是欠二百两,一边是拿走十两银子,最终还是拿走银子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