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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住在村尾的寡妇们都是正经人,对这种情况颇为苦恼,尤其是王二狗他们这样好几个男子一起去的,寡妇们阻拦起来很是费力,算得上是全村最讨厌他们的一群人了。 关舟虽然长相平平,又瘦的干巴巴的,但是他年轻啊,家里男人又出了门,这些个色胚趁机去偷东西,肯定还打着别的主意。 寡妇们交头接耳的猜测着,说着说着这话就传出去了,这下连带着整个村子年轻的夫郎们都怒了,这些贼也太大胆了! 于是上午还挺硬气的几家人,和村长分开的路上到处被人指指点点,还有那脾气大的,直接朝他们吐唾沫的。 气的这几家人和人厮打了一家,对方敢吐口水,自然是不怕打架的,一招手也出来好几个玩的好伴儿,其中一个还是屠户的夫郎。 屠户的夫郎长的五大三粗,看着像个男人,力气也像,最可怕的是他原来也是个寡夫郎,受过很多苦,后来嫁给了屠户日子才好过起来。 他这人最见不得小哥儿受苦,以前还想过要和关舟交朋友,帮他教训丈夫呢,但是关舟因为一直没有朋友,嫁了人之后连家门都很少出,也不爱搭理人,屠户的夫郎没找到机会。 后来顾北知穿过来了,又帮关舟找了个带他的小伙伴燕哥儿,屠户的夫郎才终于和他说上话,现在也是不错的朋友了。 屠户的夫郎一个人能打两个男人,更何况是几个中年夫郎?只把他们打的嗷嗷叫唤,还说要是再管不好他们的儿子,下次他就揍他们的儿子。 这会儿屠户的夫郎正在关二婶家和关舟说话呢,洋洋得意的很,“舟哥儿,你是没见,王麻子他爹都哭花脸了,王二狗他小爹更怂,哭爹喊娘的,哈哈哈,痛快!” 关舟看他满身是土,洗了块布巾给他拍土,“石哥儿你又打架,万一他们家的汉子都去找你麻烦咋办?你是个哥儿,怎么老是喜欢动手呢。” 石哥儿嘿嘿笑,“没事儿,我都没打脸,全照着看不见的地方打的,除非他们敢当街脱光了给人看,不然谁看着不是我吃亏了?” 由此看出,吐口水挑衅是他们故意的,石哥儿脸上确实被抓的一道一道的,眼眶还肿起来了。 关舟这心里不是个滋味,石哥儿以前过的太苦,都养成了习惯,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知道石哥儿怕人哭,他没忍着,“石哥儿,我知道你想给我出气,可是...” 石哥儿顿时手足无措了,“哎,舟哥儿你别哭啊,我没事,你瞧,活蹦乱跳的,就抓了几道,而且还不疼。” “屁!”气的关舟都爆粗口了,“你瞅瞅你这脸,都起了一道道红了,还不疼?!你就不怕破相了大治哥嫌弃你?!” 一提起自家男人,石哥儿充满男子阳刚气的脸上也带上些薄红,特别坚决的说,“我男人最稀罕我了,我啥样都稀罕!” “对,你啥样我都稀罕,但是你受了伤我也心疼不是?”王大治的声音从他背后传过来,满是无奈。 关舟和王大治打了声招呼,“大治哥,你可来了,你快说说石哥儿,他又跟人打架!” 王大治应了一声,走过来站到石哥儿旁边,看着比石哥儿还高一头,像个巨人一样,石哥儿和男人一样的身高在他身边倒是十分相称了,石哥儿脸上的薄红变深了,“你咋来了?” 关舟悄悄跑回厨房,让人家夫夫俩说会儿话,他去准备一会儿给石哥儿带回去的礼物,石哥儿打这一架是为了他,他心里都知道,也感激石哥儿。 “不知道北知那边谈的咋样?” 关舟找了一篮子鸡蛋出来,还把刚换回来的鸭蛋也分了一半出来,然后又从自己带过来的背篓里找出来一包糖,rou就没有给了,王大治家不缺rou。 不过有一包糖也还算拿得出手了,石哥儿又是个爱吃甜的人,应该不会拒绝。 另一边顾北知被几个中年夫郎缠着不让走,非让把他们儿子放了,老村长昨天晚上把人都锁在祠堂里了,祠堂阴暗冰冷,所以他们上午才一直纠缠老村长的,现在变成了纠缠顾北知。 “各位,这件事顾某还在和村长商量解决办法,且顾某有些疑惑,我与王二狗等人并无仇怨,为何趁我不在家之时,携带砍柴刀翻墙入院,若只是为了偷东西,何必带刀?不会还想杀人灭口吧?” 顾北知合理猜测着,听到关舟说门上有被砍柴刀砍过的痕迹,他都暗自庆幸,幸好关舟听话的带着孩子去关二婶家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心里压着这股气,能和村长平静的讲话已经是他教养好了。 这会儿看他们居然想用示弱和死缠烂打的办法来逼迫自己服软,顿时变了脸,甩开袖子,“村长,我看我还是直接报官吧,让衙役来查一查,他们谋杀未遂的原由!” 王二狗的小爹尖声喊叫起来,“你放屁!我儿子才不会想杀人!” 但是怎么看,他脸上都带着不自然的心虚,被老村长和顾北知一眼看穿,顾北知冷笑一声,“不想杀人?那五个人全都带着砍柴刀干嘛?听说昨晚还差点伤了人。” 确实,王麻子他们平时在村里小偷小摸的,从来不会带上砍柴刀,这种刀分量不轻,带着也挺碍事的,但就是砍柴、砍骨十分好用,要是谁不小心挨了一下,rou烂没烂不确定,骨头是一定会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