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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缩回手:“没,你们继续。” 常昼啧声:“我说酒啊,你什么时候见羁儿喝醉过?” 林知酒侧眸,与陈羁的视线对上。 好像是真没见过。 陈羁勾了下唇角,仰头抿了口白葡萄酒。 林知酒小声:“那你们也不能这么灌他。” 孟觉道:“果然,换了身份就是好。也不知道以前互相埋汰的都是谁。” 路迢迢故意说:“我可还存着高三那年,我生日上你俩一个追着一个,非要把对方的脸摁进蛋糕的视频录像;还有大一寒假,我们一块去瑞士滑雪,你们两个,在人家雪场打了三小时雪仗;小学那会儿就更多了,我都忘了是什么作业了,前一天你的丢了,怀疑是陈羁偷的,结果当晚试图溜进陈羁家……” “停!”林知酒赶紧打断她:“这种事就不要记这么清楚了吧。” 路迢迢冷呵一声。 陈羁笑着歪头,身子往下坐了坐,靠在林知酒肩上。 “我不喝了。”他说。 常昼:“不是吧兄弟,这才哪到哪啊。” 陈羁闭上眼睛,下巴在林知酒肩上轻蹭:“不想喝了,不然明天头疼。” 另外三人没好气看了眼,异口同声道:“你够了。” 孟觉刚打开一瓶红酒。 林知酒又把瓶塞塞了回去。 孟觉顿了下,说:“他真醉不了。” 林知酒说:“他喝的是你们三个加起来的量。” 陈羁眼尾稍杨。 他揽住林知酒的腰,闭上眼开始送客:“你们还不走?” “靠。”常昼忍了忍才没把杯中的酒泼过来。 路迢迢道:“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陈羁懒懒撩起眼皮,在林知酒耳边低声说:“宝宝,他们今天想灌醉我,怎么办。” 林知酒:“……” 室内安静三秒。 随后,常昼最先站起来。 “走了,再不走爷要吐了。” 第67章 甜梨 陈羁一句话, 成功恶心走了三个人。 林知酒本就踢掉了拖鞋,此时脚丫子搭在沙发边上,一动不动的。 这要是块墙角,那她就得是只小蘑菇。 乱七八糟的桌面没人收拾, 陈羁就直接依着她抱膝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放到了能看见浩渺夜景的阳台沙发上。 又用块羊毛毯子, 把她包了起来。 城市的天空的没有星星,月亮倒是挂在天边。 “咪咪呢?”林知酒问了句。 陈羁给她递了杯水, 热的。 “在楼上。”他坐下时回答她:“没下来估计就是在睡觉。” “哦。”林知酒轻声:“我也该睡觉了。” 陈羁侧眸。 林知酒又说:“你不送我回家吗?” 陈羁像是故意抬腕看了下表:“才不到八点。” 说完, 他就伸手, 将人半饱半挪地揽到自己身边。 “那你等会儿送我回兰庭?” 陈羁凑近了她, 听见也当没听见, 身体往下,就摆出了个京瘫。 “喝酒了, 开不了车。”他歪头,靠着林知酒说。 林知酒把羊毛毯分了一半给他。 “那我让赵叔派人接我。” “这么晚了, 人司机可能都下班准备享受家庭时光了,你还打扰人家。” 陈羁的声音有些懒,他又重新坐起来了点。 边说着话, 就伸过去一只手,卡着林知酒的腰, 把人抱到了腿上。 面对面的,跨坐的姿势。 没人再动手整理那块毯子。 它就这样凌乱地裹挟在两人之间。 完全失去了身为一条毯子的作用。 林知酒动了动,想从他身上下去。 陈羁的手在她腰上, 还未撤去。 “别乱动。” 他的声音似乎都被夜风吹得低沉喑哑。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此时的陈羁,脸上的微醺感也慢慢浮现出来。 林知酒瞧见他微动的喉结。 下意识地,就伸出指尖, 轻碰了一下。 下一秒就被陈羁捉住。 “别乱动。”陈羁抬眸,眼尾的笑意太明显,“还想回家的话,就别乱动。” 林知酒一顿,随后垂眸——这姿势她比他还高了些。 她轻声开口:“那你抱我干什么?” “……” 陈羁像是被她问住了。 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眼尾的笑丝丝缕缕地晕染开。 林知酒瞧着,竟觉得此时的陈羁,比往日里还要好看好多。 香水中有各种谐调,薄荷与鸢尾花的经典搭配,让冷冽和淡雅的甜腻发生碰撞,而酒精在陈羁身上,似乎是相容的。 要是再笑一下,那样淡淡的、不明显却渗透进了眼底的笑,林知酒会很想用相机记录下来。 她微微往下倾身,这样离陈羁的脸,也更近了几分。 “你要是想让我回家,还抱我干什么?” 这话说完,两人都明显怔住。 林知酒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一整天都不正常。 在她后悔并妄图后撤的瞬间,陈羁抬眸,沉沉地望了她一眼。 随后便直接伸出一手,按在她后颈,就着这个动作把人拉近。 这个吻来得既顺其自然,又格外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