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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道:“走吧。” 林知酒:“………” 她弯腰瞧了瞧,服了,谁往腰间系衬衫还打死结的啊? “干什么?”她无语地问。 陈羁语气淡淡:“保暖。” 林知酒:“……” 你到底懂不懂性感啊。 到了车库,林知酒也终于放弃挣扎了。 陈羁走向那辆最常开的帕加尼。 目光在车库扫了一圈,林知酒从背后拉了下陈羁,她指着一辆车:“我想坐幽灵之子。” 陈羁很快说:“等着,我回去换钥匙。” 林知酒点下头,乖乖站着等。 期间还很认真地调整了一下陈羁在腰间大的结。 没办法,这人的系法,就算带着滤镜看,也是丑不拉几的。 这一片车库基本都是陈羁的车,以跑车居多。 他从小就喜欢车林知酒是知道的,五六岁的时候陈羁过生日,林知酒就和爷爷一起去给他挑了件跑车模型。 想起那段赛道上的视频,林知酒还是有点缓不太过来。 四个马怎么总学一些花里胡哨的技能? 这哪个女孩子看了受得了啊。 林知酒唯一的目的是蹭陈羁的车,和他多呆一会儿。 抵达工作室时,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她拿着包下车,陈羁说:“下午我来接你。” 应了声好,陈羁便驱车前往公司。 在一根路灯下藏了半天的徐小戈终于现身。 “乖乖,上次布加迪,这回柯尼塞格。”徐小戈感叹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吗?” 慨叹完,徐小戈还不忘八卦:“怎么样啊老大,都送你来工作室了,是有新的进展了吗?” 林知酒一边走一边道:“No,相反,我在衣帽间挑了一个小时才决定的搭配,一点用都没起。” 徐小戈立刻安慰她两句,顺便把老板的精心搭配夸了又夸。 又在工作室忙了一天。 下午时,林知酒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袁翰。 自从上次那顿饭后,她和他基本没联系过。 袁翰只说有事得见面谈谈,约她晚上吃饭。 林知酒答应了。 答应了后才又想起来晚上陈羁说要来接她。 看看时间,离他下班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 林知酒打陈羁电话,很快就接通。 “怎么了?” 知道他在上班,林知酒也没兜圈子,直接说:“你晚上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陈羁:“你自己怎么回去?” 林知酒说:“到时候我让赵叔随便派个司机来接我就好了。” 这么一说,陈羁也没再坚持。 那他晚上回飞云湾住就行。 韩树敲门进来:“陈总,未来科技的向经理打电话来,想把周五那天的会面改期,他说那天安排了要陪夫人去产检,所以想请问您可不可以改时间?除了周五都行。” 陈羁没怎么犹豫:“那就今晚吧,你去安排。” 韩树:“好的陈总。” 餐厅是袁翰定的。 林知酒到时,他已经在等着。 “抱歉,等很久了吗?” “我也刚来十分钟而已。”袁翰起身为林知酒拉开对面的座椅。 “谢谢。”林知酒礼貌道。 两人落座,服务生拿来菜单,袁翰示意林知酒先点。 林知酒也没推脱,随意点了几道。 等服务生离开,她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袁翰从一旁拿出来个盒子,推过来递到林知酒面前。 打开来,才发现居然是把大师陈鸣远紫砂壶。 这东西价值不菲。 “是想托你转交给林爷爷的。”袁翰道:“之前在香港的时候,在拍卖会上偶然碰到的,林爷爷喜欢这些,送给他老人家才不算暴殄天物。” 林知酒合上盖子,原样推回去:“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袁翰眼神柔和,笑道:“你不用多想,我父母事业最困难的时候,是林爷爷解的围,这个根本不算什么,是我的心意,收下吧。” 林知酒道:“我还是不能收,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自己去送给我爷爷。” 这话说完,袁翰顿了下,他似是没打算再坚持,东西也收了回去。 “那我改天亲自登门送给林爷爷。”袁翰丝毫不觉得有被人拒绝拂去面子的尴尬,反而一直彬彬有礼。 实话说,从这一方面讲,袁翰这人很有谦谦公子的气质。 餐送上来,两人也没再纠结刚才的事。 只是没想到今晚的意外像是约好了似的。 一位服务生给隔壁桌送红酒时,被一乱跑的小孩撞到,托盘中的醒酒器掉落,刚好碰到刚起身准备去趟洗手间的林知酒。 上衣和裤子顿时被弄脏。 服务生立刻慌乱地道歉,林知酒也知道他不是故意,摆了摆手没计较。 “伤到没?”袁翰也起身过来。 林知酒摇摇头:“没有。” 只是被醒酒器刚撞到的时候有点儿疼。 袁翰低眸看了看她身上:“这衣服应该不能穿了。” 他边说着,便脱下自己身上西装,给林知酒披上:“先凑合一下,等会儿去重新买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