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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得意地扬扬眉:“知道厉害了吧?” 陈羁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林知酒看着他那不太好的脸色,得意洋洋也渐渐变成担心:“我真踩疼你了?” 陈羁:“你说呢?” 林知酒小声:“我没用多大劲啊。” “你左脚踩右脚试试。”陈羁靠着说。 “对不起嘛,谁让你吓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说:“你也知道我学过女子防身术的,这种情况下你这伤都是轻的。” 陈羁无语:“这什么情况了?我干嘛了我?” “你吓我,我本来就禁不住吓。” 想起什么,林知酒抬抬下巴,更加理直气壮了:“你还摸我腰。” 陈羁:“…………” 他当然不是故意去搂的腰,只是当时抬手时,离得最近、也能更快拉住不让她摔倒的部位里,腰是最佳选择。 他又不是流氓,还真能在一瞬间的变化中多出来一份心思去考虑如何占便宜? 不过林知酒也是习惯性地故意“找茬”,说完就过,不会放在心上。 这种对话,在他们之间比“今晚吃什么”还要频繁。 “羁羁。”林知酒又这样喊他。 陈羁低头睨着人,语调不温不淡:“再这么叫我你就没了。” 林知酒装听不见:“我刚才,很偶然地听到了有人和你表白。” 陈羁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等她下文。 “你拒绝人家女生的时候。”林知酒用点评的语气说:“还挺人模狗样。” 陈羁:??? 林知酒又眨眨眼,凑过去压着声音,像要聆听陈羁的小秘密一样,问:“你和颜妍,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也不知道的小故事吗?” 陈羁问:“什么故事?” 林知酒解释:“别狡辩了,你什么时候朝人家散发魅力了,都好几年了,还对你念念不忘的。” 陈羁听完她这番话,原本没什么波动的脸上染上一丝浅笑,神情又开始懒散起来。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好奇问问不行啊?” “哦,是吗?”陈羁声音吊儿郎当的:“我怎么听着,感觉你这话里里里外外都像是有点别的意思?” 林知酒蹙起眉,仰头看着陈羁的脸庞。 这个时间点,庭院落下一层清冷的月光,照在这青瓦白墙与修竹幽径之间,连带着面前人的模样,都被衬得带了一分古代公子哥的气质。 林知酒看了一眼又移开目光,落在地上的鹅卵石上。 “哪儿有别的意思,你别自恋了。”林知酒嘟囔着说。 陈羁弯了弯腰,直视她的眼睛:“来,说说。怎么就和自恋扯上关系了?嗯?” 林知酒一顿,抬眸却撞进了陈羁的眼眸。 他的瞳仁一直很深,在这样的夜晚,仿佛盛进了一地的月光。 就这么一直看着人的时候,比夏夜的星空还要迷人。 也不怪颜妍会记那么多年。 林知酒张了张嘴,心里措辞好几遍,却都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明明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不经深思熟虑,哪来那么多原因的。 陈羁却好像没打算放过她:“不回答吗?” 林知酒说:“哪儿来那么多原因,你这人本来就臭屁又自恋,” 陈羁勾了勾唇角,眼中漾开笑意。 他直起身时才敛了神色说:“高中的时候,高一还是高二,我记不清了,路过学校小树林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女生说话,好几个人围堵一个,我就顺手喊了声老师。颜妍刚才照我说我才想起来这件事,当时根本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林知酒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陈羁是和她解释那个所谓的“故事”。 “颜妍……被校园暴力过?”林知酒犹豫地问。 “应该是吧,我只见过那么一次。”陈羁说:“后来就不知道了。” 他们那时候实在安北市教育资源最好的国际学校,里面的孩子大多非富即贵,也因此衍生出了明里暗里的“阶级”之分。 像是颜妍那种的“外来者”,刚开始时都会受到各种鄙夷嘲讽,甚至更过分的都有。 林知酒从小都被林老保护得很好,五个人里她又是最小的,基本上什么时候都是被宠的那一个。 大概也就只有和陈羁斗嘴的时候能感受到人生的艰难。 高中时候学校的校园暴力事件,她也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的有这种事的。 当时那个女生,新闻出来后没多久就转学了。 林知酒好一会儿没说话,陈羁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走吧,晚宴该开始了。” 袁建夫妇执着酒杯,挨个答谢所有人, 轮到林知酒他们这一桌时,没等陈羁和孟觉几个开口,袁建却先一步说:“知酒啊,袁叔还没亲口和你道谢,谢谢你来参加,还捐赠了那条项链。袁叔也知道你酒不能喝,这杯就算了。” “没事的袁叔,我能……” 这话说到一半,手忽然被人塞了一杯果汁。 林知酒:“……” 她只好改口:“袁叔不用客气,我也很开心参加。” 袁建本身就是面善长相,身材也与弥勒佛一般无二,性格却很豪爽,和林知酒碰杯后一饮而尽,笑道:“替我向林老问好,改天登门拜访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