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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那我谢谢你?” 林知酒:“我们就不用这么客气啦。” 说完这句,林知酒rou眼可见地觉得,陈羁面无表情的程度都加重了。 “羁羁,你今天的心情看上去格外的差诶。”林知酒觉得,就算是秉承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自己也应该关心一下,“你告诉我吧,酒酒爱心联盟为你免费开解。” “我心情好得很。”陈羁说。 林知酒:“别嘴硬了,你看你的脸,都快拉到地上了。你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 好半天,陈羁才说:“被猫抓了。” “这样啊。”林知酒了然点头,并安慰道:“也正常,养了娇滴滴的猫,你也应该付出点代价的。” 陈羁瞥过来一眼,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动心的人是不是都会付出这样的代价。 从看见林知酒和孟疏出现在一起时,他就做不到心如止水。 陈羁发现林知酒“喜欢”孟疏,是在他们大学的时候。 也不是完全没有预兆,陈羁记得,从高中开始,林知酒就对于那种长相清秀、皮肤白皙、气质儒雅的男生有好感,基本可以归类为温柔型小白脸。 比如那个年级第二边启行。 光是他记忆中林知酒主动对边启行“示好”的案例就层出不穷,课间问个题什么的频繁得像是家常便饭,更不用说当年临毕业前林知酒还想和人表白。 当然,那事没成的终极原因是被陈羁给告发了。 林知酒也告发过他,所以陈羁觉得,这完全是一报还一报,他毫无负罪感。 甚至看见林知酒气呼呼地来打他时,还有种得逞的骄傲。 大三那年年底,孟疏回国。 陈羁偶然发现林知酒给孟疏偷偷准备礼物,还曾三番四次找孟疏单独聊天,后来没隔多久林知酒就说要去法国,美其名曰留学。 陈羁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孟疏也在法国,林知酒的目的绝对不会是出国去学个艺术鉴赏。 她喜欢个屁的艺术鉴赏。 陈羁那时候自以为对林知酒了解得通透,所以发现她对孟疏特别的喜欢后,二十来年一直固有的骄傲在隐藏空间破碎得分崩离析,所以在林知酒走之前,陈羁便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英国,所以那三年和林知酒的联系才会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千方百计躲着她。 就怕一个不小心,放逐了的心又被勾回去。 那他就真的太失败了。 二十号那天,林知酒带好礼物,去了孟家。 孟阿姨是个很爱热闹的人,每年的生日宴都喜欢大半特办。 林知酒抵达时,别墅的庭院已经有不少人。她第一眼便看见了在门外站着的孟疏。 林知酒远远打了声招呼:“孟疏哥,” 孟疏也看见了林知酒,阔步走过来,笑道:“今天很漂亮。” 林知酒也笑,晚上有晚宴,所以她选了条红色小礼服。 一字肩款,束胸掐腰,裙摆至膝上,露出来的腿长而细白。 胸前锁骨处露着大片白皙肌肤,脖颈上配了一条钻石项链。头发披着,只落在一侧肩上,项链太过夺目,所以没有搭配设计复杂浮夸的耳饰。 那双眼睛灵动漂亮,和红裙相衬,越发明艳动人。 林知酒向来不对别人的夸赞谦虚,听了孟疏的话立刻说:“也算没浪费我两个小时的时间。” 孟疏温柔一笑,请她进去:“去吧,孟觉和陈羁他们在三楼。” 林知酒直奔三楼孟觉房间,孟觉的房间也是他们五个从小时候就定好的据点。 推门而入,里面四人坐的齐全。 望见门口的林知酒时,常昼像个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 得到了孟觉背上一捶。 林知酒拿着手包,转了个圈,“好看不?” 常昼即使被捶也要第一个应答:“太好看了!” 接下来是路迢迢:“你还是适合这种路线,真他妈好看,我要是个男的……” 陈羁插嘴:“你不是。” 常昼:“哈哈。” 路迢迢无语地窝进沙发里,有气无力地看着陈羁:“我发现你最近很针对我。” 林知酒走过去坐下,位置一如既往地在路迢迢和陈羁中间。 她看看陈羁,又瞅瞅路迢迢,用很老成的声音语重心长道:“别吵了别吵了。” 路迢迢说:“真的,我的感觉不会出错,自从前两天带你去了趟酒吧,这男的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知道的以为我是带你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他未成年的女儿出入声色场合。” 林知酒义正言辞地纠正:“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 “辈分,我才是四个马的爸爸。” “噗哈哈哈。”路迢迢和常昼没忍住笑出声。 孟觉也是,为了掩饰,立刻端起酒杯挡在唇前假装正喝。 陈羁抬手照着林知酒后脑勺来了一下,不轻不重,完全不会产生痛感。 林知酒捂着,不乐意地嚷嚷:“我的发型!!!” 陈羁嗤了一声:“你有什么发型?” 林知酒转过头,目露嫌弃:“你好直男啊,孟疏哥哥见了我还夸了呢。” 陈羁掀开眼皮:“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