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替身王妃娇宠日常在线阅读 - 第3页

第3页

    在太子容承眼里,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一喝酒还变身的太子妃,却成了众人的团宠,他怕不是自己眼瞎,就是别人眼瞎。

    直到那日江鸢归国,发誓再不踏入南欲疆土半步,容承望着那抹倩影渐渐消失在天际,他才意识到,是他瞎了……

    #高冷儒雅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南国太子*惹事生非视规矩如粪土的北国公主#

    历史架空,追妻火葬。

    第2章

    秦氏承诺的木炭送了十六年都未到,可吴氏才方答应嫁女,大红的嫁衣却是很快就送过来了,还有两个丫鬟随秦氏身边的张mama一同来伺候江瑾瑜,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为了自保,江瑾瑜从小便是男儿的装扮。

    在她们母女最苦最难,要沦为乞丐的时候,她总是让自己蓬头垢面,做那堆乞儿里最脏、最埋汰的,这样才不会有人瞧出她是女孩。

    后来她在长街上支了一胭脂摊,为了招揽生意,她成了那条街有名的胭脂小生,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跟妆成俊俏少年的皮囊,要养活自己跟母亲的温饱倒是不成问题。

    昨日秦氏来的时候,她就是听到消息,匆匆放下了胭脂摊的生意赶回来的。

    眼下,屋子里,氤氲的蒸气飘满了狭小的内室,浴桶之下,是一道纤长瘦弱的身影。

    少女一头乌发如瀑,脸颊虽有些偏瘦,可依旧是明眸皓齿,这般容貌,任放在哪里都是十分出挑的姿色。

    待丫鬟们为江瑾瑜梳妆好,张mama过来一瞧,神色忍不住一惊。

    这三小姐的模样比着当年的吴氏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胜母亲三分,特别是她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眉眼间更添妩媚。

    张mama在心里暗道了句,果然狐媚子都是一窝一窝的,娘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女儿便也不是什么好货。

    平日里穿着男装看不出什么,可如今一换上了女儿装,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都要多看上几眼,还不是个狐狸精转世?

    “好了,三小姐。”

    江瑾瑜被推到镜前的时候,也被自己的模样惊到了。

    她从小到大,从没穿过女装,更毋论是这么精致华美的嫁衣。

    她只知母亲生的美艳动人,如此才会与父亲有这么一段纠葛,可当她记事之时,母亲独自一人带她生活坎坷,早已磨没了那些女子的明艳,加之食不果腹,身子消瘦,根本是变了一个人。

    可如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倒是有些理解了当初父亲对母亲的痴迷。

    “三小姐,别看了,时间不等人,还是快些走吧。”

    张mama心里默道,这土鸡就是装上了一身的翎羽也还是个土鸡,永远也做不成凤凰。

    这三小姐长得不赖,可因着十六年漂泊在外,举手投足都带足了市井气,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现在就走?”

    江瑾瑜一愣。

    张mama有些不耐:“接亲的队伍就在驿站等着呢,现在不去,难不成要永安王爷的人来请您不成?”

    张mama这话说得委实难听,不过她也不怕,这位三小姐就是去给二小姐做替嫁的,王妃说了,这一嫁有去无回,她怕什么?

    再者永安王府的人在驿站已经等了三天了,再不将人送过去,只怕这事传进皇后耳朵里,还以为是他们淮安王府不愿意嫁女儿呢。

    吴氏也没想到,她这才方方应下这婚事,顷刻间女儿就要走了。

    她拉着瑾瑜的手,一肚子的话却只道了句:“万要保护好自己,无需担忧我。”

    她想给女儿点什么物件作为陪嫁,可她却发现,浑身上下竟再找不出任何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

    江瑾瑜不欲母亲再为难,只看向张mama,同她说道:“张mama,我嫁了永安王,我娘作为我的生母,日后——”

    江瑾瑜的话还未说完,张mama便已经知晓了她的意思。

    “三小姐放心。”张mama朝她微微福了一福,说道,“虽说您是以嫡出小姐身份出嫁,但吴氏毕竟是您的生母,您做了永安王妃,淮安王府就是看在永安王的面子上,也断是不会让您母亲再住在这里为人洗衣的,您就放心出嫁好了。”

    张mama别的话她不信,但这话江瑾瑜信。

    不管这永安王到底是怎样的不堪,也不是能随意开罪的,让王妃的生母给人洗衣为生,他们是不想活了,才会惹这样的事端。

    “娘,珍重。”

    千言万语,都在母女二人这携手一望中。

    江瑾瑜出了院门,见到门口停着一顶小轿,华丽装饰和这破旧的巷子实在不配。

    张mama为她盖上盖头,扶她入了小轿。

    她这便要出嫁了。

    ……

    去驿站这一路,张mama在轿子旁敲打了她许多。

    秦氏知道她从小生在外面,举手投足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便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幼时体弱,命里与王府相冲,送她去在乡下长大的一段经历。

    只叫她要咬死了这身份,万不能露出破绽。

    淮安王府若是不好过,她母亲的日子便是更不好过。

    江瑾瑜知道,秦氏这是在拿母亲来要挟她,不过如今她入了这顶轿子,应了这门婚事,为的不就是让母亲好过一些。

    她自是知道她如今和淮安王府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身份之事,她必然是咬死了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