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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疏风看着字里行间,每隔几句话就蹦出来的一句慕狗,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把稿子拍在桌子上,“给我继续改。” 若不是看这个崔修撰呆头呆脑木讷的很,慕疏风必以为此人在几次三番的借机辱骂他! 这一次每一回崔景行改完了,慕疏风都不再看了,直接把稿子压下让他继续改。 崔景行也不辩驳,依旧老老实实地继续改着稿子。 慕疏风抬眼看他,盯着那双带着弧线的浓密睫毛凝视半天,明明一双天造美目是个绝世公子,偏偏眼睛里尽是呆板成了个迂腐书生。 他缓缓收回目光,有皮无骨,眉眼再像,也终非故人。 第3章 逃犯修撰 书呆子万般不好,但胜在有一点好,那就是做事认真。崔景行不厌其烦,一遍一遍修改着根本不会有人审阅的史稿。 慕疏风把手边这一摞的史稿审阅完,抬头看崔景行还在那里涂涂写写,对方那一双眼睛隔了半天才慢吞吞地眨一下,就像是他已经腐朽的脑子一样总是转得那么慢,这样一个木讷的人很难引人注意,但慕疏风的目光却几次三番在他的眉眼上扫过。 崔景行很专注,似乎没有察觉到对面的视线。 慕疏风见他这样专注,怔了怔有些出神,恍惚间看到对面那人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只盛满水的长颈花浇,花浇里的水缓缓倒入下面的花盆,那人凝视着花盆是那样的专注认真。 崔景行工工整整地把修改的史稿抄录完,将笔在笔架上摆好,这才吹了吹墨迹,双手递过去,“慕大人,下官改完了。” 慕疏风回过神,对面没有花盆,没有花浇,更没有故人,只有一个与故人眉眼相似的书呆子。 “大人?” 慕疏风没有流露出异样情绪,他把稿子接过来,字迹清秀干净看上去很舒心,做事还真认真,他却把稿子又压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罢了,还是用最开始那一版吧。” 崔景行辛苦了一天,最后还是原封不动的用了最初那版,是个人都难免窝火,他却只是微微抿了一下嘴角,一言不发地收拾桌子上的笔墨。 慕疏风道:“还生气了?” 崔景行站起身,捋了捋袖子,行了个十分酸腐刻板的大礼,正色道:“下官不知哪里得罪了大人。” “你的确得罪我了,但我却并不是因此而折腾你。”慕疏风把他写过的稿子摊开,“你看,你博闻强识虽有史学,却辞章凡凡,一无史才,照本宣科亦无史识,如此又与负责记录的职官有何区别?” 崔景行想不到慕疏风会说出这番话,他暗自揣测却没有插嘴,依旧木着脸似在听训。 慕疏风继续说道:“各司将事务的记录文书封送史馆,以便史馆摘取写作国史。如起居郎记录皇上言、行、国事商议,若只负责照本记录,那为何还要把起居注送到史馆再做删改?如此费时费力岂非多此一举?” 崔景行看着慕疏风的侧脸,慕疏风不似在玩笑反而极为认真。 慕疏风道:“古之良史,史学、史才、史识缺一不可,史馆不单单是对时事进行记录,还要对前史今史进行编簒,你......” 他抬头看向崔景行,对上一双木讷无光的眼睛,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有皮无骨,终非故人。 “慕大人?” 慕疏风眼中难掩失望之色,他把手里的稿子扔回桌子上,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起身道:“把这里收拾干净。”说罢,他便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离开了。 史馆门口早早地就停了一辆马车,一个灵秀可爱的少年站在马车前,冲慕疏风招了招手,“主子!” 慕疏风走过去,“祭品都买了吗?” “都买齐了,是老爷亲自去买的。哎?主子,你今日怎么不高兴了?” “遇见了一个人。”慕疏风钻进马车里,掀开窗帘望了望外面,马车缓缓离开。 慕七听罢更加惊讶了,除却今日,他从未见过主子失态,于是隔着车帘问道:“是故人?” “很像故人,终究不是。”说罢,慕疏风便不再继续说了。 书房里只剩下崔景行一人,他低头看着一桌子的史稿,眼中浮现出疑色,“慕疏风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上去似乎生气了,又似乎没生气,最后对他说了那么多话不像是在发火,反而像是想要教他做史? “真是......性情难测,喜怒无常。”崔景行摇了摇头,他把废纸收起来,看了一眼天色,便去了趟茅厕,准备打道回府。 天气闷热,崔景行蹲在茅厕里,单手捂着鼻子,眉头微蹙似乎在苦思什么事情,半天后他才猛地喘了一口气,看样子憋得够呛。 就在这时,隔壁的茅厕忽然传来了一丝有人踏步的声响。他在这里蹲了这么久,可没听到有人进出,怎么隔壁突然出现了踏步声?崔景行吓了一跳,他屏息侧耳细听,隔壁又没有动静了。 青天老日下,崔景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硬着头皮高声问道:“何,何人在隔壁?” “是我。”隔壁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回答。 崔景行微微一怔,“老修撰?”老修撰不姓老,但他年纪最大,头发胡子都白花花的,史馆便都叫他老修撰。 “不然你以为我是鬼吗?” 崔景行呐呐道:“我没听到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