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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距离近也就罢了,如今千里之遥,还跑个来回请示请示?顾锦沅也是无奈了,太子这属下未必太不知变通。 太子看着她那样子,眸间带了笑:“这都不是特意非要请示你,是那铁箱子和灶台嵌在一起,用的是机巧锁,若是一个不慎,随意开了,只怕是那铁盒子也随之毁了。” 顾锦沅见他这么说,恍然,之后不由沉思:“从未听说过这个,难道说这里面藏着什么?” 太子:“是,我是想着,或许还是应该你亲自跑一趟。” 顾锦沅听闻,顿时眸中泛出惊喜:“那倒是可以!” 她离开陇西很久了,心里想念得很,也想念外祖母耕种的那点薄田,更想念屋里屋外种的那些树,本以为自己当了太子妃,怕是没什么机会回去,如今他这么说,想必是有了成算。 她忙凑过去,摇着他的胳膊:“你是要送我过去吗?那你和父皇母后提过了?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过去?” 这么说着,自己又胡思乱想道:“我不管,反正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太子看着她那样子,眸中越发带了笑:“原来你是这样的急性子,我还没说,你已经给了我这么一串,话都让你说尽了。” 顾锦沅想想也是,兀自笑起来,偎依着他,软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着?” 太子定定地看着她,却是不言语。 顾锦沅:“喂,你说话啊!” 她高兴的时候,就叫他殿下,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喂,反正没什么好言语。 太子却突然道:“若我告诉你一件大喜事,你当如何?” 顾锦沅挑眉,纳闷了,歪头打量着他:“那得看是什么大喜事。” 太子:“左右是大喜事了,你若是听了,必然高兴。” 顾锦沅疑惑了,自己想了想,能有什么大喜事,是自己听了后马上高兴的?这个世上,有什么自己特别在意的吗? 过了半响,终于摇头,纳闷地看着太子:“到底是什么,我实在想不出来。” 太子黑眸发亮,凑过去,在顾锦沅耳边低语了一番。 声音低哑到几近粗嘎,那是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顾锦沅乍一听到,脸顿时红了,瞪他一眼,却是道:“你不是给了我一个戒尺吗,我如今可是恼了,要拿那戒尺打你!” 太子伸手,一把将她揽住了。 刹那,那细软腰肢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那莹的肌肤也泛起嫩红。 太子低首看过去,却见怀中的女人不自觉微微张开了唇,唇里发出小声的嘤嘤。 “左右是大喜事,你只说,怎么谢我?可能答应我刚才说的。” “才不要——” 顾锦沅怎么可能答应,脸颊上泛起羞涩的嫩红,别过脸去,躲开那guntang的视线,谁知这么一侧脸,他的气息恰好喷薄在她耳边娇嫩的肌肤上,这么一来,仿佛有火信子自耳边燃起,瞬间传遍全身。 纤弱如花的身子也跟着一个轻颤,顾锦沅咬牙,勉力忍住不言。 太子打横抱起她来,将她放在榻上,又放下锦帐。 顷刻间,不过是略施手段,顾锦沅已经是口中嘤嘤,面庞泛起红霞。 太子继续行事,其势颇猛,连带着旁边的锦帐都随着摇曳。 过了不知道多久,待到风起云涌即将登顶的时候,太子突然俯首在顾锦沅耳边,咬着她那小痣,说了一句。 顾锦沅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太子:“真,可是真的?” 然而太子哪里回她,孤舟泥潭之中猛进,只将一腔烫意全都付诸于她。 一时之间,仿若雪地里骤然梅花绽放,又仿若广袤夜空中流星滑过,两个人一起登入了无上极乐之处。 过了好半响,顾锦沅才缓缓地恢复过来,她咬着唇,依附在他坚实的臂膀旁,却是不言不语,只是轻轻刮挠着他的胳膊。 “你属小兔子的吗?”太子见她良久不言,这么低声问道,说这话的时候满是带笑的调侃。 “哼!”顾锦沅根本不搭理,继续刮他挠他,反正他故意耍弄自己,自己也不让他好过就是了。 至于什么他说的大喜事,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她要沉住气。 忍住,忍住,再好奇也不能问! “好了,你要问什么便问吧。”此时的太子颇有些满足,适才实在是畅快尽兴,他可以感觉到,她也喜欢得紧。 “你要说就说,我可没什么好问的。”顾锦沅其实心里也是好奇得不行了,但太子越是这么等着她问,她就是越不想如他意。 “你啊!”太子颇有些无奈,她怎么生了一个这种倔强性子。 一时爱怜地揉着她的头发,却是突然想起来上辈子。 她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顺毛驴的性子,上辈子自己回来后,其实去找过她,当时冷言冷语地质问嘲讽,她干脆说了一些话,却是将他最后一丝希望打散,以至于他转头愤而娶了顾兰馥,而她也匆忙嫁给了二皇兄。 如今想来,当时也是自己那番话惹恼了她,反而激起了她的倔劲儿。 他揽着她,让她越发靠近了自己,之后抱着她温声道:“其实我一直在查,查当年陆家的那桩案子。” 顾锦沅早就盼着他说了,如今听着这话,心跳仿佛都止住了,也不说话,就安静地等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