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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忍不住了,径直将她扑在床上,压在身下,驿站的床很狭窄,也很硬,可在这一刻,两个人的眼中心里只剩下彼此,没有别的想法。 萧重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眉眼耳垂脖子,她的每一寸,都是他最喜欢的。 听到她婉转娇滴滴的声音时,萧重更是难以把持,他终于得偿所愿。 情到深处,满屋子都是暧昧的声音,裴宜笑也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主动攀上萧重的脖子,眼神雾蒙蒙地唤了一声:“将军。” 萧重一身热血都被调动了起来,当初也是因为她一声将军,他便对她心生好感。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微微喘着气说:“笑笑,我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了。” 裴宜笑侧头看向他,“嗯?”了一声。 萧重说:“喜欢你。”他想说的话太多,也不知从哪里说起,可归根结底,他就是想要明明白白告诉裴宜笑,他真的,好爱她。 裴宜笑眯了眯眼睛,身子弓了弓,“我…知道…” 萧重眼中颜色更深,低沉说:“笑笑,我进去了。” 裴宜笑自然知道他说的进去是什么,她含羞带怯,不敢直视萧重,别开头轻轻“嗯”了一声。 萧重五大三粗的,下手没个轻重,这种事情上也没有经验,一下子进去,疼得裴宜笑抓紧了床单,眼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萧重动了动腰,垂头看到一丝落红,他微愕,看着裴宜笑痛到蹙眉的娇艳脸蛋,忍不住唤了一声:“笑笑,你……” 裴宜笑转过头来,眼泪花晶莹闪烁,她唇瓣动了动,撒娇般说:“将军…疼。” 萧重也是第一次,哪里能控制得好力度,他只能一边安抚裴宜笑,一边找到合适的力度。他抬手轻轻擦拭掉她眼尾的泪水,心疼坏了。 屋里的红烛映着一片春色,愈发暧昧。 外头的月亮悄然拨开乌云,悄然攀上天际,月辉撒下,驿站之中,是婚礼残留后的景色,颇有些凌乱,却又喜庆。 坝子里,有人抱着酒坛子喝得大醉,被人踹了一脚,嘴里嘟囔着:“将军和夫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和和美美!” 屋里,景色更美。 萧重和裴宜笑都将自己的所有交给了彼此,她实在也是受不了了,连连告饶,他也不折腾她了,亲了亲她的唇瓣,她拧着的眉头才逐渐松开。她皮肤很滑很嫩,轻轻捏一下就会红一片,烛火下放眼看去,裴宜笑身上也是红红的,萧重露出歉意的表情来,拥着裴宜笑说:“笑笑,对不起。” 裴宜笑贴在他的胸膛上,累得眼睛紧闭,听到萧重的声音都是迷迷糊糊的,她说:“将军,不要了,我不要了。” 萧重怔住,心疼地抱着她说,“不来了,真的不来了。” 许是累着了,裴宜笑这一夜睡得很是安稳,什么也没有想,第二日醒过来时,眼前一片光亮,将整个房间都照得通透明亮。 她往身边看了眼,被窝都凉了,也不知道萧重起了有多久。 她直起身来,身体上的酸痛让她不禁“嘶”了一声,让她不禁想到了昨晚上,她与萧重之间的种种,一想起来,都让人觉得脸红害羞。 将军他……好厉害。 桌上的红烛早已经燃尽,蜡油蔓延在桌边,她不好意思让繁星来伺候她穿衣洗漱,便找了件鲜色的衣裳穿。 在铜镜中一照,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格外显眼又暧昧,她想要遮一遮,可现在天气热了,挡住后更是引人遐想。 她微微叹了口气,洗漱完后就从屋里出去。萧重正在院子里练刀,衣裳的袖子撩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来,她尝过后才知道,他这手臂究竟是多么有力,让她昨晚怎么都挣扎不开。 裴宜笑拿出帕子来,往萧重的方向走过去,他警觉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收了刀,扔在一旁,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朝着她走了过来。 裴宜笑踮起脚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嗔怪说:“都已经这么晚了,将军怎么都不叫我起来?” 萧重垂眸,能看到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就知道他昨晚究竟有多疯狂了,他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心虚别开头说:“昨夜折腾太晚,你也太累,想让你多睡会儿。” 裴宜笑一拳头打在萧重的胸膛上,红着脸:“莫说了。”她嫌臊得慌。 萧重捏住她的手,又滑又软,他闷声笑了下,“夫人真好看。” 萧重回房中洗了澡,裴宜笑才发现,大部队已经早就启程了,萧重想要同她一起回去,所以才慢了一步。 她也不愿意耽搁行程,赶紧让繁星把一切收拾妥当后,回皇城了。 春光灿烂,芳草依依,一派欣欣向荣。裴宜笑撩开车帘,把头抵在窗棂上看骑马在身边的萧重,弯了弯眼眸,歪头唤了一声:“夫君。” 萧重背脊一僵,拉着马缰绳的手也僵住了,他木讷地看向裴宜笑,她眉眼含笑,身上俱是温柔可人的光。 他心跳漏了一拍,还故作镇定的“嗯”了一声,思索片刻,才支支吾吾唤了她一声:“夫人。” 裴宜笑心里甜滋滋的,看着蓝天白云都格外顺眼,回去的路上和来时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她将放在包袱中的一个香囊拿出,递给了萧重,红着脸说:“在家时随手绣的,赠给将军。” 萧重接过,香囊上,正绣了他的名字,他唇角勾了勾,这哪里是随手绣的,分明就是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