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朕怀孕了,谁干的在线阅读 - 第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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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很在意,至少在师荼跪下那一刻,满眼虔诚看着她时,她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心里胀满得不得了,那种感觉非常奇怪。

    “他、他去哪里了?”

    “该是镇北侯府吧。”

    在摄政王说出那句类似表白的话时,镇北侯就离开了。

    什么小皇帝没有后代,他就不会有后代这种事,镇北侯肯定听明白了,也不知道小皇帝那榆木脑袋悟不悟得出来,唉……可怜的摄政王。

    更可怜的是,他们应该谁都不知道,小皇帝跟女人不会有后代,但跟男人却是可以有后代的。

    师荼的确去了镇北侯府,提了酒,但并没有见到王瓒,他知道,王瓒此刻肯定不想见到他。将酒交给管家,叮嘱了几句,便回了宫。

    此刻的王瓒,早在教坊包下了一间包间,酒喝了一壶又一壶,歌舞看了一遍又一遍。

    师荼说出那句话时,他很愤怒,他做梦都没想到,为了个小皇帝,他竟然连皇位都舍得放弃,这将为他拼死拼活的玄风军置于何地?

    又将一直为他筹谋的自己置于何地?

    就因为一个小皇帝?

    那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小皇帝……

    愤怒之后,他竟然生出了嫉妒,嫉妒为什么站在小皇帝身边说出这番话的不是自己?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当师荼跪在小皇帝面前表忠诚时,小皇帝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震惊,很感动,还会压制不住怦然心动。

    那一刹那,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的身份跟师荼互换,今天,他有那样的勇气说出那番话做出这些事吗?

    没可能的!

    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能把感情凌驾于大局之上的人。如果说他跟师荼最大的分歧,大概就在这里。

    可也因为如此,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师荼却能轻易下定决定做到,才会更加教人羡慕嫉妒和愤怒。

    王瓒清楚意识到自己心态失衡了。

    他给自己灌了很多酒,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只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越是如此,越是无法平静。

    “你们这跳的是什么舞?换一个!”

    于是,舞姬连同乐师都换了一批,但下一批上来,他却更暴躁。

    “偌大一个教坊,就没一个长得像样点的人吗?”

    终于,换上来一个顺眼的,长着小皇帝的眉眼,小皇帝的唇,眼角还有一颗滴泪痣……

    王瓒摇摇晃晃站起身,靠到近处半眯着眼打量她,“胸太大,腰太粗!你以为长得像就行么?”

    舞姬:……

    “要装就装得像点!”

    舞姬:……

    一滴冷汗从她额头落下来。

    “把胸束起来,把腰勒紧点,换男装!”

    舞姬:……

    等舞姬束了胸,裹了腰,换上男装,这位终于消停了,整座教坊都松了一口气。

    最后王瓒醉得不省人事,糊里糊涂被这名舞姬扶上了榻,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只是再醒来时,他看到一张女人的脸,而这脸竟然跟他做梦梦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水润润的大眼睛,眼角的滴泪痣,挺翘的鼻梁,柔嫩的嘴唇……

    关键是,这是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王瓒不蠢的哈

    第五十九章 纵火

    怎么回事?

    自己在做梦?

    女人躺在他怀里, 娇滴滴的小模样, 满眼惶恐,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野猫。

    王瓒不自觉地想要安抚她, 抬起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光洁的额头,迷人的滴泪痣, 小巧的嘴……

    当他手指一一摸过,额头黑了, 滴泪痣没了, 嘴大了……

    王瓒终于被吓醒了,蹭地坐起来,那舞姬吓得一抖,赶紧跪到地上去。

    “是谁让你扮成这般模样来勾引我的?”该不会是有人知道他在找跟小皇帝长得像的女人, 所以特地安排了这次艳遇吧?各种阴谋诡计在脑海里盘旋, 王瓒煞气顿显。

    “明明是公子亲自给我画成这般模样的,竟然还冤枉我?”

    王瓒:……

    那舞姬终于忍不住这种心理煎熬,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流过, 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再抬袖子一擦, 那妆容便彻底花了,露出她原本的颜色。

    那张脸平淡无奇,还有点黑。

    “公子不仅要我画成这般模样,还逼着我束胸, 收腰!我知道我长得丑,身材不够玲珑,但公子也不带这般侮辱人的!”

    当时她真的好害怕,一个教坊那么多高手都搞不定的客人,最后竟然会相中她,把她画得这般倾国倾城,转头却说她故意用这模样勾引他……

    她只是个小小的舞姬,因为长得一般,皮肤又黑,不管她把舞姿练得如何超凡卓绝,都没有客人愿意看她跳,昨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竟然有这种嗜好……

    不仅要陪舞陪床还要玩角色扮演……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小舞姬哭哭啼啼,好不可怜,王瓒这下尴尬了。

    “真是我干的?”

    “难不成我小小一个舞姬还敢冤枉公子不成?”

    小舞姬这下更委屈了,那眼泪如暴雨一般,没完没了,像是山洪压抑得太久,终究在这一刻决堤爆发。

    王瓒扶额,头疼得紧,“好了,别哭了,去洗把脸。”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竟然糊涂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