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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最好次~”陈回舌尖都被辣得蜷缩起来,说话吐字不清晰,再夹杂着他浓重的口音,瞬间就逗乐了陈桂和朝露。 “好次你也要少次点,不然到了夜间有你好受的。”朝露学着他说话又劝一句。 然而常年忍受瘴气之苦的陈回,一接触到辣椒就根本停不下来,这股辣意像是顺着四肢百骸,将他身体里的瘴气排挤了出去,浑身酣畅淋漓,不要太舒爽,哪里听得进去朝露的话 。 于是一盘特辣的菜就被陈回一个人三两口给吞吃了。 惊得朝露和陈桂两人微微张唇,“你身上可以什么地方不适。” “除了有点辣和热之外 ,并没有任何不适。”陈回放下碗筷,用衣袖揩去鬓边被辣出的汗水。 “肚子呢,”朝露担忧地看着他的腹部,“肚子不辣的疼,吗?”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吃辣椒的时候,肚子辣得直直疼了一天,若不是确认无毒,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暖洋洋的,不辣。”陈回摆摆手,他是真觉没什么感觉。 “你小子行啊,吃辣跟我们王妃有得一拼了。”陈桂勾上陈回的肩膀,赞叹道。 陈回嘿嘿笑过,问道,“王妃也能如此吃辣吗?” “那可不,辣椒刚出来那会,王妃就特能吃辣。”陈桂回忆了一下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吃起这辣椒来就浑身舒爽,根本停不下来。”陈回抓了抓头发,“可能王妃与我一样吧。” 朝露和陈桂不得其中要领只得点头赞同道。 白天一整天陈桂都在与陈回说辣椒的事,他白天一整天都没事,到了夜间忽然小腹坠痛,急急找茅厕。 陈桂在他跑出去的时候就追了出去,他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吃起辣来没数。 “难受吧,接着。”陈桂在茅厕外朝茅厕里的陈回轻笑了声,扔了卷纸与他 。 借着月光陈回看清手中的软物惊诧道,“这是何物。” 陈桂告知陈回纸的用处后,陈回微微张大了唇,“如此好的动静竟然……竟然是用来如厕的……” “这也是王爷最近折腾出来的,”陈桂骄傲道,“你也别心疼,你看着它柔软,其实它是用甘蔗渣做出来的。” “甘蔗渣!”陈回翻来覆去都看不出这柔软的纸巾上又甘蔗渣的痕迹。 心下感慨宸王府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吃穿用度一应与外面皆不同。 陈桂带着陈回在宸王府住了几日,了解到更多种植辣椒的技术,也见识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五日后,谢安澜终于等到了御医院传来的消息,傅昭醒了。 大病一场,身体虽然还羸弱着,但比起前些天,那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模样,不知精神多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谢安澜背着手踏进御医院,看见气色明显有所好转正在进食的傅昭笑道。 “王爷。”傅昭即刻停了进食,微微起身抱拳,“这次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了。” 谢安澜身体朝一边挪了挪,不接受他的谢意,“不要谢我,本王什么都没有做,救你的是张御医,要谢谢他去。” 傅昭见谢安澜不接受他的谢意,神情一尬,再听他这话内心释然了。 眼神锁定在谢安澜身上,虽嘴上不再说谢字,心里却一直在说的。 “可有什么不适。”谢安澜这两天见多了这样的眼神,倒也没有最开始那般尬,低咳一声问道。 “除了伤口处还有些疼和痒之外,并无其他不适。”傅昭摇头。 “痒是伤口在愈合,是正常的。”傅昭穿着衣服谢安澜看不见伤口,听他说痒,唇角微弯。 好在傅昭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 张御医听人汇报谢安澜来了,立马停了手上的活,赶了过来。 “王爷。”张御医拱手。 谢安澜朝他颔首,“张御医可是个大忙人啊。” “在忙也没有王爷忙。”张御医摇摇头,他这个做御医的能救得就御医院这些人,而王爷要救的却是天下千千万万的人。 谢安澜笑笑,不接他话。 “王爷,不知这酒精得来可珍贵。”张御医见王爷不说话了,转而又问道。 谢安澜抬眼看他,“怎么。” “是这样的,”张御医顿了顿,缓缓道,“那天救治过世子后,下官见这酒精颇有奇效,于是试着给其他人试用。” 谢安澜抬了抬眼,等待他下文。 张御医道,“下官发现这酒精对治疗小伤有奇效,寻常一条小伤口若是用酒精擦拭一下再上药,愈合起来竟然比直接上药愈合得要快,但若是大伤用起来则反之,稍有不慎还会加剧伤口的恶化。” 谢安澜疑惑地向傅昭看去,真如张御医所说,傅昭这会应该好不了才是。 毕竟他又不是学医的,对酒精的运用仅限与能消毒,那天也是一时情急,想到或可一试。 张御医见谢安澜疑惑地看着傅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笑道,“那天世子的伤口用过酒精后确实出现了一点点恶化,但过后用酒精擦拭伤口边缘,不直接接触伤口,伤口竟也奇迹般地开始愈合了,而且也不再化脓。” “应当是王爷将伤口缝合在一起所致,但这酒精不接触伤口却能加剧伤口的愈合是个什么道理,下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