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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过味后,更是极难得地赞赏道,“挺好。” 纵使是陆乘舲这个不爱吃酸的,在酸辣的口味下也多食了半碗饭,还让陆初一给了赏。 “继续努力,这才第一道,后面我相信你还能开发出无数道,以后菜式多了,说不得能在全国推广开来,那些种植酸果的百姓不愁销路后,也会对你感激涕零的。” 朝露接了赏赐还未来不及得谢赏,又听见王爷这话,面上的喜色没了,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何必如此逼迫她,眼下酸果还未大批量种植开来,光是供给宸王府都不够,何况是供给全国。”朝露一走,陆乘舲用娟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与谢安澜说道。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宸王府让他们待得太悠闲了,得给她们找些事做。”谢安澜抿掉唇角上的油渍,说得平淡。 私心其实是希望朝露给力点,这样就能多多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陆乘舲似是看出了谢安澜的打算,轻轻笑了笑,没在说话了。 “对了,你那清洁剂是怎么做的,我糖坊里也剩下了不少用过的酸果皮,试着泡过后,却没有你那罐的效果好。” 用过饭,两人坐在凉亭下赏着月,消食,陆乘舲忽然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忍不住问道。 自从知道酸果皮还能用来做清洁剂后,他就把糖坊处用剩的酸果收集起来,也如谢安澜这般一样放在瓶子里泡。 可泡了几天下来,提出来的水却没有谢安澜泡的水有功效。 晚上吃了不少泡菜,有点咸,谢安澜饮了些茶,散去那股咸味后笑了笑,“干泡肯定不行,还需要加一点东西才行。” “加什么?”陆乘舲蹙了蹙眉,他见谢安澜的瓶子里也没有放有他物。 谢安澜放下茶杯,也没有卖关子,直言道,“我加了烧酒,怎么你没有闻到酒味?” “没有。”陆乘舲摇了摇头,若谢安澜不说,他还真没有察觉出来里面有酒,回头让人朝那些罐子里加些烧酒试试。 “泡一天后,别忘了在里面在加些粗盐,效果会更好。”谢安澜又提醒了一句。 陆乘舲点头记下了。 “说起来,柠檬泡酒貌似还不错,要不要试试。”谢安澜撑着下巴,忽然想到上一世在一家私房菜品尝到的柠檬酒,不禁抿了抿唇。 “好啊。”陆乘舲眼眸一亮,想也不想地同意了。 谢安澜极少喝酒,更遑论喝醉了,唯一一次醉酒,还是去年的事。 喝醉后的谢安澜和现在的谢安澜完全判若两人,陆乘舲觉得新鲜极了,可惜从那之后,再怎么诱哄他喝酒,他都不喝了。 现在难得见他提出来,陆乘舲忙不迭地一口答应下来。 由于他答应得太爽快,根本就没发现谢安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逞。 谢安澜是个说做就就做的性子,正好今晚两人吃得都有些撑,让下人去库房取了个玻璃罐过来,又亲自去地窖提了两罐都落了不少灰的好酒上来。 陆乘舲给柠檬切好片,整整齐齐地放在玻璃罐内,谢安澜揭开酒罐上的红布,往玻璃罐里倒酒。 霎时两人就被一股浓郁的酒香包围,心思各异地看着玻璃罐被灌满。 谢安澜最后还记得陆乘舲吃不得酸,又往玻璃罐中加了些冰糖,这样泡出来的酒就不酸了。 “大慨需要多久。”陆乘舲透过玻璃罐,望着里面酒沁着的冰糖和柠檬,问了一句。 谢安澜也没有泡过,想了想,“可能需要个三四五六天吧。” 陆乘舲颔首,“正好再过些日子是下元节,我们就把这酒留到那时再饮好不好。” 眼下已经十月初了,下元节是十月十五,算算日子也就十来天,谢安澜欣然应允,抱着装满酒的罐子去放好。 陆乘舲想看他喝醉,他又何尝不想看陆乘舲醉一次。 谢安澜回想了一下,陆乘舲酒品挺好,一般喝到微醺就不会再饮下去,他想见识一下,他喝到烂醉后又是何等模样。 * **月棉花成熟,沂城的白管家按照谢安澜的吩咐,把所有棉花统一采摘下来,用麻袋装好,如去年一般雇好商队的马车,运送回帝都去。 现在的沂城在冯知县的发展下,已不在如从前那般荒芜,而是变得生机勃勃,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 白管家他正指挥着下人们往马车上装货,忙得满头大汗,偏偏周围还有一群“苍蝇”在捣乱。 “白管家,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留一点棉花种吧。” “白管家,你通融通融,私自留下一些棉种,我们拿钱买。” “要不你开个价?” 一群人围在白管家身后,拿着钱,各种好话说尽,只求能够在白管家这里能够买到一点棉花种子。 他们都是别城官员们派来买种子的亲属,受到那些官员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来磨白管家。 可这白管家不是普通管家,而是宸王府留守在沂城的管家,不是他们这些外派官员亲属能够得罪得起的。 只敢用软的,不敢来硬的。 白管家才不管这些人如何哀求,只是催促着下人们速度快些,他还赶着去帝都见家人。 这棉花有多重要,他心里都是清楚的,他一家老小的命都揣在王爷手中,像这种私下卖棉种的事,可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