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凤凰男的宠妻之路(穿书)在线阅读 - 第124节

第124节

    耿向菱心思深沉,她早知陈茜的性格,面色不变,看向许舒妤,“王妃觉得呢?”

    许舒妤看她,“只要品性良善,不会做出惨害血亲那等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事,其实做什么都还好,我很喜欢茜茜的性格。”

    耿向菱心底一沉,目光盯着许舒妤,思索她是知道什么还是随口一说。

    许舒妤的表情同样没有破绽,温婉一笑:“耿姑娘,不知我说得可对?”

    耿向菱点头,“王妃说得自然是对的......不过,王妃怎么看待以名声为胁要男子娶她的女子呢?”

    谁都听得出来,耿向菱意有所指。

    只是耿向菱想象中许舒妤恼羞成怒的画面并没出现,反而见她眼中泛起柔情,“名声之于女子,比性命还重要,我相信没人会故意毁了自己的名声,而且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好。”

    许舒妤曾经想过若是温续文当初没有救她,会是什么样子,可这种场景她只想到一半便想不下去,她忍受不了她生命中没有温续文,哪怕只是假设。

    耿向菱眼中意味不明,“王妃的意思是只要结果,不在乎用了什么手段?”

    许舒妤轻笑,“听闻耿姑娘亦是有名的才女,说话怎这般绝对,任何事都没有一套固定的处事模板,该怎么做,得看面临的是什么。”

    “王妃说得是,小女子受教了......本想和王妃多说几句,但小女子今日为祖母祈福的佛经还未抄完,便先告辞。”

    许舒妤看着她离开,眼底淡漠。

    离开金玉楼,耿向菱上了耿府的马车,清冷的表情不在,微微咬牙,“倒是低估她了。”

    今日并非偶遇,耿向菱早就派人盯着安王府,许舒妤一出府,便有人向她汇报。

    耿向菱今日来便是为了见许舒妤,本以为不过是小地方来的,能有多少心机。

    今日一见,耿向菱改变了想法,“怪不得安王府至今只有她一人,是个有手段的。”

    她嘲讽许舒妤当初不过是借名声有失才嫁给温续文,可许舒妤不仅没生气,还表示她现在和温续文感情很好,

    在耿向菱眼中,许舒妤这是在向她示威。

    哼,等她进了安王府,她们再走着瞧。

    金玉楼中

    陈茜嗤笑,“她哪来的这么大的脸,敢在妤jiejie面前耀武扬威?”

    沈琳琳抿嘴笑,接道:“茜茜,她的脸真挺大的。”

    听到这话,许舒妤也笑了。

    耿向菱长得并不差,只是比起其他女子要丰腴许多,脸盘自然也大些。

    “好啦,别提不相干的人,不是要买生辰礼,选好了吗?”

    陈茜听言,惊呼一声,“我差点忘了,琳琳,走,再帮我看看。”

    许舒妤看着她咋咋呼呼的样子,微微摇头,让掌柜的将自己看中的那块玉佩装起来,想着等温续文回来,便送给他,看看他喜不喜欢。

    ......

    晚上,温续文下衙回来,许舒妤便把买的玉佩送给他。

    温续文看着爱不释手,“还是娘子眼光好,比我现在佩戴的玉佩好看多了。”

    “相公总是喜欢哄我,这是皇上赐给相公的玉佩,哪是这块可以比得上的。”

    温续文勾唇,“御赐的又怎么样,反正在我眼中,娘子送的最好看。”

    “相公喜欢就好,待我穿上绳编,相公便可佩戴了......皇上赐给相公的也不必摘下,一起带着便是。”

    男子腰间挂个几块玉佩并不少见。

    许舒妤拿着玉佩在温续文腰间比划一下,暗自记下绳编应该弄多长。

    温续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上扬,许舒妤对于他的事总是很上心,她心灵手巧,虽不曾买过多少礼物,可温续文现如今穿的中衣大部分都是许舒妤缝制的。

    比起那些贵重的礼物,温续文更喜欢这份心意。

    第78章

    “王爷, 褚府大清早就派人来问,褚家二姑娘何时可以入府?”

    去兵马司衙门的路上,何顺问道。

    褚映丝是国子监祭酒的庶女, 被丰靖帝赐给温续文为侍妾。

    侍妾和侧妃不一样, 侧妃虽然也是妾室,却可以上皇家玉牒, 需要寻个良辰吉日迎进府,该走的程序不能少, 但侍妾身份太低,用一顶小轿从角门抬进王府, 便算是入府了。

    温续文听言,随意道:“告诉他们,目前王府正在忙着迎侧妃进府, 没有时间。”

    褚家无非是想在耿向菱进府前, 先让褚映丝先勾住温续文的心,说白的就是为了争宠。

    反正她们一个都进不了府,温续文懒得搭理她们。

    “何顺, 时机差不多了, 让你的人开始行动,记住, 不可暴露。”

    何顺连忙应下, “小的已经安排妥当,请王爷放心。”

    温续文颔首, “这件事办好了,本王多赏你几个月月例。”

    听到这话, 何顺脸色微红, 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 小的不要赏钱,您能不能和王妃说说,把秀儿许给小的?”

    温续文惊讶地看向他,笑了,“本王之前问你,你还说没这个心思,原来是看上秀儿了......不过,你应该知道王妃很重视秀儿,这事你得先让秀儿同意,王妃才会答应。”

    何顺苦着脸,“小的问了,可秀儿总觉得小的在开玩笑。”

    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他也是服了秀儿的脑回路。

    “那没办法,你自己想辙,本王可以先和王妃说说,但肯定还是看秀儿自己的想法。”

    “小的先谢谢王爷,”何顺要的就是这个,脸上满是笑容。

    “记得把本王交代你的差事办好。”

    “是。”

    待温续文到了衙门,何顺便去办差事。

    几日后

    盛京渐渐传开一个消息。

    这么多年没有嫡子的礼常伯原来是被妾室下了药,不是生不出来,而是根本不能生。

    一时间消息传遍整个盛京,百姓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和礼常伯同朝为官的官员也大多在看热闹。

    下了早朝,耿望止走到礼常伯身边,面上虽带着笑,语气却是满是嘲讽,“真可惜,偌大的礼常伯府只能交给一个低贱的庶子继承了。”

    礼常伯听言,气得吹胡子瞪眼,“耿望止,你少小人得志,你也不过两个儿子,还有个是病秧子,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

    “那又如何,最起码本官的嫡子健康得很,”虽然耿望止也遗憾自己儿子少,可在礼常伯面前他却是一副有嫡子万事足的样子。

    礼常伯说不过他,甩袖离开。

    说起来,耿望止和礼常伯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产生过几次小摩擦,但两人都不是心眼大的人,所以就记到现在,发生口角是常有的事。

    礼常伯府

    礼常伯一回府就大发雷霆,“本伯不是已经下了封口令,为何此事还会传开?”

    本来不能生子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结果这事还被传开,让他成了全盛京的笑话。

    管家道:“老爷,小的已经让人去调查,可此事就像是突然传开,根本查不到源头。”

    礼常伯一脚踢翻管家,一脸怒火,“那就再查,难不成让本伯就这么被人笑话下去?”

    管家低着头,目光闪烁,“老爷,不管再怎么查,府里的事情也已经传开了,不如我们祸水东引,用别的事转移百姓的注意力?”

    礼常伯听言,脸上的怒气稍缓,若有所思,“继续说下去。”

    “老爷,后宅阴私是免不了的,谁家没有些腌臜事,百姓既然喜欢听故事,我们就给他们多讲几个故事。”

    礼常伯抚须,“这主意不错,这件事你去办......对了,先仔细查查耿府。”

    耿望止到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庶子还体弱多病,礼常伯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嘿嘿,不是嘲笑他嘛,他就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大的笑话。

    现如今礼常伯就想转移百姓的注意力,一点不在意得罪人的事,反正他大小也是个伯爷,哪怕身上的官职没了,还有爵位,不带怕的。

    ......

    这日,朝会结束,耿望止正要快步离开金銮殿,礼常伯上前一步拦住他,“怎么,耿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

    耿望止眯眼看着他,“这事是你做的?”

    之前在来上朝的路上,他突然接到一封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嫡次女耿向菱的所作所为,若非怕误了早朝,他都想回府杀了那逆女。

    礼常伯一脸无辜,“耿大人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他才不会承认呢,嘿,堂堂右翼前锋参领,被自己女儿耍得团团转,真是好笑。

    耿望止黑着脸,冷哼一声便抬脚离开,他现在有急事要做,没空和他争论。

    小厮已经将信中若说调查清楚,皆是属实,加剧了耿望止的怒火,这一路上,他的怒气越来越大,回到府后,直奔耿向菱的院子。

    耿向菱看到耿望止,正要行礼,下一刻就被耿望止一巴掌扇过来,倒在地上。

    “逆女!”

    耿望止武将出身,力气不小,一巴掌就把耿向菱的脸扇肿了。

    耿向菱抬起头,沉着脸,“父王莫非忘了女儿是皇上亲封的安王侧妃,现在的你没资格打我。”

    耿望止宠妾灭妻,对正妻不闻不问,耿向菱和他的关系并不好,之前还会因为利益服软,自从册封圣旨下来后,耿向菱便不再把耿望止放在眼里。

    耿向菱比谁都了解耿望止自私自利的本性,从不奢望他会在她出阁后帮她,也就不怕得罪他。

    耿望止听言,冷冷一笑,“安王侧妃?好大的名头,若是安王知道你是个残害血亲,蛇蝎心肠的女子,他还会要你吗?”

    耿向菱倒是好心性,听到这话也没露出破绽,神色如常道:“父亲此言何意?即便您是父亲,也不可随意污蔑女儿。”

    耿望止将今早收到的信扔给耿向菱,“你做的那些丑事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还妄想抵赖?别做梦了。”

    耿向菱快速看完信,脸色终于变了,也明白耿望止为何会打她,只是她还有最后的筹码。

    “父亲,女儿之前少不更事,做了很多错事,父亲如何责罚女儿,女儿都认了,只是这些事毕竟是家丑,若是张扬出去,我耿家的颜面何在,父亲的颜面又何在,您更是会错过结交安王的机会,还请父亲三思。”

    耿望止看着她,忽然叹口气,“若你是男子,便是手段残忍些,为父未尝不能忍受,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