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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前出了席知那事,有段时间韩深家门口摆满花圈和棺材,还有个大喇叭24小时放《大悲咒》,往窗户里扔死鸡死鸭,弄得他有些精神衰弱。 跟做梦似的,沈岚这一碰就炸的暴脾气,却表现出了特别的耐心,对席知老婆的saocao作视若无睹,不报警,偶尔还在门口轻言细语劝两句。 韩立东迷信风水,从韩老爷子继承来的毛病,年年到大寺庙找大师求什么开运符,生财符,平安符,斥巨资搞阴阳运势。 韩家财源确实相当兴旺。 触了霉头,搬家也在意料之中。 韩深没说话。 “回头借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给你看。”陈尘说完才发现韩深脸色有点不对,凑近。 “真吓到了?” 韩深抓了下头发:“烦!” 陈尘撤回身挑了点弧度:“行了,这是小时候被我妈关禁闭,蹲房里无聊刻的。谁还没一段黑深残历史?” 好不容易才把韩深心情劝开朗了点,陈尘看了看时间:“出门吃饭还是我现在煮?” 韩深动了动唇:“出门。” 陈尘又笑。 怎么办,给小朋友吓出心理阴影了。 出门前陈尘看了看窗外,下着瓢泼大雨,空气中雾蒙蒙的。递了件校服给韩深:“可能冷,先穿上。” 他俩身高差不了多少,都是180往上奔的高个子,韩深穿他的校服没感觉特别大,拉链拉到颈口,立刻嗅到芬芳的花香。 陈尘身上真是香啊。 而且丝毫不影响他的清疏俊朗。 腰被轻轻推了下,伞从身旁撑开:“走吧。” 陈尘非要跟他打一把伞,肩并肩走,韩深没办法,只好跟他挤在伞下。 “吃什么?好像有人说你不喜欢吃面食。”陈尘往大街上扫了一圈,“喝粥吧。” 另一边。 顾辛正夹着小馒头往稀饭里杵,听到店门口的声音,抬头看见陈尘收伞进门的身影,先是一喜,再看见韩深冷冷淡淡站在他身旁,又是一惊。 两道高高的身影在烟雾中站着,陈尘轻声细语:“喝什么粥?” “随便。” 陈尘:“哦,那要一份牛奶玉米粥,再要一份香菇鸡rou。两个白鸡蛋,一碟酱牛rou,一碟凉菜。”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人还挺多,都没意识到顾辛的存在。 顾辛本来想打个招呼,默默地咬口馒头住嘴。 接着就看见粥上来,陈尘先往韩深碗里舀了一勺,尝了尝:“还行。” 韩深挑眉:“自己碗里没有?” 陈尘:“就想尝尝你粥的味道。” 顾辛嘶了口凉气。 韩深脸上也没生气,可顾辛分明记得,之前有个男生无意碰到他矿泉水瓶盖,走开之后,韩深连瓶带水都扔了,还给桌子擦了一遍。 顾辛现在就是迷。 很踏马迷。 等她慢吞吞吃完,陈尘也吃完了,起身漫无目的一望,正好看见她:“唷,小meimei。” 小meimei抬了抬手,走近十分诡异地笑了笑,韩深也站起身,拽了下校服下摆。 校草怎么穿校服了?神奇啊! 顾辛接着看见他折叠领口的两个大字—— 陈尘。 去年本市举办运动会,要求拉附中学生去充当观众,发了统一的T恤,但大家都带上校服当外套御寒。 以免弄混,少女让大家在领口写下了自己名字。韩深现在穿的这件,就是当时陈尘带过去的那件。 顾辛往后退了一步,装作茫然的问:“组长,你怎么跟小韩哥哥一起吃早饭呢?” 陈尘刚想说话,韩深冷硬地插嘴:“刚才下车正好碰见了。” 陈尘露出微笑:“是这样的。” 顾辛转向韩深:“你今天穿校服了哇,真好看。” 韩深嗯了一声:“我妈硬塞的。” 顾辛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顿时心花怒放了。 早听李斐说这两人有情况,她还不信! 这不就诈出来了! 顾辛嘻嘻嘻扭身往外跑,陈尘看了会她扑腾的背影,又看了下韩深校服领口的名字。 “……” 莫名勾了下唇角。 算了,随便闹吧。 韩深没懂这小女孩为什么突然开心,好像磕到了什么,看向陈尘:“她笑什么?” 陈尘:“应该是脸抽筋。” 韩深:“……” 到教室时已经有几个人蹲在两人的座位上,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将韩深上下打量,尤其是领口的位置。 这群人发神经韩深已经习惯了,没多想,直接坐下。 于是大家纷纷又来拍陈尘的肩膀:“尘哥,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尘哥,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尘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陈尘从抽屉里摸出化学笔记本,敲了敲:“讨嫌。” 大伙就是开开玩笑,韩深这样的高贵牡丹花,与他们气场不合,做不了臭味相投的兄弟,只能当成大哥的男人维持一下感情。 李斐乐乐呵呵搓搓手:“说起这个春风得意啊,我这两天也有一点点心得。” “斐哥,说出你的故事!” “这事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李斐嘶了口气,后门突然响起噔噔噔的高跟鞋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