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_分节阅读_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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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有每个人擅长的地方,善于谋略的谋士曹cao已经有不少了,会赚钱,喜欢赚钱的谋士却不多。 用膳时随口闲聊,曹cao提起了糜竺关于经商一途心得。 糜竺恭顺道:“古人言商人微贱不事生产,唯利是图,下臣家中行商之时,却是将诚之一字贯彻其中,行商固然能积攒家财,德行却更为重要,行商时,舍己利而成全百姓之利,方为长久之途,或许会亏钱,可那只是亏一时,此后的得利将无穷无尽,下臣认为,商是一位使者,令东西南北之物能够流通,将东边多余的东西,售卖到西边,为当地人提供缺少的东西,这是商人的职责所在。” 糜家作为豪门世家,积累至今几代人,家传绝学除了口耳相传的经商绝学以外,就是一些经学、圣人之言,糜竺崇尚儒家文学,哪怕儒家传世的经义中对商人有所歧视,仍然潜心修学,最推崇的就是孔子弟子“子贡”诚信经商言论,坚信那一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处事原则。 隔行如隔山,曹cao自己没有做过商人,对此概念不甚清晰,心里却是赞同糜竺的话,而糜竺经商的“本分”态度,与他想要富于民的政策倾向有异曲同工之处。 曹cao又问:“你觉得,如何能使一个国家富有起来?前朝时的买卖官爵,令国库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最终结果却是如何?” 国家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百姓们衣不蔽体,挨饿受冻,国家分崩离析。 糜竺心头一凌,以为曹cao是在敲打他,他忙认真回答道:“当国之财富积累到少部分人手中时,大部分人贫穷难以度日,就会引起动乱,若是能将财富分给大部分人,让他们有衣有食,则可令国家运转起来。若是人们生存得意保障,手中有余钱,则会用以购买,当看不见的钱财在百姓们互相之中流通的时候,整个国家的生机也就起来了。” 糜竺提到了“生机”一词,令曹cao深以为然,经济学问他从先生们处学了些皮毛,足以令他受益终身,对于经济、市场流通的概念成为构成他三观的其中一部分,让他不会像如今的大部分当政者一样片面地认定商人就是不好的,就是该打压的。 糜竺之言,令陈登茅塞顿开,他多看了糜竺两眼,没想到平日里温雅敦厚,在政绩上不突出的糜竺竟能说出这样出色的言论。 为了表忠心,糜竺诚恳道:“糜家聚集了那么多的钱财,于下臣而言,不过是数字罢了,钱财聚集过多于仓库不是好事,粮草堆积满仓也会坏掉,与其让它们出去了生机,不如将他们贡献给主公,由主公将它们用到该用的地方,这样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大量资金与粮食投入,可以激活徐州的市场,有了这部分天降横财,曹cao可以组建起徐州的基础建设,让当地的百姓们劳动起来,要致富,先修路,要有粮,先开荒,要有布,需桑麻。有了房屋居住,有了田地耕种,流民就少了,人们热火朝天干起来,整个徐州的生机就起来了,当基本生活得以满足的时候,就可以以为了增加百姓们物质文化需求而努力,多余的田地,可以用来种各种蔬菜,人们的餐桌将变得更加丰富,多余的纸张,可以用以流通,官府推崇学习之下,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识字,若一个地方歌舞升平,两个地方歌舞升平,直到所有境内都安居乐业,歌舞升平,那就是最美好的盛世光景了! 曹cao畅想了一番未来,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对糜竺赞赏有嘉,而后他认真道:“先生之才,留在徐州只能限于一州,我却想要你来做更伟大的事情,也不知先生可有这志向,到更广阔的天下来一展所长?” 糜竺怔了怔,错愕中带着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曹cao不仅不歧视出身商贾之家的他,还打算重用他,以亲信之礼邀请他去许昌,他叫他先生! 说明什么,说明曹cao看重的是他的才能,而非陶谦那样,盯住了糜家的钱财,曹cao肯定了糜竺商人的身份,并且愿意给予与文士同等的尊重,甚至重用,发挥他所长,这是多么可贵的事,试问这世间哪一位诸侯能有这样的格局! 糜竺激动之下,藏于广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颤声问道:“主公是想请我,来为国行商吗?” 曹cao也就实话实说了:“说为国行商也能说得通,不过我希望你能以为民行商作为根本,民富则国富,我要的是你之前提到最重要的东西——‘生机’。” 糜竺站起身来,深深拜道:“韩婴曰‘使骥不得伯乐,安得千里之足’,主公之于竺便是那识马的伯乐,管仲曰‘士为知己者死,马为知己者良’,有主公信任至此,竺定竭尽所能!” 曹cao起身,受了糜竺一礼,他走上前去,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糜竺的手,深沉道:“正如平乱需要大将军率军陷阵,文学需要名家发扬光大,朝堂需要三公来主持大局,国之强盛,亦需有商人带头来带动经济,以先生之能,或可名传千古,先生愿往,我必以国士之礼待之。” 糜竺热泪盈眶,又加了一层家财给曹cao,激动言道:“家财万贯,抵不上知遇之恩,糜竺必定不辜负主公期望!” 陈登:…… 是在下输了。 被抛弃在一边的糜芳本性怂包,说投降就投降,也没什么主见,他茫然地眨眨眼,见糜竺瞥了他一眼,忙打起精神来。 糜芳:大哥说的都对! 请客膳食,宾主尽欢,曹cao又多收获了一堆钱财,想了想将那一成额外加上的退回给了糜竺,直言给他当启动资金,又惹来糜竺一阵感激。 曹cao一不小心,将金白菜的忠诚度给刷爆了,打算将他看重的市场经纪人带回许昌去,他嘱咐糜竺回家收拾家当,随他一起去许昌定居。 郭嘉坑了糜家两兄弟,为主公带来了大量钱财,当然不会做好事不留名。 曹cao因糜芳一时说漏了嘴,知道是郭嘉去拜访了他,才让他想到劝说兄长来向曹cao投诚,他恍然大悟:竟是奉孝做的好事。 曹cao心情指数直线上升,都快飘起来了,他乐呵呵招来人询问:“奉孝去哪儿了?” 下属们回答道:“郭军师与吕将军在拼酒。” 也不知道是闲的还是无聊的,郭嘉在等待曹cao主动找他的时候,东撩撩,西撩撩,仗着自己曾经与吕布共事一个月,又去撸了吕布的老虎须。 吕布也是经不住激,就这样与郭嘉你一碗,我一碗喝上了。 郭嘉以饮酒为乐,酒酣时还习惯唱曲高歌,喝酒那上头的感觉令他兴奋,喝酒的时候,脑子反而比正常时候更加灵活,想要喝倒他可不容易,以往拼酒的时候,无人可做他敌手。 可吕布是谁?两米四的真汉子,体魄雄健的大汉,喝起来牛饮,他压根就不会醉酒,顶多去上个茅厕,回来继续与郭嘉拼。 拼着拼着,人小身体虚的郭嘉就有些受不住了,文人白皙的脸颊已经浮现出了一坨红晕,而吕布脸上连汗都没有,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喝酒吃rou好不自在。 曹cao到的时候,郭嘉已经被吕布给喝趴下了,就听吕布洋洋得意地向陈宫炫耀自己海量,熊掌似的巴掌拍地桌案啪啪响,嗓门也是超大。 郭嘉眼前发花,指着吕布含糊喊道:“你怎么长尾巴了!” 吕布转头看了看,纳闷问他:“尾巴,我长什么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