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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姿如同武侠片里头顶斗笠、腰间别刀的刺客,吊着俩威亚堪堪亮相。 他回头看向盛玉宸,不咸不淡地说:“你不想睡,我想睡。我回房睡觉去了。” “??” 盛玉宸头顶的问号比戴过的绿帽还发光发亮。柏秋池潇洒回头,大步流星地迈向门口,伴着两声干脆的落锁声,柔软的床榻上剩下的,除了寂寞,还有耻辱。 他盛玉宸,曾获基界的海鳌,鲜rou的棉袄等光荣称号,冠绝一时,不可企及。如今,却被一处男麻瓜辱成基界狗尾,鬼魅魍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盛玉宸忿忿地闭上眼睛,脑子里除了被高热煮沸的浆糊,还残存了一点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然而东风正巧不偏不倚地送来,没过几天,盛玉宸就有了机会。 .旻思公司 “驾照到手了?” 柏秋池半信半疑地朝盛玉宸瞥了眼,盛玉宸从外套口袋里抽出新驾照,不屑地晃了晃。 “我是谁啊,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盛玉宸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只是并未点燃。 “你是水壶,不开的那壶。” 盛玉宸将嘴里的烟一下抽走,一巴掌拍在桌上,烟草不经暴力摧残,顿时呈碎尸状。 柏秋池连头都没抬,他耐着性子靠键盘敲下一行字后,才抬眼。 “那晚上和我一起去愚玉吃饭,你来开吧。” “不开就再扣俩月钱。” 柏秋池料到盛玉宸的反应,先下手为强。盛玉宸嗜钱如命,扣钱乃不共戴天之仇,他誓死都不会让敌人得逞。 “你晚上和谁吃饭啊?” “客户。”柏秋池脱口而出,敲击声却蓦断。 “对了,这客户年轻挺轻,说想玩些有意思的。你有推荐的地儿吗?” 盛玉宸大剌剌地往桌上一坐,两腿吊儿郎当地晃荡。他一听闻,即刻挑眉,露出深意的调笑。 “是想玩制服.......” “不搞黄,健康游戏。” 盛玉宸顿时面露不耐,他啐一口,暗自嘀咕着无聊。他垂着头,一盒烟在掌心翻转,转了三圈后,烟盒凹下一个洞。 “柏秋秋,你不怕黑吧?” 这话问得意味深长,柏秋池蜷了蜷手指,电脑屏幕上不慎敲出一长串字母。 柏秋池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待到茶水浸湿喉底,他才慢吞吞地应:“怎么可能怕。” 说罢,他一锁眉头,将钢笔调头戳向盛玉宸。 “你能坐回位子上去吗?” “柏秋秋!你这是职场性sao扰!” 盛玉宸的后臀受到不明攻击,经不起任何疼痛刺激的他,小题大做地弹开三尺。 柏秋池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眼皮一眨不眨。 “晚上你不用去了。” 盛玉宸本还在揉着毫发无伤的后臀,结果一听这话,眼珠立刻提溜溜地转了几圈。 “秋哥,秋老板,您发什么脾气啊?这要让您亲自开车,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旻思请不起司机呢。这不是叫人笑话吗?我怎么能让别人笑话您呢?” 柏秋池不可置否地扬了扬下颚。 “那你承认是我的司机了?小盛。” 疼痛又从后臀转到了大腿,不过疼痛乃人为。盛玉宸拱起手背,拧了一圈rou,才极为勉强地压下火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您开心就好。” 柏秋池垂眸遮掩嘴角的笑,他轻咳一声,抬手将电脑关机。 “走吧,小盛,该上班了。” “......秋麻瓜,以后头光光,钱花光,穿裤子都走光。” 盛玉宸捻着手指,仿佛在无实物捻佛珠。 “你说什么?” “没什么,您请。” 盛玉宸抬手推开玻璃门,侧身让柏秋池先过。假笑亦一划而过。 .玉愚餐厅 盛玉宸按下按钮,车灯遽暗。俩人一前一后地往电梯走去,又双双同时伸手去按某一钮。 俩人下意识地对看,柏秋池先缩回手。 “你要没想法的话,我还是按原计划安排了。” “玩过密室逃脱吗?” 盛玉宸一瞥见柏秋池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面露嫌弃。 “你到底几岁啊?五十了吧?是不是都领退休金了?” 电梯屏幕上的数字正缓缓上升,眼见逼近目的层数。盛玉宸才勉强收回厌嫌。 “我知道一地,是密室逃脱里最高端热门的,压根儿都排不着队。我一朋友有门路,他替我预定了。” 电梯门在这一刻打开,盛玉宸率先踏出门。 “柏先生,这边请。”服务员认出柏秋池,热情地替柏秋池引路。包厢处于拐角处末处,门刚被推开,里头就起了说话声。 “柏哥,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盛玉宸都还没看清来人的面貌,就被撞了肩。 “来晚了,路上有些堵,饿了吧?” 柏秋池双眼微弯,嘴角顿被攻陷,他张开双手大大方方地抱住男孩,甚至使了些劲儿,将男孩半抱起。 盛玉宸纵横情场多年,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嗅出男男女女之间那点过剩的多巴胺。 他多看了男孩一眼,猜测其顶多二十三,不算多漂亮,但也算标志。 不是他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