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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乖了,乖得让人心肝发颤,乖得让他想要把人死死地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忍着点,马上就好。”他低低地哄着,用棉棒沾了药膏涂抹上赤|裸的脚踝。 “呜……”姜意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明明不是多么大的伤,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疼,可脚踝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委屈和疼痛忽然就被放大了数倍。 “乖,哥哥轻轻的。”薄衍干脆丢了棉棒,用指腹一点点涂抹,涂完了还要挨近了轻轻吹气,“呼呼,哥哥呼呼就不疼了。” 姜意一下子就想起从前被他含进嘴巴里的时候了,白嫩削薄的耳根子忽然又热了起来,害羞得小细嗓子都打着卷儿,“你干嘛呀,别把我当小孩子行吗……” 薄衍抬起脸来,眼角眉梢尽是温柔,“幺儿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宝宝。” 脆弱的可爱的需要保护和疼爱的人类幼崽。 “放开我,rou麻死了。”姜意受不住地缩回小脚脚,“我饿了。” 薄衍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我现在去给你买。” 这家医院离大厂有点远,第二天快到中午时,郑宇轩和姚宁宁他们才一起到了医院。 “小意!”姚宁宁一进来就道歉,“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昨天我还差点撞了你!” 姜意想要坐起上半身,却被床边上门神似的薄老师一把按住了,“乖,躺着别动。” 他只好乖乖躺回去,对几人笑了一下,“没事,没那么严重。” 而郑宇轩见他躺在病床上苍白脆弱的样子,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大眼睛里迅速积满了眼泪,“队长……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呜……” 一开口就像个小火车。 姜意略显无奈地冲他招了招手,等到人跪趴在他身边,自然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什么傻话,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都没发、发现队长腰伤犯了,对不起呜呜呜呜……”郑宇轩哭得很伤心,“意哥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好了别哭了,我真没事——” “起来,你压到他了。”安抚的话还没说完,站在郑宇轩身后的男人大手一捞,拎着他的脖子就把人给硬生生提起来了。 郑宇轩被拎得懵逼了,连哭都忘记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姜意:…… 几人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就被薄老师以病人需要多休息为由赶出去了。 临走前,唐泽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来得及说一句“多休息,我们在大厂等你回来”,然后“砰”的一声巨响,薄老师冷酷无情地关上了门。 “关门那么用力干嘛?”姜意微微蹙了蹙眉,“把医院的门摔坏了,你赔吗?” “赔!怎么不赔?”薄衍闭了闭眼睛,试图平复着突如其来的酸妒之火。 他转身走回到病床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对郑宇轩那个小兔崽子怎么……怎么这么好?” 酸溜溜的醋味儿简直弥漫了整个病房。 姜意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对他好了?” “你……你对他笑,安慰他,还摸他的头!”薄老师垮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活像是争宠失败后耷拉着眉眼的傻狗。 “噗……”姜意笑出了声,“这就叫对他好了?那我摸你的头,也是对你好了?” “那你摸啊!”薄衍来劲儿了,脑袋搁在床上使劲儿往他怀里拱。 这下更像求主人摸头的大型犬了。 “不摸你。”姜意收起笑意,装作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你又不听话。” “听话,我特别听话!”薄老师的傻气又压不住了,咕噜噜地直往外冒,“媳妇儿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媳妇儿让我睡地板,我绝不睡床!” 男人的sao话张口就来,姜意脸皮薄话!” “真的,小心肝儿。”薄衍趁机偷偷亲了亲柔软湿润的掌心,“我会对你特别特别特别好,好到你再也看不上别人。” 跳动的心脏猛地往外撞了一撞,姜意红着脸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你今天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 姜意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男人简直就是把他当作新生儿在养,除了每天洗澡时会被他赶出去,几乎事事亲力亲为,连小护士都感叹自己比不上男人细心会照顾人。 第四天时他躺不住了,正在琢磨着如何说服薄衍让他出院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关航做贼似的探头探脑,一不小心就跟姜意来了个四目相对。 “咳咳……”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推开门踏进病房,“那什么……我是来找我老板的,他不在吗?” “他出去给我买东西了。”姜意缓缓坐起上半身,“你可以在这里等他回来。” “哦哦,好的好的……”关航将手里的水果放了下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衣角。 姜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冷不丁问道:“你跟在薄衍身边多久了?” 关航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初中同学。” “车祸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