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不起
秋澈展开信,信里只有两个字“勿归”。 秋澈皱着眉狐疑的把信收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多想,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尤其白毛的马屁拍的最响。 “秋澈大人,当时简直太帅了!朝堂上的大官都比不上啊,断起案子嘁哩咔嚓。你看那女鬼老实的跟兔子似的!”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么大一定银子,能买多少只鸡啊!”老七哈哈的笑着揭露着白毛。 林昸肃更是文绉绉的把秋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夸了一个遍。 大家一路有说有笑,这一案,似乎把大家的心情都调动了起来。秋澈也一扫这几天的阴霾。 整个人似乎都看着鲜亮起来。听着大家的夸奖,笑的跟银铃铛似的。 日落前,大家终于安安稳稳的投宿到一处环境很好的客栈。 晚饭之后,白毛还在兢兢业业的嗑着鸡翅膀,梁儿腻在妙歌身旁有模有样的描着字帖。 秋澈迎着梁儿的白眼,勾勾手,把妙歌叫了出去。 刚到手了这么多银子,不犒劳犒劳自己怎么能行?两个姑娘心情大好的在街上逛吃逛吃,在热闹的人群中东走西看。 忽然,秋澈被路边一处围着很多姑娘的首饰摊吸引了。 一个十尺长的鸡翅木桌上,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珠钗发饰,一个一个的托在精致的小盒子上。五光十色,十分引人眼球。 秋澈随手拿起了一只,在手里转辗着。目光还在不停的看着桌上其他的首饰。 “这支比较好看,看着像小王爷喜欢的风格。”妙歌也拿起一支红白相间的珠花端详着,又故意举到秋澈眼前,在自己的头上比了比,“你看,是不是?” 秋澈瞥了一眼笑成月牙似的妙歌,丢下一个白眼,一转身走了。 妙歌哀叹一声,买下了珠花,紧追了两步,“果然他如手足我如衣服啊!我就是觉得这红白相间的很配你的衣服,你看你,自从遇见了小王爷,对我这脾气真是水涨船高。”妙歌有些不服气的一边抱怨一边把珠花戴在秋澈头上。 秋澈满意的摸了摸头上的珠花,送了妙歌一个无所谓的眼神。 两个姑娘还在相互调侃。一转身,却发现迎面一个小道士正直勾勾的盯着妙歌。 “这不是跟在老道身边的小道士吗?他怎么在这里。”秋澈心中咕哝。 妙歌也愣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拉着秋澈跑,却又被秋澈按在了原地,秋澈一副有我在你怕谁的表情,看了一眼妙歌,妙歌只得硬着头皮,装作很有靠山的样子,迎着小道士的目光顶了回去。但却发现小道士看着自己的神情,似乎没有要抓自己的意思,这表情,即忧愁又惊讶,好像在这里相遇,也全是意料之外。紧接着,还没容妙歌反应,上前就是一抱拳,冲着妙歌就是一躬。 看着向自己行礼的小道士,妙歌吓了一跳,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套路。 “不抓我?” “不抓。” “你师傅呢?” “师傅应该...已经仙逝了。” “应该仙逝了是什么意思?”秋澈似乎比妙歌还要惊讶,这个老道,气场这么硬,只一个擦身,自己就能感觉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小道士叹了一口气“师傅上次回来,不知遭受了什么,全身是伤,几乎体无完肤。一直昏睡,不停念叨着火莲开起来真美什么的。再醒来,就一直叮嘱我一定要去冯府说一声对不起。说万一你还回去呢,这句话一定要带到给你。我也不知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说着小道士用袖子擦起了眼泪,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然后师傅收拾了两样东西,说是去找白泽,就不见了。我觉得师傅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估计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傅了。” “你不要哭了,你师傅不还收拾东西么,说不定是去求救去了,不一定是死了。” “师傅收拾的东西,即不是续命的药,也不是其他应用之物,只是他珍藏了十几年的一块石头。”小道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如你们所说吧。”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参加聚灵仙会,师傅曾经说过,这个仙会如果通过了,就算是半个rou仙了,我想试一试。”小道士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又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从身上的褡裢里把曾经包裹梁儿的那件披风取了出来,递给了妙歌。 “既然师傅那么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初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东西就物归原主吧。请姑娘不要记恨我的师傅。” 要说这老道看起来对这小道士也不太好呀,可这小道士却是忠心耿耿,一副越安慰哭的越严重的架势。妙歌和秋澈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得辞别了小道士,返回客栈。 “你觉不觉得听芙儿的描绘,当年抢走凤凰石的老道,很像要追杀梁儿的这个老道吗?!” “那他交给白泽的石头会不会就是凤凰石呢?” 妙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跟我道歉...是因为他知道他当年害死了我?还是他知道自己冤屈了梁儿?不对呀...如果他知道梁儿不是妖魔,那应该跟梁儿道歉啊,怎么会特地跟我道歉呢?而当年他痛下杀手,要杀死的又何止我一个人,实在让人费解。还有,这个白泽又是谁呢?” “我也想不通...不过这个白泽...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是个神仙啊。他有个外号,叫无不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就是特别爱吃又爱财,只要钱够,知无不言。也算是神仙里的极品了。可是很奇怪,天庭里居然没人管他。” “无不通...那要是能见一见这个神仙白泽就好了,就算不是老道要去找的白泽,也能什么都知道了。” “见了也白搭,你有钱吗,他收钱可是论箱的?”秋澈弹了弹妙歌的脑门。 妙歌揉着自己的额头,脸上的表情又惊讶又无奈“论箱的?!!”妙歌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了正在桌上打盹的白毛身上。 此时,客栈外忽然闷雷阵阵,似是要有一场大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