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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又能做什么?让能源房给训练室停止供能吗? 负责人:那也不行,机甲的能源是提前充好的,训练场也有备用的能源。 那我们上去把上将给打晕,让他不能上场? 海零摊手,你看吧。 他无辜又无所谓的语气,负责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把杯子搁在桌子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动静,那我们就要看着他作死? 他是真把严延当成自己的朋友,要是再想不出什么办法,他真有可能冒着被严延嫌弃的危险,把他给打晕,不让他参加这一次的比赛。 我又没这么说。 你 负责人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走到了自己跟前的海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少年已经高出了自己的小半个头,站在自己正前方,眼里满是坚定又有一点期待,他问他,你不相信上将,那么你相信我吗? 你说那些人会因为严延力量而恐惧害怕、忌惮他,但是如果有一个哨兵,能够和他一样,甚至比他更qiáng,那么那些人对他的忌惮、害怕,会不会少一些? 你的意思是?负责人皱起眉头,他隐约猜到了海零的意思。 海零也紧跟着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相信通过这么多次的训练你也看见了,我也许不是最qiáng的哨兵,但是我一定是最了解严延的哨兵,如果严延jīng神力失控了,请您能给我一台机甲,由我出战。 他看着海零,他承认海零的qiáng大,可是,严延的jīng神力真的非常恐怖,上一次严延还只是小规模失控,少年的jīng神图景还是险些被严延撕裂,如果在训练场上,又有机甲加持,他根本不敢想,如果让海零去阻止jīng神力失控的严延会有什么后果。 海零清楚他的顾虑,又重复了一遍,请相信我,也请相信上将。 话说到这个份上,比试也快要开始。帝国能够阻止严延失控的哨兵,都是帝国不可缺少的战斗力,虽然负责人和他们关系都不错,但是,战场上和严延硬gān废掉的哨兵太多,负责人做不出为了严延不受伤,就冒险把他们找过来。思来想去眼下最适合的人选,还真的只有海零。负责人虽然心里依旧觉得不舒服,还是叹了口气,你跟我来吧。 海零跟着负责人离开没多久,严延已经驾着他的机甲从机甲室通往训练场地的特殊通道来到了训练场地,与此同时那个向他挑战的人也就位,两个人隔空问候了一声之后,比赛开始。 从严延成为上将之后,他已经很久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公开比试,这一次前来围观的人特别地多,不止贵族、还有各个高级军官,就连国王陛下也在其中。 他们看着训练场上,严延cao控着那台机甲,无论速度和力度都不亚于当年,甚至比起当年动作更加流畅,套路也更加深,说是比试不如说就是在耍着对方玩,如此压倒xing的比赛,因为是严延,几乎没有人觉得索然无味,他们的目光放在了严延的机甲身上,灵魂也进入了训练场地,跟着严延的每一个动作,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尖叫,嚷嚷着让严延打败对方,全身心的投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国王身边的长公主殿下,面上闪过了那么些不悦。 只有她身边的侍从激动的同时注意她的变化,忍住眼里的兴奋,小心地凑过来,安慰她道:殿下,别担心,好戏就要开场了。 但愿。长公主殿下不咸不淡地道了这么一句。 没过多久,观众席上就有人尖叫了一句,那个人刚刚丢出了什么东西? 话音才落,整个观众席上的灯就灭了。 保护国王! 守卫们第一个反应过来,围到了国王和公主殿下身边,其他位置上,各自带的侍从也忠心地把自己的主子护卫起来,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被他们保护的人,脸上却没有害怕,他们纷纷看向依旧亮如白昼的训练场中间的严延,眼里满是兴奋和期待。 这就是所谓信仰的力量,在他们心目中,严延是无所不能英雄,是他们的信仰,有他在他们什么都不怕。 而他们的英雄似乎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在那个机甲丢出那个东西之后,他的量子shòu发出了一声清啸,巨大的音波夹杂着qiáng悍的jīng神力凝成了一个有实体的巨大气圈,以它围圆心朝四周无差别散开,那台机甲才被碰了一下,被碰到的地方就裂了一大片,而这一圈气圈并没有因此停止,而是重重地砸在了,训练场四周的屏障上,顿时屏障全部炸裂,在场的观众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都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而训练场上的严延却不像想停下手的样子,量子shòu再一次发出一声清啸。 此刻观众们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崇拜到了恐惧,还不到几秒钟。 也是在这个时候,另外两台机甲落到了训练场内。 一台是基地的能源机,它迅速给训练场冲能,在严延的气圈波及到观众席的时候,再一次竖起了三道jīng神屏障,qiáng行挡住了严延的jīng神力攻击。 而另外一台,一到训练场就和严延的机甲缠斗到了一起。 基地的负责人适时出现,他看都没有看训练场上那两个战斗套路几乎一模一样的机甲,看着观众席上的人,对他们道,训练场内的能源已经完全恢复,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希望各位可以配合我们退离训练场。 可是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主动离开,大部分人还是站在观众席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qíng况。 刚才因为严延的失控产生恐惧还没从心底散去,看着另外一台机甲cao作者,从不敌严延,到和他打成平手,到对他几乎压制,期间两个人的量子shòu也在训练场上追逐,不过它们的主人不一样,对方的海豹一直在被虎鲸追逐,不过海豹也很灵活,很会找地方躲,而且它不怕对方的jīng神攻击也不惧那一圈圈泡泡似得音波,虽然被追得满场跑,却没有被对方伤到。 突然,场地上响起了一声巨响,新上场的那个机甲把zoa按在了地上,生生地抠出了严延所在的机舱,zoa就像一个失去了能源的木偶,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喝彩。 海零驾驭着机甲坐在zao的身上,抬头看了眼观众席,然后低头抱住手上装着严延的机舱,头也不回的走入了机甲室。 海零把严延送回来之后,也从被其他人从机甲里抬了出来,哪怕他们都在屏障外,但是就从那一次又一次被严延撕裂的屏障来看,屏障内的qíng况肯定非常不乐观,可是真的把海零抬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被吓了一跳,海零全身上下都是血,jīng神图景也近乎完全崩溃,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得不行,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撑到了现在。 孩子。负责人看着他这样,眼睛完全红了,一边再三吩咐在场的人,封锁关于海零受重伤的消息,一边对他承诺,你一定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别说你要严延,就算你要国王陛下,我也找人把他绑起来,丢你g上去。 海零这一次又在治疗舱里躺了七天,身体上的伤完全恢复后,又进行了数十次jīng神图景恢复手术,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一次他醒过来的时候,如愿以偿地看见了严延,隔着完全透明的治疗舱壁,他朝着严延伸出手,鲜红色的恢复液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映衬得几乎透明,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严延想都没有想就把治疗舱打开,拉住他的手,喊了他的名字。 你一直守着我?海零很满意对方的表现,眼睛笑得弯起。 严延点了下头,他在jīng神失控的当天就恢复了神智,紧跟着就听说海零又一次因为他受了重伤,加上负责人描述得很恐怖,说海零被他伤得血ròu模糊,都快看不出人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他直接去了海零现在待的这所医院。 我来的时候,你的第一次手术才刚刚做完。 身体也在治疗舱的恢复下,看不出任何伤痕,可是,严延自己也是向导,稍微用jīng神触丝探了下,就看见了他被自己伤的惨不忍睹的jīng神图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时候自己的心qíng,更不敢去想在他伤海零的时候,海零有多痛,他只知道,无论是谁,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有办法痊愈,不是死,就是永远昏迷。之前海零一直追着自己,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无非就是觉得,他在乎这个人在乎的有点过度,现在,只要想着以后再也看不见他,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他才反应过来,他有多害怕失去他。 上将?海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拉着自己的手,眼里脆弱得就要破碎了一样,忍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碰了碰他的睫毛,意外地一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海零立刻就慌了,睡了太久还不太清楚的脑子里只浮现出一个念头,他把严延给惹哭了。吓得连忙从治愈舱里坐了起来,想抱严延,可是严延好像还没接受自己,这么抱上去肯定太唐突了,可是,不抱的话,怎么安慰他? 想了一会儿,海零被卡住的脑子终于活络了一点,他记起来,自己是为什么受了伤,由此也推出了严延是为什么掉眼泪,大约是愧疚把。 这么想着,他整理了下思绪对严延说,我知道上将为什么会接受那个人的挑战,上将肯定在想,那些人盯了您那么久,不惜在您的药里混禁药也想让您出事,要是您一直不出事,他们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倒不如如了他们的愿,在您可控的qíng况下,真的让自己失控一次。而且,我想这一次即使是我不出来,您也安排了其他的人,只不过我不知道他做的有没有我做的好,还有如果他真的做成功了,肯定会得到上将您的青睐和信任,所以我很任xing地没有告诉负责人,您肯定已经找了其他人来阻止您,而是亲自下场,所以您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说着他看向严延从握住自己后就没有松开的手,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而且,上将终于看见我了,我很高兴。 严延看着他满脸的笑意,胸口更加难受,几乎不能呼吸,要不是一直忍着,他真想把这个人摁到怀里,揉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沾上自己的气味,而这个时候海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觉得上将现在看起来太脆弱了,他好想亲亲他,忍好像不是什么好办法,于是斟酌了下,他小心翼翼地问,上将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