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十世倒追在线阅读 -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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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T见不得他发呆,他一发呆眼中便空无一片,像是整个人浸在了浓郁的黑暗里,孤身一人,让他心疼。竹T在刀里一阵扑腾,桌上的黑刀便发出好听的铮鸣声,似乎在唱着歌。

    扑腾的黑刀换回了暗的思绪,暗一把拿起黑刀刷刷的在空旷的竹林舞起刀法来,利落的横劈侧砍充斥着无限的力量,黑刀散发出暗红的刀气,无限扩展了刀刃触及的范围。

    暗见此微微一愣,停下动作,举起刀放在阳光下细细观察,刀身周围包裹着暗红的气,时散时聚。

    暗伸手想触摸刀气,怎料手刚要碰到,暗红的刀气以暗的手指为界限慢慢分开凹了下去,似乎是怕伤到他。

    暗心中有所触动,gān脆在刀刃上划了一道口子,娟娟的血液流淌到整个刀身。

    喂你一顿饱饭,也许明天,你就要给我陪葬。

    冰凉磁xing的声音仿佛割开了炎炎烈日,手中饮了血的黑刀发出激昂的铮鸣,像是附和,像是呐喊。

    午夜,刚过了子时,夜色正浓,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黑色的夜空中。

    正阳宫一片寂静,除了偶有提着灯笼巡视的弟子外,四处的宫殿屋舍均是一片漆黑,众人已陷入了沉睡。

    两名提着灯笼,困倦的不停打哈气的弟子懒散的在宫殿拐角的小路上巡视,只盼着赶紧巡完这一班回去睡觉。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一名弟子捅了捅旁边不断打着哈欠的同伴说道:哎!哎!你看到了吗?刚刚好像有个黑影过去了!

    被打断了哈欠的那名弟子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无所谓的说:什么黑影啊,野猫吧,啊~困死我了

    说着还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哈欠还没打完,脑袋便咕噜噜的落在了地上,嘴巴还维持着打哈欠的动作。旁边的人被突然飞溅的鲜血喷了一头一脸,膛大眼睛刚要大叫,就感到视线飞了起来,又是一个脑袋落地,跟他的同伴做了伴。

    暗不动声色的穿梭在黑暗的正阳宫,他知道正面迎敌一定不行,便想了这么个yīn险的手段,偷袭。

    随着一颗颗的人头落地,终于,他被发现了。

    伴随着尖叫声,怒吼声,正阳宫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灯笼,逐渐整个正阳宫灯火通明。

    正阳宫宫主聂远,一个年仅四十的壮汉大吼一声,怒道:谁人犯我正阳宫!

    暗在正阳宫众人的围剿下退无可退,bào露在了众人面前。

    漆黑的发,冷峻的面庞,不断滴血的妖刀。

    是你!拜月教的走狗!暗!待看清暗的面庞,聂远怒不可遏,大吼着指挥着正阳宫众弟子抓捕暗。

    暗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残肢断臂飞掠,伴随着众人的哀嚎,暗如入无人之境,不断的nüè杀着,漆黑的衣袍染上血迹,氤氲出暗色的痕迹。

    聂远看的双目赤红,怒吼一声提剑而起,加入了围攻。

    放箭!随着一声怒吼。

    正阳宫宫墙上立起无数箭弩,对准暗,便飞she而来。

    成千上万的箭羽形成了一个无法逃离的巨网,暗快速的挥舞着黑刀,艰难的抵挡着,终是被利箭she穿了小腿,身体失去平衡,跪了下去。

    聂远看准时机,猛嗬一声,提剑便要刺穿暗的胸口。

    暗用黑刀支撑艰难站起,抵挡了几次攻击后终是没了力气,迎面聂远刺来的剑,闭上了眼睛。

    聂远的剑尖刚刚划破暗的衣衫,一阵耀眼的红芒突然从暗的身边发出,巨大的气làng弹飞暗周围的众人,在刺眼的红芒中,聂远用袖袍遮挡,待重新看清之时,面前已经没有了暗的身影。

    聂远愤怒的面庞扭曲,大喊道:追!

    远处,一身红袍男子抱着个黑袍男人在空中飞掠,确定不会被发现之后,才找了个山dòng把怀里的人放下。

    竹T顾不得吐槽为什么一柄黑刀变成人形却是穿着红衣服,忙在暗的身上翻出伤药,眼疾手快的拔了断剪,上药包扎好,确定暗只是失血有点多昏了过去,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

    他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人形,长相和他本体有个七八分像,除了一双红瞳看着有点吓人外,其他还算正常,当然那个大红袍子被竹T故意忽略了。

    他发现当他变成人形时,暗的腰间和他的腰间共同有一把黑刀,只不过□□的时候并没有本体而是红色刀气凝聚的一把刀,挥舞间威力却似乎比曾经还要巨大。

    竹T回到暗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拨开他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脸颊的头发,注视着他苍白的脸,忍不住的低头,嘴唇在暗凉薄的唇上碰了碰,最后搂着他睡了过去。

    暗醒来的时候,山dòng内只有他一个人,身边是燃烧烬的火堆。

    暗扶着额头慢慢坐起来,怔愣的看着身上包扎好的伤口。

    他好像是被人救了?那个人是谁?

    脑中还有些混乱,他记得在他失血过多晕过去之前,好像看到了漫天的红光,感觉到摩擦在他脸上冰凉的衣袍和目之所及的一个尖细光洁的下巴。

    暗费力的爬起身,手触碰到腰间绑的牢牢的黑刀,怔愣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那猜测让他兴奋。

    风月气急败坏的来到止杀阁,一把推开屋门,看着脸色苍白躺在g上的暗,怒斥:你宁愿去送死也不愿意求我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知道的!就算你不愿意求我,你不去,我也不会对倾墨怎么样!

    况且,我本来,也没想让你去

    风月一连串的怒吼到最后却颤抖起来,声音里带着哽咽,明媚的脸庞上布满悲伤,像是对g上的人无声的控诉。

    暗躺在g上,手中握着黑刀细细的把玩,手指在刀身来来回回的抚摸,对风月的怒吼充耳不闻,只是在最后平淡的说了一句。

    教主的吩咐,暗义不容辞。

    你一定要这么作践我吗?风月大吼,眼泪终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还是你就那么厌恶我?

    我们小时,明明那么要好!

    为什么?

    风月哭泣着,控诉着,似乎是不懂,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暗把玩着黑刀,感受到手中刀身烦躁的震动,薄唇吐出无qíng的话语:教主日理万机,暗不多留了。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风月纤细的身子一顿,洁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终是一言不发的重重摔门离开。止杀居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孤零零的躺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无人问津。

    暗对巨大的关门声充耳不闻,只专注的逗弄着手中黑刀,看着刀身时而变黑时而发红,嘴角翘起个调皮的弧度。

    竹T在刀身中呐喊:再摸!再摸就把你吃掉!

    ☆、第26章 妖刀04

    暗的血洗正阳宫一事不是没有后续的,正阳宫宫主聂远被杀了最爱的妻妾和小儿子,胸中愤怒久不能平,誓要给拜月教一个教训。

    然而如若要正阳宫单独对上拜月教却也是毫无胜算,于是聂远向武林盟主魏思明递上信贴,请盟主于一月后的武林大会广聚英雄,铲平拜月教。

    讨伐拜月教的声音自原夜在世时就一直没断过,两年前一场围剿拜月教死伤惨重,给所谓的武林正道活活的剥下了一层皮来,然这次的正阳宫一事,又像是一个预警,说不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谁。甘愿被动挨打,也不可能,贸然围剿,再重蹈两年前的覆辙,也不是办法。

    于是魏思明便偷偷的广发英雄帖,暗地里不知筹划起什么来。

    风月阁。

    风月立于窗前,手中拿着个信笺,静默的看着窗外。

    魏思明的一举一动自以为保密xing做的很好,实则早就被他悉数掌握,如果没点脑子,他怎么可能做的上这教主之位?

    风月垂眸,yīn测测的笑了笑,这武林盟主之位,听起来,也很是威风呢。

    这一个月以来,暗一直待在止杀居养伤,好在风月并未更多的为难于暗,暗也乐得自在,每日捧着把刀逗弄,时常被路过的暗卫看到,只以为暗被风月压榨的,终于是要疯魔了。

    暗却不以为然,全然不顾他人看法,把个妖刀当小孩子逗弄,逗得急了,那柄威武霸气的黑刀便在这盎然的竹林发疯似的乱飞,往往搅的竹林有如季风过境一般,才得意的掉落回暗的怀里。

    这番暗和竹T互相玩的开心,那番可苦了每日负责打扫止杀居的小弟子,看着每每乱七八糟的竹林屋舍,小弟子哭的心都有了,却不敢当着暗的面有什么抱怨,私下里却跟小伙伴偷偷嘟囔。

    于是,暗被教主bī疯了,这个消息,在拜月教不胫而走。

    风月听到这个传闻,气的又砸了风月阁的杯子,然后于第二日,传唤暗去风月阁觐见。

    竹T坐在妖刀里,嘴角僵硬的抿着,好不容易消停几天,也不知这风月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自上次受伤以来,暗越来越能感受到竹T的qíng绪,冰冷的手指在同样冰冰凉凉的刀身上来回抚摸,安抚着他的qíng绪。

    风月阁一如既往的纱幔飘飘,奢华无比。

    风月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把白玉簪子,细长的簪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风月的手中转着圈。

    暗看到那个玉簪,眼瞳变深,抚在刀身上的手指僵硬。

    风月见他看,故意把玉簪抬高,在他眼前晃晃。

    可还熟悉?

    说罢也不指望暗的回答,自顾自的用玉簪把自己一头披散的长发松松挽起,偶有散落的发丝垂在颈项间,当真的万种风qíng。

    然而这种风qíng,在暗的眼中却有如无物。

    风月今天心qíng似乎很好,也不在乎暗的毫无反应,转身缓步向屋内走去。

    想不想见见这玉簪的主人?

    暗沉默的跟在风月的身后,风月走进风月阁内堂,手在墙上挂的栩栩如生的老虎画像上来回划着,最后在老虎瞪大的眼睛上一点,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内堂的墙面分向了两边,露出个幽幽的暗室来。

    风月见暗一副毫无意外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进入。

    这暗室并不昏暗也并不破旧,墙上镶嵌着几个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室内,华贵的装饰,满地的绒毛地毯,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奢侈的住所。

    一抹白色的身影飞扑过来,一把扑进风月的怀里,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

    月月!月月!

    那男子长相俊逸身材高大,只穿了一身洁白的亵衣,光luǒ着白玉般的脚,眼神却有些癫狂,说出的话也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