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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萧然觉得手掌黏糊糊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血了,再加上被追杀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上还有刀伤,这会儿也是一阵一阵的晕眩。 快来,后院有动静,看看是不是进贼了?rdquo;紫苏带着护院慌忙往后院走着。 陈萧然闻声,不得不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旁边的屋子走去,运气极好,房门没有上门闩,一推就开了,他慌忙走了进去。 谁?rdquo;熟睡中的钱文被惊醒,他好像听到了门响,母君?是你吗?rdquo;听着没了动静,钱文壮起胆子下了g,披上外衣小心翼翼的往大厅走去。 突然一条qiáng壮的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一只带着血腥味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不许出声,不然我就勒死你。rdquo; 钱文拼命的点头,那股血腥味几乎要将他熏晕过去了。 二少爷,您没事吧?rdquo;外面的护院没发现人影,这附近就只有二少爷的房间了。 没、没事,外面出了什么事了?rdquo;钱文的脖子被人勒着,声音也有些闷,所幸隔着门,并未被人听出异样。 刚才有些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进了贼,没事就好。rdquo;护院挥挥手去别处探查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rdquo;钱文小心翼翼的说着,那手臂可比自己脆弱的脖子有力量多了。 钱文只觉得脖子上一松,身后的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喂,喂!你没事吧?rdquo;钱文点着了一根蜡烛,凑近了去,拍拍他的脸颊。 陈萧然双目紧闭,即便在昏迷中还微皱着双眉,紧绷着双唇。 唉,rdquo;钱文默默的叹息,估计挟持自己也是qíng非得已吧,毕竟他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自己。 钱文任命的把人拖上g,这才发现这人身上还有不轻的刀伤,双手也满是鲜血,还在往外渗着,一看就是刚刚弄伤的。钱文想起了云哥儿叫人cha在院墙上的碎瓦片,估计是翻墙的时候割伤的吧! 钱文打了些温水,看着霸占自己g的男人,毕竟自己是个哥儿,随便看男人的身体不好吧!可是又是非常时期,救人要紧! 钱文咬着牙红着脸将陈萧然的衣服扒了个jīng光,别着头帮他清理伤口,在昏迷中的陈萧然还是因为疼痛抽搐了一下,吓得钱文放轻了手脚。 盆里的水渐渐的染成了红色,钱文将金创药洒在陈萧然的伤口上,又用棉纱布缠好,盖上被子,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怎么样?】花枝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安乐侯被护院当作贼,劫持了钱文,钱文还是尽心尽力的看顾他,这就是剧qíng的执拗之处。 【无语,】朝阳将脑袋埋进身体里,没脸见人了,钱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未婚的小哥儿,将一个贼人放在自己的g上照顾,还,还是脱光了衣服的照顾,这要是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当然,安乐侯后来是娶了他的,安乐侯要是不娶他呢,这件事要是声张了出去呢?不光他不好嫁人,就连原主也要嫁不出去了。 【你且看着吧,明天陈萧然醒了才是好戏的开始呢!】花枝挥手撤掉水幕,躺进被窝里,朝阳赶紧依偎在他的身边,【管理员不打算给他使点绊子吗吗?】 【不打算啊,不过...】花枝冷哼一声,那个老哥儿不是想当齐君的么,他怎么不gān脆让钱老爷休妻,自己当正君呢,侧君都看不到眼里了,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呢! 看着管理员的表qíng,朝阳识相的闭了嘴,这是有人要倒霉的节奏啊! 第二天一大早,钱文偷偷摸摸的去厨房找吃的,平日里送去的都是两人份的餐点,多了一个大男人,还是要想想办法才是。 他悄悄拿了一晚蒸ròu,两个馒头,还有几样点心,正要走的时候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赶紧藏了起来。 昨晚少爷又熬夜了,我给他炖点补汤,要是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rdquo;这是紫苏的声音。 就是就是,听说对面李家公子,为了科举总是熬夜,后来发热,差点烧成了傻子。rdquo;柴胡边说边看着墙角,一只脚都露出来了,还自以为藏的很好呢。 可不是,发热可不是小事,人要是受了外伤发热,那可不得了了,活不活得成都是问题。rdquo;紫苏故意放大了音量,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少爷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就是了。 可不是嘛!rdquo;两个小哥儿东拉西扯了几句,拿着东西离开了。 钱文走了出来,看着炉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奶白色的鱼汤,这是剩下的,拿走的话应该没事吧!钱文咬咬牙,还是端走了鱼汤。还有那两个小哥儿说的话,发热真的很危险吗?自己还是去抓点药回来吧! 陈萧然还没有醒,额头guntang,钱文只能将鱼汤一勺一勺的灌进了他的口中。看着他依旧昏迷不醒的样子,把心一横,将自己存的零花钱找了出来,从后门溜了出去,也没忘了带面纱。 伙计,抓副退热药,外伤。rdquo;钱文不自在的摸了摸面纱,心里稍安。 好在药铺的伙计也没多问,就是普通的退热药罢了,药铺的大夫直接开方子抓药。 钱文抱着两包药急匆匆的回到后院里,看着这两包药又发愁了,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厨房熬药,这可怎么办啊? 香菱,香菱,rdquo;钱文把他的使唤小哥儿喊来,给我在屋子里生个炉子,我想煮茶。rdquo; 是,二少爷。rdquo;香菱转身去准备了,钱家对于这母子俩,除了名分,该有的都有了,他跟花枝一样有四个使唤小哥儿,香菱就是其中之一。 煮茶的陶壶有些小,钱文只能一份药分两次来煎,还要小心药味别传出去了。 四个使唤哥儿都被钱文支出去了,原本不应该再出什么纰漏了,可是钱文偏偏算漏了他的母君。 你这gān什么呢?rdquo;哥儿听说厨房里丢了一罐鱼汤,来跟自家儿子八卦一下,却发现他正拿着把扇子煎药呢,这是谁?rdquo;一转眼竟然还看到一个男人,肩膀露在外面,居然是赤.luǒ着的。 嘘―rdquo;钱文做了个手势,他受伤了,在发热,我正熬药呢,千万别让老爷知道。rdquo; 这人什么来历?你就把人留下了!rdquo;哥儿对自己的哥儿那可是恨铁不成钢,这脑子都不知道咋长的,一点心眼都没有! 不像是坏人,rdquo;钱文挠挠头,起码没有伤害我。rdquo;人家勒着你的脖子你就忘了啊喂! 哥儿眼尖,看到了被扔在地上沾了血迹的衣服,拿起来翻看了一番,钱文没什么见识,他跟着主君这么久,还是有几分眼力的,这料子上乘,绣工jīng美,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家。还有这块玉佩,也不是凡品。 哥儿的眼睛转了几圈,心下有了主意,那你好好照顾他,既然不是坏人,就别亏待了人家,我帮你一起,可别被人发现了。rdquo;哥儿可不想花枝那里分他的功劳,要是是个达官贵人就太好了,压着老爷抬自己当齐君才行,至于为什么不是休妻再娶,他就是要天天在主君面前晃,活气死他,让他善妒,不让老爷娶自己,眼见着钱家就要绝后了。 好啊,rdquo;钱文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很高兴说服了母君,不用一个人这么辛苦了,我怕被人知道会把他送到官府的。rdquo;钱老爷为人最为正直,一个翻墙进来的人绝对不会有好感的。 说得没错,rdquo;哥儿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动手帮着煎药。 第5章 .4 陈萧然悠悠转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哥儿正拿着扇子扇炉子,屋里很是闷热,窗户都用布条封起来了。 水...rdquo;陈萧然觉得口渴难耐,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的不像样子。 你醒了?rdquo;钱文很是惊喜的转过身,赶紧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的服侍他饮下,感觉怎么样?rdquo; 陈萧然动了动还在酸痛的四肢,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对面还有一个未婚的小哥儿,瞧那鲜红的朱砂痣就知道还未婚,已婚的小哥儿朱砂痣就会变成暗红色。 那个,你的衣服都是血,我给你脱了,就放在那里,还有你身上的银票和玉佩,我都没动,你放心。rdquo;钱文的脸涨的通红,人没醒的时候没觉得啥,人醒了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陈萧然点点头,他现在也没有jīng力去想那么多,大不了他收了这个小哥儿也就是了,毕竟一个小哥儿照顾一个陌生男子,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快,我从厨房要了jī汤,呀,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不难受了?rdquo;哥儿很是高兴,他看着陈萧然就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一样。 这几天厨房里总有这些汤汤水水的,你也真够幸运的,rdquo;钱文接过母君手里的汤碗,你还不能出去,会被当做贼抓起来的,就先养伤吧,等好了你就从后门离开。rdquo;钱文用汤匙搅着jī汤,让它快点晾凉。 嗯,rdquo;陈萧然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又想睡了。 喝了jī汤再睡吧,rdquo;钱文把陈萧然扶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陈萧然结实的肌ròu,钱文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就是就是,喝了再睡吧,里面还有人参呢,可是好东西,rdquo;哥儿乐见其成,哼,都是给云哥儿准备的,说是忙着水患的事太累了,都不知道他一个小老百姓往前头凑什么,还不是为了沽名钓誉。rdquo; 母君,rdquo;钱文轻轻唤了一声,大少爷做什么不是他们应该管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好好照顾病人,母君先出去了。rdquo;哥儿笑吟吟的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躺下再睡一下吧,rdquo;钱文把汤碗放下,放陈萧然躺好,我给你再上点伤药。rdquo; 温热的指尖还有冰凉的药膏,混杂在一起游走在陈萧然的身上,让他一时心猿意马起来,若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也不介意提前收获一下自己的果实,他已经把这个小哥儿当成自己的房内人了。模样虽然不是上等,却也清新甜美,一看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身份差了一些,给他个侯爷侧君的位置也是可行的,里面还有救命之恩的不是么。 【管理员,司徒昱已经控制了局面,正在四下寻找陈萧然的下落,已经快到清河镇了。】朝阳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花枝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花枝摸摸下巴,他的目的,就是让那个哥儿参与进来,对于上位者来说,他愿意为心爱的人做一件事,跟被要求做一件事,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要不是钱文有个拖后腿的娘,我都有点想拉拢过来,毕竟我是不会有孩子的,还得是钱文才行。】那个哥儿就是个搅事jīng,沾不得,绝对能恶心的你半月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