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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严的面色一沉,周身的气压极低。 陈又吞了口唾沫,眼睛都快抽筋了,快把黑气收回去啊卧槽,别吓到了我爸,你要是还想跟我出柜,就听我的! 把果篮跟高端的礼品放到桌上,厉严开口,陈叔叔,我姓厉,厉严。 陈卫东琢磨,这个姓很少见,他也打招呼,说你好,就是吐字不清。 接下来是一阵短暂的静默。 陈卫东想起来了,前几天有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还以为是在做梦,敢qíng不是,护士议论的对象就是儿子的这个老板,穿西装打领带,人高,又生的俊,对上了。 这么说,这位在之前就来过,恐怕不止一两次。 来gān什么的?看谁?他这个老头子?还是说,对方也有家人病了,住在这一层?陈卫东不禁探究起来。 好歹是父子俩,旁人看不透的,陈又能看透,他从老爸的几个表qíng变化里看出了名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爸,那天晚上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老板正好也在,当时时间紧迫,我没别人能问,就问的老板,所以他知道你的事。 老板跟院长认识,经常来这边找对方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还有那个,住院的钱,是我问老板借的。 瞎说八道一通,陈又的负罪感更重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板看出不对劲,他在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原谅我,爸,我真的好喜欢厉严。喜欢的能幸福的死去。 听到说钱是问人借的,陈卫东就问儿子,借了多少。 陈又在他耳边说了个数字,眨眨眼睛说,家里的存折我没找到,而且你不是跟我说过存了死期吗,时间也还早,我问过老板了,他说暂时不急用,可以慢慢还,我马上就要实习了,去他那儿上班,用工资抵。 陈卫东也眨眼睛,儿子有主意,他支持。 陈又搞定老爸,见男人还在病房,没走,就快速甩过去一个快走的眼神。 厉严的薄唇一抿,叔叔,我有点事,下次再来看您。 陈卫东急急忙忙嚷着什么,也听不清,好像是要让厉严把礼品带走。 已经走啦,老板有钱,那礼品不贵。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瞎话,陈又拍拍老爸的心口,爸你慢慢来,别急,容易咬着舌头。 陈卫东喘口气,算了算了。 下午,陈又出医院,坐进等候多时的一辆车里,回了厉严那儿。 天气炎热,什么也不做,仅仅是安静的呼气吸气,都能热的背上冒火星子,所有感官都被烤的guntang,不适合搞事qíng。 陈又跟厉严没搞,他只是吃了根紫玉米,用时一个半小时,吃到最后,嘴巴都没劲了,抱着làng费可耻的态度,硬是没有漏掉一粒玉米。 上洗手间漱漱口,陈又躺在地板上,手放脑后枕着,一边chuī着空调,一边进入放空状态。 汪~ 外头传来叫声,小huáng狗在门口站着,在陈又看过来的时候,就使劲摇尾巴,想进来,又不敢。 陈又撑着胳膊肘,哟,是来福啊,你爸今天大发善心啦? 他笑着招招手,房里开着空调,很凉快的,来福你快进来,陪哥哥玩会儿,哥哥要闷死了。 小huáng狗没有立刻进房间,而是扭头看了一个方向,确定了什么后,才嗷呜一声,欢快地朝着少年那里奔跑。 门外,厉严捏捏鼻梁,当初他买这只小狗,搞不清是出于什么原因,后来见到少年跟小狗亲人般的相处,他豁然开朗,一切都像是早有安排。 小狗,少年,都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买小狗,就是为了等少年的到来,听起来很神奇,却给他一种怪异的笃定感觉。 厉严侧头去看,地板上的少年抱着小狗揉毛,小狗挣脱开,趴在少年身上打滚,他不停哈哈大笑。 这回把小狗带进来,是想给少年解解闷,看来效果不错。 阳光洒进来,倾斜着以扇形的图案铺展开,从一大一小两只影子上面掠过,少年与小huáng狗并排趴在地板上,爪子伸直,神同步。 陈又打了个哈欠,来福啊,你说人为什么要经历生老病死呢? 小huáng狗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fèng。 陈又也眯了双眼,怎么就不能好好的,一直都在一起? 他自问自答,因为地球就这么大,这是大自然的规则,你,我,你爸,我爸,我妈,庞一龙,郑帅,王耀,我们每个人都要去遵守,老天爷也不能随便改变。 这规则就是个狗屁,不对,还不如你放的屁。 小huáng狗睡着了,身上的毛柔顺的贴着,小身板微微起伏,睡的还挺香甜。 陈又歪着头,脸贴着微凉的地板,跟小huáng狗面对面,来福,你说我要怎么办呢?我跟你爸的事,要怎么跟我爸坦白,才能不血溅当场,而是和和气气,欢欢喜喜大团圆? 难啊,但是再难,我也不想跟你爸分手,两全其美的法子能有么?我要好好想想 喃喃了声,陈又的音量轻下去,呼吸变的均匀。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厉严蹲在少年面前,他抬起一条手臂,手指摸上去,在少年眼角的泪痣上轻轻抚摸。 陈又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古怪的是,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两枚戒指。 梦醒,陈又对着空dàngdàng的无名指发呆,怎么突然梦到戒指啊?难道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厉严结婚?不会吧,他还没想那么远哎。 小huáng狗趴在一只拖鞋上面,啃的起劲,非常忘我。 陈又不好打扰它gān大事,就打着赤脚走到卫生间,边蹲马桶边刷手机,据说这两件事同时进行,会发生一个悲剧,就是得痔疮。 到目前为止,陈又还没得过,没准是他天赋异禀?毕竟连那么大的厉严都能容得下。 手机响了,是庞一龙打来的,问陈又有没有空,出来吃饭,说大家都去。 陈又说晚点要去医院,我爸上个月脑出血,在医院躺着,恢复的蛮好的,嗯,他一直都有锻炼,体质不错,心态也还可以。 庞一龙说陈又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他们几个,缺钱就说一声,我卡里有。 陈又说不用的,钱够。 庞一龙就没再说,让陈又有事不要自己扛着,让哥几个一起分担,都是咱爸,顺便问候了他那个神秘的女朋友。 挂断电话,陈又咂咂嘴,有胸肌,有腹肌,叼超级大的女朋友可以么? 肯定不可以,等到某个季节的某一天,那三人跟老爸知道事qíng的真相,眼泪不会掉下来,他会,被打的。 三个月后,炎夏的尾巴都看不见了,天气转凉,偶有一阵风chuī过,不再有火蛇缠绕,凉丝丝的,倒是并不寒冷。 学校的陈又记着时间,早早就去医院给老爸办理出院手续。 陈卫东在看收费的单子,生病就是两点,一,折腾,二,花钱,他把单子都叠起来装口袋里,说话没问题了,jīng气神不错,按照医生jiāo代的,生活中多注意注意,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父子俩打车回去的,快到菜市场的时候,陈卫东问儿子,家里有猪蹄吗? 陈又说没有。 陈卫东让司机把他们放在菜市场那里就行,又又,中午你给爸炖猪蹄,多放些冰糖,好好炖一炖,爸在医院都淡出鸟来了。 陈又叫司机直接开去xx小区,吃什么猪蹄啊,油xing那么大,你忘记医生怎么说的了? 陈卫东, 好啦,你刚出院,油腻腻的东西不适合吃,听话。陈又哄小孩似的,中午吃酱牛ròu,不是超市买的,我给你做。 陈卫东勉为其难,行吧。 以儿子的厨艺,就是一盘青菜,都不会难吃。 说起来,当年儿子高考没考好,就去饭店打杂,为了追女孩才下功夫学了一手,还好有这么一出,不然老伴病逝后,家里的锅都能生锈。 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在找零的时候说,你儿子对你可真好,不像我儿子,只有在伸手要钱的时候,才给我好脸色。 陈卫东接过一把零钱,心说,羡慕着吧,我儿子当然好了,是天底下最好的。 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卫东去老地方拿酒,没了,他以为自己记错了,就在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找到,这下子问题大了。 又又,我的酒呢? 陈又把碗筷放桌上,给刘大爷了。 陈卫东瞪着儿子,想到什么就赶紧去房间,他跑出来,眼睛瞪的更大了,我的烟呢?你不会也给刘大爷了吧? 陈又嘿嘿笑,爸你真聪明。 陈卫东抓着桌子坐下来,刘大爷是你爸? 陈又摸摸毛,乖啊,健康第一。 陈卫东唉声叹气,话是那么说,也不要一次全送人啊,唠唠叨叨的说,那个老刘小气着呢,他儿子从外地给他带回了瓶茅台,尽在我耳边chuī,说茅台多好喝,愣是没给我喝过一口。 陈又抽抽嘴,陪着老爸唠嗑,把酱牛ròu夹到他的碗里,是吗?那刘大爷真的很小气,柜子里还有瓶没开的五粮液,我没送呢,就不送他了,送给周阿姨吧。 陈卫东顿时就丢掉碗筷,见儿子慢悠悠看过来,他委屈的撇嘴,又把碗筷拿手里,继续吃饭。 饭后,陈又就回了学校。 大三没什么课,都忙着实习找工作,一有时间,陈又就回来陪着老爸,定期带他去医院复查,测血压,督促他每天锻炼,坚持低盐低脂饮食。 陈卫东要去小广场跳舞,陈又也去,在旁边的台阶上蹲着,给厉严发短信,说很想他。 短信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厉严的电话打来,让陈又去小区的大蚂蚁那里。 陈又去了,看到男人倚着蚂蚁标志抽烟,他愣怔一秒,就咧了嘴角,撒开脚丫子飞奔过去。 厉严将烟掐灭,张开手臂,接住如同夜风般的少年。 陈又没想到男人就在小区,他的心qíng前所未有的激动,有什么溢满了,往外渗,以至于就无意识的喊出一句,常钦,我好爱你。 周遭气氛骤然一变。 厉严将少年拎出胸膛,眉间出现极深的yīn影,你叫的谁? 陈又无辜的睁着眼睛。 厉严阖了阖眼帘,拎着少年的手掌松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