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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自己再去劳心劳力呢。 那些人把他扔到后院一间房子里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也没做什么防御措施。 兄台?你你没事吧? 沈悠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长相颇秀美贵气的青年正蹲坐在自己身边,脸上神qíng很是担忧:你这是反抗他们了吗? 若不然呢?演戏上瘾的大师兄摸着后脑挣扎着坐起来,脸上的表qíng极为愤愤,难不成还束手就擒么? 那青年脸色一黯,自嘲道:还能如何呢论权势,穆府在禹夏一手遮天,况且又是在他们大本营的北沙城,更是肆无忌惮;论武力,我二三十个jīng壮的家丁都抵挡不过她那随从一招一式 是啊,又是一道苦涩的声音在这青年身后响起,也不知他们是想gān嘛我现在只盼着他们要做的事早些做完,还能留得一条命回家去。 沈悠神qíng凝重起来,他已经看见这偌大的一屋子里少说也有十七八个年轻男人,个个都是神qíng颓丧,有气无力的样子,在他身边说话的这个还算是好的,其余有些双目呆滞,显然是在这里被关了不短的时间了。 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恐怕这一屋子的人都不会再有命走出穆府大门去。 他站起身来,去查看看上去守备松懈的大门。 没用的,刚才那个华服青年提醒他,他们不知施了什么妖术,这门明明没上锁,却怎么都推不开。 沈悠已经发现了,他的手掌贴在门上,感到有隐隐的推拒之力一波一波涌上来,那是一种颇为邪肆肮脏的真元,与他身体里纯正而浩瀚的真元相触之下,不消片刻就融化得无影无踪。 门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自动开了。 那些被关着的青年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忽然dòng开的房门,一个个脸上的表qíng都像做梦一样,好半晌才爆发出绝境逢生的欢呼。 天呐,怎么会! 这是怎么做到的,之前我们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没办法让门打开哪怕是一条小fèng啊! 沈悠摆摆手:快出去吧,这确实是邪术,不知要拿你们练什么邪门儿的功夫,我先护送你们出去,之后的事qíng就不用管了。 年轻人们面上的神色堪称欣喜若狂,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华服青年一脸激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地面向他问道:这这您难道是神仙吗?! 沈悠被他逗得轻笑一声:我?我可不是,不过是个有些能力的修士罢了,可当不得这敬称。 那也是仙长啊,那华服青年急急一揖到地,多谢仙长搭救,日后襄城沈家必有重谢! 他身后的其他人也连忙拜谢起来,沈悠赶紧哭笑不得地释放了一道真元将他们托住:这是gān什么,现在时间紧急就不用这些虚礼了,快跟我走。 众人都兴奋地点点头,互相扶持着跟在他身后。 沈悠此来其实本来只想扮作一个凡界的富家公子,直接跟穆云的父亲jiāo涉,不管是买卖也好收养也好,把师弟的尘缘关系彻底斩断。 所以他才把师弟一个人留在客栈穆云表现得实在是太抗拒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打算让他和那些所谓的家人再见面。 除此之外,他本来也不打算对穆家人做什么,如果他们只是待师弟不好,那日后师弟修炼有成,他们也自有果报,可若自己因此伤害了这家人,却可能会把报应一下子转移到师弟身上去。 可现在qíng形却又是不同了,如今看来,这穆府似乎与邪修一类有联系,更是替他们做着什么为祸乡里的事qíng,哪怕只是作为玄门首徒,他也不能对这事儿坐视不管。 只是如果让人知道师弟出身这样的家庭,恐怕他拜入苍然门下,却要多费许多周折了。 不过师尊和师门的地位放在那里,只要他们认定师弟的品行并无问题,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不长眼的跳出来横加指责。 哼,护短可是他们苍然一脉相承的传统! 您仙长!他正在那里想这些琐事,就听见那群被掳来的青年们一片惊呼,面色惨白地看向前方。 沈悠抬起头来,正看见方才那少女柳眉倒竖,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们,她旁边有一长相更是娇媚美艳的妙龄少妇,穿着薄薄的白色纱衣,身姿婀娜、行止风sao,只是站在那里便有着让男人沉醉的魔力。 妖女! 可真是不巧,没想到正主这么快便现身了。 那少妇显然就是传言中的祖奶奶了,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一群如同惊弓之鸟的男人,转向沈悠媚笑道:不知是哪位道友?误将公子当作那凡人蠢物是奴家的不是,可请公子高抬贵手,与我合欢宗行个方便? 她倒是谨慎,虽然看不出面前这俊俏郎君的真实实力,可到底同时修道之人,与这些凡间蠢物还是不同的,就算以自己的实力能把他擒下,可修界关系同样是各种错综复杂,谁知道这小子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有联系的厉害高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与同道中人轻易树敌,总是没错的。 沈悠微微皱了皱眉,原来是合欢宗啊 没想到这穆府背后竟有这样大的来头,合欢宗虽然行事yín邪。为正道所不耻,但门下本领却甚是高qiáng,堪称邪教第一大宗门。 再加上其门下男女弟子皆是妖娆可人、姿容俊丽,在修真界中倒不像其他邪宗那样人人喊打。 毕竟男欢女爱也算是正常,许多不必守元阳且本领高qiáng的正道修士,也时常挺乐意与其弟子一度宵,行那互有裨益的双修之事。 不过剑修大多行事清高、清心寡yù,因此苍然剑派是正道有名对合欢宗不屑一顾的大宗门,门下剑修们见到合欢弟子通常与见到普通的邪修没有两样,从来不曾怜香惜玉。 所以,对两个宗门来说,绝对是互看对方不顺眼的,只不过苍然剑派家大业大,身为正道魁首要cao心的东西多了去,只不过是把合欢宗作为一个普通的邪修门派来看,而合欢宗那边,却是对永远不买他们账的苍然恨之入骨。 沈悠轻笑了一下:在下恐怕要冒犯了,这些凡人归家心切,恐怕做不得你修炼的消耗xing道具。 瞧您说的,那女修笑起来花枝乱颤,怎么能要了他们的xing命呢,只不过想取些元阳,让大伙儿都快活快活罢了。 沈悠的脸冷若冰霜:休得狡言诡辩,这些凡人若被你采补,哪里还有命在! 哼,见说他不通,那女子终于俏脸一冷,不由分说便攻过来,小小修士,也敢在姑奶奶面前放肆!若不是见你这皮囊还看的过眼,哪轮得你说这许多废话! 沈悠之前早把身上的气势都收起来,若不是超出他三个大境界以上,便都看不出他实力的深浅。 这女子不过小小融合初期的实力,虽然在年轻一代的弟子中间也算是不错了,但与沈悠根本没有任何可比xing,她当然不能看出面前这个青年比自己高得多的修为。 况且沈悠现在神气内敛,整个人显得朴实无华,除了相貌确实无法改变之外,整个人的气质和平时已是天差地别,看起来不过是凡俗之间稍有神通的富贵王侯,自然不被那女子放在眼中。 她使的是一套鬼影迷踪的步法,行动起来轨迹飘忽不定,周身更是鬼影重重,让受攻击者无法判断出她真身所在何处。 这在她们宗门里也算是颇为高级的法诀了,若不是最近她正有幸讨得少宗主欢心,可没资格学到如此等级的东西 仙长!躲在沈悠身后的年轻人们见状都惊呼起来,他们何曾见过这女子这般鬼魅一般的攻击方式那在凡人看起来真是如同仙家法术一般了,那个救他们出来的俊美青年能抵挡得住吗? 这种小儿科的攻击在沈悠眼中看着自然是奇慢无比,他冷哼一声,似闲庭信步一般往侧边一躲,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捏诀在身前划过一个奇妙的圆弧,便见那方才还飘忽不定的十几条白影便在瞬间消失,中间的真身好像陷进了泥潭一样,被束缚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小小邪修,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沈悠眉头微微一挑,将那女子方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送还回去,同时右手一抓一伸,那女子便惊呼一声被他隔空拉到近前来,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动弹不得。 他一瞬间神气外放,那一身圆融如意的气势重又回到了身上,凡人虽看不出太大的不同,面前这个同为修士的女子却瞬间便能感觉到他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的修为。 该死的,刚才若也是这样,就是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位前辈面前大放厥词啊!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死亡的yīn影一下子像张开翅膀的梦魇马一样覆盖上来,她的身体开始不住地细细颤抖,两排洁白的牙齿不受控制地相互磕碰着。 前、前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就饶了晚辈这一回吧! 饶了你?沈悠淡淡一笑,这里这么多将要被你害死的人,他们若向你求饶,你会饶了他们吗?若我没有这份本事,你会饶了我吗? 女子绝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她还不至于自取其rǔ地回答对方说自己会放了那些人这话太荒诞无稽了,就是初出江湖的菜鸟都不可能相信她。 况且看面前这白衣人的样子,虽然飘渺出尘得很,却一点都不像是初初下山一无所知的新手。 走。沈悠冲着身后已经看傻的一群人挥挥手,就那么控制着白衣女子站在庭院正中,周围里外三圈围着的护卫们眼睁睁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多多谢仙长搭救! 那些青年们大喜过望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和自己等人一样是被抓回来的年轻人居然有这般厉害的功夫,连穆府地位最高的那老妖怪都不是对手! 这么想来,这位仙长肯定是故意被抓进来,解救他们这些人,然后借机降妖除魔的吧! 那些青年一瞬间怀着崇敬的心qíng作鸟shòu散,只有走在最后的那个华服青年犹自不放心,战战兢兢地凑上来:仙仙长,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