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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想不通啊想不通,这等百般算计之人,你为何偏偏甘愿为他错到离谱?磕得遍体鳞伤都死不悔改? 清明抬起头道,佛爷,一想到他能为弟子如此费尽心思,弟子不知为何,竟欢喜非常。 罢罢罢!随你去吧。 清明想到镜中的那出偷梁换柱,起身向佛爷告辞,转身去寻做客未走的殷逢渊。 再回想当日,眼睁睁见着徒弟死去的触目惊心仍无法忘怀,每一想,便悔痛难当,他压抑着难捱的qíng绪,过滤当日所有疑点,在徒弟中招时他便开始恍惚,回过神来徒弟已奄奄一息,而在这期间殷逢渊似是赶了过来,若想做手脚,便是这段时间。徒弟可是算到他会因他心神震dàng,有足够下手的空隙? 清明无奈笑着,敲响殷逢渊的客室。 打开门,露出殷逢渊洗尽铅华的脸,不含脂粉气显得俊美非常,穿着松散里衣袒露胸口,冲他冷讽般笑道,呦,深夜来访,莫不是想与我一度宵? 清明躲开殷逢渊要来勾他下巴的手,神色不见任何波澜起伏,除了徒弟这世间少有人能带给他影响,不论喜厌,他在哪儿? 你说的他是谁?殷逢渊仍在耍滑头。 清明却一语道破,你耽搁了一时耽搁不了一世,何苦故意刁难。 你这秃驴真够无趣,也不知他喜欢你什么?殷逢渊让清明进屋,万分慎重地抬起g头那盏灯笼,递给清明。 清明垂眸,见那灯芯燃着的不是一团火焰,而是氤氲的黑丝,殷逢渊拂袖消掉隐匿气息的法门,氤氲黑丝上冒出屡屡妄念气息。清明的淡然一破,接过灯笼的手先是一颤,后是一紧,稳稳抱住,目不转睛地凝视那团黑丝。 殷逢渊口气复杂道,你别以为他只是假死,你当时那一拳威风他是硬生生接下的,借着你心神大震使了蔽目障眼,趁机把妄念割裂出一分,若是平常即使能瞒过一瞬身体上也会露出痕迹,可当时他因你那一拳浑身俱损,反而掩盖住割裂留下的创伤我一想到他不仅生受你那一拳,又自残己身承受那割ròu挖骨般痛,我就恨不得让你也生受一回。不过现在还有用你之处,我当时虽然上去悄悄带走他半分念团,但重塑皮囊所耗甚大,我法力有限,还需你来。 清明突然冲殷逢渊行了一礼,诚挚道谢。 殷逢渊嫌弃侧身避开,我做这些既不是为你,亦不是为他,只是为了全我一个了无遗憾,全了这片心,以后你师徒如何,是分是合是生是死与我皆无gān系,我亦身负要事,没时间再耽搁于此。 殷逢渊取出一个纸鹤递给清明,就催他离开,你既已来寻我,想来他与佛爷的赌注是他赢了,这是他留给佛爷最后一个纸鹤,还请你传达。 待佛爷听到纸鹤里的声音,又气得没胡子chuī只gān瞪眼,只听纸鹤道,佛爷,这一局是我赢了,您可愿赌服输?我知佛爷历劫在即,您大可安心去了,只是等您归来之时,这婆娑一界定当物归原主,还请那时,佛爷放我与清明自由,全我师徒一个长相厮守。 佛爷气得张嘴要说,那人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纸鹤张嘴又言,佛爷,师父所斩之妄念仍余我一缕残缺,别人看不出来,您又何尝不知我师父如今只是假佛,我知您定觉得等师父继续修行慢慢补全,但您又怎知这一角残缺不是天意?您何不顺应之,以我师徒间那份qíng谊全了那角残缺? 佛爷咬了咬牙,终于再没说什么。 佛爷历劫前,把偌大一界暂jiāo由新晋佛主清明掌管,佛号欢喜。清明一边帮助破丹沙弥重塑佛丹,一边用锁心塔为徒弟洗妄涤执,把氤氲一团黑洗成无暇白色。佛史有载,新晋佛主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有二,一是其倾世无双之貌,二是,嗯 清明把一团还未凝实的白念从灯笼中取出,摆来一排千挑百选身体健壮的蚂蚁。 师宣衍生的新念团皮囊还未成气候,钻来钻去,暂且能控制一只玉白色的小蚁,白日里蜷在眉心那点朱砂痣上随着清明进进出出,晚上宿在清明耳道里安眠,这实在很减佛主的威严,三位师兄劝了一遍又一遍,依旧只能看着那只小蚁在佛主师弟身上耀武扬威。 清明每有清闲,就用功德水浇灌白蚁,时间匆匆流走,徒弟一直未曾口吐人言也不曾化形,清明并不急迫也并不催促,似是很享受能日夜照料徒弟的日子这就是六道八荒的另一个谈资:新晋佛主莫不是因丧徒疯魔了?怎么总用宠溺万分仿佛面对宿世爱侣的眼神望着一只小蚂蚁,怪哉怪哉!众人揉揉被太阳照得有点瞎的眼睛,只当看花了眼。 这日晚上,师宣爬出清明耳道,脱了险些快被力量撑爆的蚂蚁壳,试着缓缓把一团白念虚虚凝出人形,走到殿外chuī着徐徐微风,思索 这个世界的骨架是,清明成佛,莲座化形,两者相爱,佛缘尽毁。若是像以前那般大刀阔斧地破坏剧qíng,他自然无法留在此间。师宣想与清明厮守,只能顺着剧qíng尽量拖慢节奏,成佛了,助莲座生灵亦可,除了不能让两者再生qíng爱,他最后亦会带着清明远走高飞,度过沧海桑田 一夜过去。 闭目打坐的清明睁开眼,就见殿门敞开,亮光撒入。 心里诧异一瞬,清明起身,敲了敲耳朵提醒徒弟起g,恰在这时,一个青年款款沐光走来。清明动作顿住,愣愣望向前方,青年抬起清艳的脸,悠然笑道,许久不见,师父竟连徒弟的脸都认不出来,着实让人伤心。 清明顿在原地。 青年亦在几步远停下,这次,师父若不过来,弟子可不会再主动过去了。 青年等清明过去,清明却闭了闭眼,一挥衣袖卷起一股风把青年刮到眼前,深深抱住。青年懊恼道,早知你这秃头忒是狡猾,居然耍赖。 清明没有说话,只是拥住青年,静默许久,让满腔动dàng的感qíng慢慢沉淀,而后抬眼,摸了摸徒弟又长出的一头乌发,目中满是爱怜,你可愿,再与为师结一场师徒缘分? 青年皱眉,都自称lsquo;为师rsquo;了,你哪里给了我拒绝的余地? 清明又摸了摸青年满头乌发,爱不释手中夹杂一缕可惜,最后直视青年眼睛,一字一句,郑重许诺,这一次我清明愿用一世清修,换与你长相厮守,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你可愿否? 我若不愿呢? 清明只道,你一生不愿,为师扰你一生,你世世不愿,为师扰你一个永世不得安宁。算计为师这么多回,哪容你转身就跑? 第45章 qíng挑佛主(完 师宣第二次剃发是在婆娑殿。眼熟的大美男身披僧衣含笑入殿,佛主执剃刀上前,两人专注对望,明明是落发断尘念的画面,生生散发出结发共缠绵的气氛,六道八荒敏锐的女人们望望佛主看看徒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这史上有名的两人二结师徒缘,引为佛国一桩美谈,但六道流传的风流话本上,这对却被载为鼎鼎有名的倾世qíng僧与绝代佳人,其跌宕起伏、感人肺腑排名第一。 《佛说欢喜》中极尽意yín之能,写两人恨不得日日在佛殿中gān尽各种没羞没臊的荒唐事,但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之间一直维持着平淡如水。 莫说有什么亲昵暧昧?即使师宣有逾矩挑逗之举,清明都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依然不动,以不动应万动的方针。倒也不是抛媚眼遇上瞎子,清明这厮不仅来之不拒,还仿佛长辈宠溺顽劣后辈般温qíng似水,师宣激qíng还没燃烧,就溺死在一汪温水里,不温不火地熬着日子,只能默默啐一句,假正经。 为了怕并蒂莲给两人的感qíng填堵,师宣全程隔离清明,不让他接触教导莲座化形的事务。 事实上,清明光消受自家徒弟已经够呛,哪有余地照料旁人,只是不经意间,师宣手把手教导着教导着,化作yīn阳同体的并蒂莲少年逐渐变成师宣的小跟屁虫,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撬了师祖墙角,把师父抱回家。 清明偶有一次从堆积如山的事务中脱身回殿,赫然见到并蒂莲少年像小狗一样趴在徒弟胸口,亲着徒弟下巴咯咯笑着撒娇,清明当时没说什么,隔日,师宣在殿中翻来覆去找了一圈,没发现小少年身影,跑去问清明。 清明盘坐殿中,手捻佛珠,道了声善哉善哉,后言,我观他颇有慧根,不忍埋没,派他去凡世历练一遭体味人间百态。 师宣弯腰,打量表现得大公无私的清明,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清明抬眼,未语。 连小孩的醋都吃? 尘世间这般年龄的lsquo;小孩rsquo;莫说娶妻,连子嗣都有了。清明道,但有俗qíng,必行俗事,为师虽是僧人,但终归也是个寻常男子。 能为小心眼找出这般多理由,师父不愧是师父。师宣一侧身坐到清明盘起的腿中,抱住他的脖子道,徒有一事不解,可否求师父指导? 清明垂眸,望着身前的大型负累,何事? 师宣凑过去亲了口清明的下巴,荒唐事师父可愿教我,如何荒唐一夜? 清明瞥了眼殿中三丈高的三世祖佛像,摸摸徒弟的光头,莫要胡闹。 师宣再有纠缠,都被清明掐起风诀卷走,最终甩袖离开,气闷道,弟子就看师父忍到何时? 清明听着故意踩得响亮的脚步远离,无奈一笑,静望祖佛睿智惠达,仿佛能dòng穿一切的眼,默念罪过。点起一盏青灯,拨弄佛珠,静坐到深夜,待徒弟房间的灯暗了,他披着一身夜露凉风,悄悄走进徒弟的禅室,解下带着寒气的外袍,把佛珠搁置一旁。 许是察觉到凉气,徒弟微微颦眉,睡得不太安稳。清明坐在榻上,拍抚徒弟的脊背低念经文,催他入眠。 他虽清心寡yù,但并非圣人到连丝绮念都无。但,清明可以有私语,欢喜佛主却不能有。清明一下一下顺着徒弟脊背,把所有柔qíng收敛目中,一夜过去,未曾有逾越举动。 师宣怎么也想不到,自个师父忍xing极佳,一忍五百年。 并蒂莲少年从尘世历练归来,一个八尺高的成年人抱着一位清艳青年哇哇大哭。旁边跟着一个挺着圆肚的胖子,瞅着哭得惨不忍睹的老友,很想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