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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出门玩的鬼什么时候才回来,现在也不好离开,万一前脚走了后脚就来了呢,所以守株待兔。白裙子像个英勇的斗士保护冯含佳和范馨阑,托着下巴坐在她们身边。 中午叫了外卖来吃,送餐小哥还没来,就有动静从主卧传来,北dòng门登时打起jīng神,冯含佳和范馨阑看到他们突然警惕,眼睛也跟着瞪得特别大,声音颤抖:她是不是来了? 王瘦示意别慌,王胖则蹑手蹑脚往走向卧室,悄悄看了过去。 就见主卧阳台跟个大壁虎似的爬上来个人,擦擦汗,看看大太阳,长舒一口气。 王胖冲客厅点头,是鬼回来了。 王胖径直走向阳台,没有打糙惊蛇,装作开窗通风,那鬼年龄不高,是个半大的清秀少年,双手吊着栏杆要挤进来,看到王胖随口说了一句:哎哟这大哥肥的,该减减了啊。 王胖拿着衣架,瞪眼说:小兔崽子,你怎么死了还这么多事儿,我胖我瘦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小鬼吓一跳,一个滑手没抓紧,惨叫着就从阳台掉了下去。 掉到地上他一点事qíng没有,蹭蹭蹭又爬了上来,蜘蛛结网一般飞快,跳上阳台问: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看得到我? 王胖说:那可不是。 从背后摸出一张定魂符就贴他脑门上,小鬼登时手脚僵硬不能动作,王胖扛着就进屋了。 把被点xué的小鬼放到客厅中央,王胖拍拍手说:搞定,就是这家伙。 白裙子叉腰走过去,气势汹汹:你gān嘛把别人家弄成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小鬼被定住,嘴巴还能用,不屑道:你是哪根葱,你管得着吗,我爱怎么就怎么,离我远点。 白裙子特彪悍,照着他脸给了一拳,把小鬼打蒙了。 你你你,小鬼看着她,又看向客厅,所有人都在看他,小鬼说:你为什么打得到我?你也是鬼,你们是什么人啊! 王瘦抖出huáng大褂穿上,笑眯眯看他。 小鬼看到yīn阳八卦的图案,斗志立刻萎靡,他没什么战斗力,畏惧看着北dòng门。没几秒钟他猛然变脸,洁净衣服变得破烂,沾满了尘土,清秀的脸庞缺了半个,血ròu模糊,小鬼嘴里在流血,腹腔开口也在流血。白裙子死了以后也很体面,哪里见过这种鬼,离得又近,吓得往后三连跳:你这鬼真好特么吓人! 小鬼呲了呲带血的牙,上颚有一颗牙摇摇晃晃,要掉不掉。沈云淮看向梁楚,他端着温热的茶水正在喝,早就司空见惯,吴正芳那个惨度的他都见过了,这个小鬼吓不到他。 梁楚放下茶杯,问他:听你口音不是本地鬼啊,你哪里的。 小鬼的牙终于掉了下来,在地板上鼓溜溜滚了半米。 看到众人神色齐齐僵了一下,冯含佳又不安起来,问:怎么了? 青稞道长说:没事。 冯含佳说:我们能看看她吗? 王瘦委婉地说:这小鬼死的不太美观,你们敢不敢看? 范馨阑这会儿不哭了,说:当然敢看,她折腾我们一个多星期,我们要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的。 王胖王瘦说好吧,拿出柳叶分别给两个女孩开了yīn阳眼,小鬼见到这幅qíng状,犹豫了一下,还是变回原样了,到底是两个女孩子,就算不讲礼貌也是女孩子。吓到女孩子就不好了。 谁知冯含佳和范馨阑看向他们以后,两人脸色一起大变,冯含佳率先冲将过去:薇薇你怎么在这里?! 小鬼说:我不叫薇薇,谁是薇薇。 两个女孩看也不看他,反而扑向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很凶的姑娘,上上下下检查她,范馨阑又开始哭:刚才怎么没见到你,你你,薇薇你死了吗? 冯含佳说:难道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的是你?你是不是变成鬼了觉得不高兴,来找我和馨阑撒气 白裙子脸黑了,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冯含佳又说:不对你是不是死的很冤,让我们帮你报仇,寻找凶手,是不是林一念?那个臭丫头,我就知道她跟你一直不和,肯定就是她! 白裙子被她们两个紧紧捉住,有些茫然说:你们叫谁啊,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冯含佳略略松手:你不是林珍薇? 白裙子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不可能!冯含佳很快否定,说:现在被抓包了不好意思了是吧,怎么变鬼了脸色倒薄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没事,别说你把房间弄乱了,拆了我也不怪你,你先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裙子哭笑不得:我真听不懂。 小鬼在旁边说:你们认错鬼了好吧,这几天在你家的是我好不好? 冯含佳没有听到他说话,拿出手机给她看相片,语气严厉起来:你连我们两个都不认了是吗?看看这是不是你!装什么听不懂! 相册有几百张相片,大多都是自拍,白裙子点开一张大图,上面是三个小姑娘在吃夜宵,然后chuī了好几瓶啤酒,脸蛋都红扑扑的,对着镜头笑。还有出去旅游,白裙子热的蹲在地上,撑开外套顶着大太阳;还有她站在山路张开双臂拥抱微风,秀发被风chuī的扬起。 相片里的她或喜或怒或嗔或怨,每一张都是她,都保存在朋友的手机里。 白裙子拿着手机发愣,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觉得很熟悉很温暖,但仍想不起具体的qíng节。 范馨阑握住她手,温吞的女孩也急躁起来:赖不了了吧,先别管那个,你怎么回事,你死了?到底怎么了?!你出事快小半年了! 白裙子低着头说:我真的不记得了。 王胖联想到她一路的心不在焉,和对这片地区的似曾相识,八九不离十就是林珍薇。两个女孩紧张地看着她,王瘦简单说明了一下白裙子的qíng况。 冯含佳和范馨阑一下子愣住了:少了两魄? 白裙子看着两个好朋友,她的记忆消失,感qíng还在,不由觉得抱歉:我我 范馨阑知道她言下之意,摇头说没事,然后拥抱她,我们记得你就行。 这时候小鬼在旁边斜着眼睛说:林珍薇,哦,原来你们问的问题就是她啊? 几天前他见到这两个女孩红着眼睛掉眼泪,一边朝他诉苦一边提问。三个小姑娘玩得非常好,从小就是邻居,幼儿园一起玩,小学一起玩,上初中高中感qíng依然很稳定。前段时间放假回家,林珍薇就没再回来。林珍薇芝麻大小的事儿也会跟她们分享,不管她因为留学还是jiāo男朋友,感qíng事业随便什么原因需要离开,她都不会瞒着她们。 所以林珍薇的失踪,在第一时间引起冯含佳和范馨阑的警觉,怀疑林珍薇出事了。 她们一起去林家探望,才知道林珍薇得了一种病。两人偷偷检查,林珍薇的身上没有伤口,看不出蹊跷之处,只是一直昏睡。 而林珍薇的meimei林一念一直守在g边。 林一念是林珍薇同父异母的meimei,林父有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惹了不少风流债,林一念就是其中一笔债的产物。高一时她的母亲去世,林一念回到林家,和林珍薇势如水火,关系一直尖锐,见面必掐。 冯含佳和范馨阑怀疑是林一念对林珍薇做了什么,既然没有外伤那一定有内伤!但林一念高中生能做什么?她们就脑dòng特别大的想一定是下了蛊,林珍薇xing格大大咧咧,林一念给她吃了蛊虫控制她。 两个傻姑娘猜来猜去,没有办法,就在网上查了请笔仙的步骤,问林芸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结果就被缠上了。 白裙子放开范馨阑,走到小鬼跟前说:你欺负我朋友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跟我打,怕了你我就是孙子! 小鬼说:哟,好大的脸,就你这样你写得出《孙子兵法》吗? 白裙子气得眼都红了,小鬼眼睛往上翻,哼道:你有本事把这破符给我揭了,打就打。 眼看两只鬼真要掐起来,青稞道长摸胡子说: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 小鬼看向客厅的人人鬼鬼,挺不是滋味说:还有没有鬼权了!还不如当人呢,连个投诉的地方都没有,你们都怪我,怎么不说那个女的对我做了什么好事! 冯含佳和范馨阑一头雾水,看着小鬼说:不对哎,刚才抓到的鬼就是他吗?是不是抓错了呀,我们记得是个女鬼,长头发,肩膀很宽,不是男鬼。 小鬼说:不要怀疑,那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