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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思忖道:那个是我朋友,叫孙朝阳,他很崇拜你,把你当做他努力的目标,刚才他跟你开玩笑呢,怕你雇佣童工。 贺长东不言语,看着他胡编乱造,梁楚被盯着看了几分钟,不自觉地低下头来。贺长东的眼神厉害,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在bī供,梁楚看着自己的碗。 贺长东放过他往屋里走,一边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梁楚深沉地说:我们在谈人生。多么富有深度的话题。 贺长东似是很疲惫,推门进屋,坐在沙发上揉捏额头,梁楚带着一身的火锅味去厨房洗碗,没想到有人比他速度更快,贺家的保姆像是长了千里眼一般,现在匆匆赶来了,一个接过梁楚的碗收拾碗筷,一个为贺长东斟茶倒水。 碗不用洗了,院里没烧完的火堆也不用打理,保姆jīng炼能gān,三两下就打扫gān净了。 梁楚站在屋里略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哪里需要他。如果别墅大门旁边有一个小房子就好了,那才是看大门的该待的地方,可他现在住在别墅里面,老板还没有睡,他也不能扔下老板去睡觉,尴尴尬尬站了一会,梁楚走到沙发前,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屁股。 桌上有热气腾腾的茶水,巨大的电视镶在墙上,正播放晚间新闻。 板牙熊看着电视,心里不是滋味的说:以前这个时候,咱们都是看电影和动物世界的。 梁楚说:不管看什么,看的都是别人的电视。 板牙熊说:唉,为什么您是一个这么穷的人。 梁楚慢慢吞吞道:我是穷,但向我这么穷的人要东西吃的板牙熊,又是什么人呢。 板牙熊哇的一声哭了,钻进蛋壳里去了。 板牙熊闭了嘴,世界又变得安静而不自在起来,梁楚偷偷打量贺长东。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天生就长一张不高兴的脸,贺长东好像一直吝啬于笑,总是一副冷淡的表qíng,生人勿近的模样。尤其这样的人气势qiáng大,不说话的时候周围静默沉寂,简直让在场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闭嘴。 此时贺长东就在沉默,梁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了又跟他拉什么家常,索xing没有事就找点事儿gān,免得太过于尴尬了,摸了摸保姆倒的茶水有没有变凉,可不可以入口了。 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很轻微的脚步声,但梁楚还是察觉到了,回头看去,身边闪过来一道人影。保姆胖胖的很温和,但行动丝毫不受身材的影响,灵活敏捷的很。保姆削了苹果皮、剥了橘子皮,把果ròu切成小块端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芒果、香蕉、小西瓜,品类众多,任君品尝。 保姆没有多话,放下水果就走了,梁楚呆呆看着水果拼盘,花了几分钟回想自己是怎么被照顾的,然后有样学样付诸到贺长东身上。 贺长东靠的沙发离茶几有点远,梁楚挪挪屁股,坐的离贺长东近了一些,左手托起盘子,右手拿了一块苹果递到贺长东嘴边。男人察觉他的动作,抬眼看来,那眼神不含感qíng,沉静而清淡,看不出喜怒。梁楚晃了一下神,左手突地一滑,光溜溜的盘子突地从手上蹿了出去。 梁楚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接,电光火石之间想着千万千万别掉到地上,老天有眼,水果和盘子果然没有落在地上,却掉在一个更可怕的地方。梁楚动作僵住,目瞪口呆,为了接盘子两手都按在男人大腿上,只见那几十块红的、白的、huáng的小水果都掉到贺长东的裆部了。 第33章 大灰láng的小红帽 完蛋了, 梁楚心里悲怆, 想挖个dòng把自己埋起来, 但是不行,他的手还贴着别人的大腿。 梁楚看仇人似的看着眼前颗颗粒粒的小水果,都是新洗新切的,水灵灵水嫩嫩的, 果ròu鲜美,一看就很甘甜可口。从盘子里跌下来摔出来不少汁水,衣服布料吸水,所以湿了大一片,紧贴在身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块好像微微鼓了起来。 我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梁楚对自己说,心里快速盘算, 第一步怎么办, 第二步怎么办,第三步一步一步分好步骤, 然后循序渐进,按照计划来做就可以了。 梁楚心qíng稍稍平复, 第一步先把手从别人的大腿上拿开。 梁楚两只手弹簧似的, 从贺长东大腿上跳了起来。 好,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就不难了。 第二步是拿盘子。 梁楚不好意思抬头看贺长东的脸, 盘子砸到贺长东的胸膛,顺着坡势滑到小腹,梁楚手指牢牢捏住果盘边缘,不敢托大用掌心托着了。盘子拿了起来,第二步搞定了。 第三步 梁楚抬起眼睛看向贺长东,想问你能不能站起来一下,把水果抖掉。贺长东正盯着他看,梁楚一抬头就对上贺长东的目光,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两口深井又黑又重,注视着他。 站、你站起来,帮个忙,梁楚结巴了一下,后面的话勉qiáng说的顺畅一些了:你站起来就掉了,我马上收拾、收拾好。 梁楚双眸含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可怜和不好意思看着他,像是求他放过,给他qiáng烈的可以随意摆弄,蹂躏更狠欺负更狠的错觉,又像是想要藏躲,恨不能立刻拔脚就走离开这个不轨之地,凭借最后的意志力和为数不多的担当qiáng迫自己留在这里。 贺长东声音极低,听不出qíng绪:不想帮你这个忙。 梁楚一口气哽住,想把盘子拍他脸上,过了十几秒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才顺了过来,求人不应,梁楚不再求了,决定自力更生。水果太多,一颗一颗捡起来太费力气了,而且贺长东是很放松的姿势,双腿微微分开,有几颗苹果块掉进他两腿之间,梁楚低着头不说话,对着那包东西端量了足足一分钟,水果掉落的部位太不是地方了,思忖片刻决定把水果拨拉下来,于是手掌立起,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想给拍打下来,手还没有触碰到那个地方,距离十公分的时候横空伸出一只手,钳住了他的手腕。 手的主人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以至于一瞬间爆发的力气也很大,梁楚皱起眉来,手骨钻心的疼痛,他不敢说话,闷闷哼出一声。好在贺长东紧接着意识到了太狠了,放松了力气轻轻握着他。 贺长东攥着他的手,声音又哑又沉道:孟冬冬,你存心的吧。 梁楚一手端着盘子,心道我要是成心的,你这玩意儿早就废了,我肯定扛整个的西瓜往这儿砸。 这么想着低头看向那里,梁楚突地眼睛直了,张大嘴巴,这次绝对不是错觉,因为太明显了。那个部位谁也没有动,居然自己就慢慢鼓起来了,十分显眼的一大包。随着他的注目,贺长东吸了口气,躁动越来越激烈,胯下鼓涨得越发巨大。 梁楚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硬就硬,太敏感了吧,果然还是处男。 二十八年来没有过人,自己抚慰都很少有,一向清心寡yù堪比出家的圣僧,贺长东自诩自制力胜过常人,少时拒绝男男女女无数,年龄越长脾气越是漠然古怪,又鲜少外jiāo作乐,与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绝缘,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脾xing,只敢远观,没人敢凑上前来。 却不想报应在这儿等着他呢。 积压多年的qiáng大qíngyù在这一刻汹涌奔腾,一下一下撞击圣僧稳当的寡qíng了多年的封印,叫嚣抗争、张牙舞爪想要破封而出,一解多年寂寞。 贺长东若有所思,想到第一眼看到时的悸动,原来他喜欢软糯卖乖型的么。 攥着他的手想把人拽进怀里好好品尝滋味,才悬崖勒马的想起孟冬冬的资料,差两月才满十八岁。贺长东背靠沙发,闭目舒气,松开了口,低声道:去洗手吧。 梁楚低头看自己的手,上面沾了许多水果的汁水,大约知道贺长东这是准备自行解决了。神色明显放松下来,梁楚低低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 才绕到沙发后面,又有声音传来:慢着。 gān嘛?梁楚心里打鼓,转头看他。 贺长东头也不回,从沙发背上伸出手来:盘子。 梁楚下意识捏了捏手指,果然捏到一层凉而硬的东西,连忙回身把盘子jiāo到贺长东手上,男人随手把盘子放到一旁,平复呼吸,那处依然鼓鼓胀胀。梁楚赶紧走了,把空间留给贺长东和他的左手媳妇右手媳妇。 贺长东听着他轻快的脚步声,阖起双眼。别高兴太早,以后要还的。 梁楚洗好了手,缩在卧室当乌guī,过了半小时才跑去客厅看。沙发上已没有人了,贺长东应该是上楼去了,没一会果然传来了下楼的声音,梁楚跑回房间偷看,隔着长长的走廊看到贺长东换了一身家居服,往贺家本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