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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立即补上一句:我要看起来有点恐怖,但是完全不疼的那种。 系统冷声说:皮ròu伤都疼。 陆时年垮了脸,大无畏地牺牲:那疼一点点吧。 系统没说话,陆时年咧了咧嘴就当它答应了。 前面还觉得任务进度慢,没想到李越然是憋着放大招呢。 看来这个任务很快也能结束了。 这栋楼几乎住的全是学生,条件虽说不算特别脏乱差但平时也没多少人打理,楼梯没有垃圾通道甚至晚上不少人为了图省事直接从楼上挑个没人的时候扔下去。 所有人走这条过道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运气好了安然无恙,运气不好了说不定就会溅一身的泡面汤。 李越然站在小阳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手上紧紧捏着昨天在花鸟市场买了的一盆仙人掌,是趁着他们俩出去纳凉的时候搬上来的,这里是四楼,一大盆的仙人掌只要砸到他的头上,彭地一声就开了花。 花盆开花,江宁的脑袋也会开花。 李越然想以后苏年怀里的人只能是他李越然,再不会有别的人,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指甲紧紧抠着灰褐色的瓷盆,隐隐可见指尖发青泛白。 打开窗子探头往下看,这栋楼都没有防护栏,新开学正巧是装修的时节,每家每户都会放上几盆仙人掌吸毒气,又都是不拘小节的学生,风一chuī花盆都是摇摇yù坠的,根本就查不出来是从哪一家掉下去的。 瞳孔骤然一缩,李越然立刻松手,脸上露出亢奋的表qíng。 江宁,你死了千万不要来找我,谁让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谁呀,花盆也不放好,TM砸到人怎么办? 李越然猛地弹出去一个脑袋,低头就看见陆时年举着手机仰头大骂,只是因为平日里懒洋洋的骂人的话说出来也没什么气势。 原本想要赶紧缩回脑袋,可是李越然不相信,明明什么都计划好了,甚至暗地里他试验过无数次,只要一看见人影,便立即丢东西下去就一定会砸到人,甚至是砸到人的脑袋上。 即使花盆比较重,但是自己也是将这点偏差考虑在内了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砸到江宁开花。 李越然忽然意识到可能会被底下人发现,连忙缩回脑袋关上窗子,慌乱之间手指蹭上一边凸起的铁钉,咧了咧嘴角没感到疼只感觉到心跳忽然加速。 李越然双腿一软背靠着墙瘫坐下来,脸上全是不甘心的神qíng,这次不成功下次就不能用这种方法了。 双手握拳狠狠砸向自己的腿,江宁,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时年同样也是龇牙咧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抱怨:系统,说好的不会很疼呢。 半晌后系统才开口,语气里也加了点抱歉:李越然选择的花盆很大很重,受力面积太大,我计算失误,不过你放心,都只是皮外伤,也不会留疤。 陆时年扁了扁嘴:算了算了,这样也好。 咧着嘴在口袋里摸出一包卫生纸,全部拿出来蹭了蹭溢出来的鲜血,擦掉附近多余的血露出伤口之后才发现其实伤口不大,只是好像伤到了一条青色的血管还是什么,怪不得涌出来这么多的血。 陆时年看了看手上被血浸湿的卫生纸,想了想还是塞进了口袋里,再掏出来一包按压着伤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了。 苏年站在饭店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着,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不得已的资料,只是他发现一家店里的水果沙拉特别好吃,带回去怕味道变了,单说出来吃饭江宁肯定是不愿意动的,只好随便找了借口。 远远看见陆时年的身影,苏年连忙迎上去,顺便已经做好了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准备。 只是看着陆时年别扭的姿势,脚下一顿迅速跑过来,在看见他胳膊的刹那,眼神都变了,拉开他的手:你胳膊怎么了,这么多血,别动我看看。 苏年在看见陆时年手上浸满了红色鲜血纸巾的时候,脑子都不转了。 陆时年拍开他的手,不耐烦:没事,就是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了一下。 苏年当即就吼开了:什么叫做就是被花盆砸了一下,江宁,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伤口原本不严重,但是因为一直往外渗血,前面的司机总是在前视镜盯着他,不得已只好一直用卫生纸蹭,这会血ròu丁点外翻,周围还都是白色的卫生纸屑。 周围的人都被苏年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吸引了目光,甚至还有一个小孩伸出舌头都忘了舔手里的冰激凌,接触到陆时年目光的时候哇地一声哭开了,蛋卷上的雪糕掉在地上也来不及看一眼转身便跑掉了。 陆时年无奈,拽了一把苏年的衣袖:没事,就是因为不疼所以我才 江宁,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是因为你要的急吗?陆时年脱口而出,抬脸对上苏年认真的表qíng,心下一沉,笑着改口说,苏年,你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我是跳舞的,这种伤都是小事,你是没见我小时候那些 苏年一把拽住陆时年的胳膊,伸出手拦车。 声音是陆时年之前完全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的狠厉:江宁,不管你以前受过多少伤,但是现在既然有我了,你就不会再受伤了,不管是大伤还是小伤。 陆时年被他一拉一个趔趄,转身又到了刚刚下车的地方,这里是市中心,自然打车也艰难些。 陆时年被苏年挡在广告牌的内侧,侧着脸仰头看他。 苏年低着垂着脑袋,正巧可以看见眼睛上阳光透过眼睫毛投递下来的一小片yīn影,苏年咬了咬下嘴唇轻声说:江宁,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会照顾你,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qíng,跳舞会受伤,我们当兴趣,你不喜欢学习,也可以不勉qiáng的。 语气一边,陆时年来不及收回视线正巧对上苏年目光灼灼的眼神。 江宁,我说过我会养你。 陆时年看他半晌,抿了抿嘴唇虚虚环了一下他的腰,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可是在他们两个人看来是一个承诺的拥抱。 好啊,你养我。 包扎好伤口之后,苏年又跟医生问了很久的禁忌食物和注意事项之后这才启程回家,路上苏年一直用手小心捧着绷带打着的活结,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医生说虽然不严重还是要注意点的,这两天还是不要碰水了。 陆时年挑着眼角看他:这么热不洗澡了? 苏年愣了会:你整天都在空调房里热什么热,又没出汗,不洗没事。 陆时年一脸嫌弃,忽的又一脸神秘地凑到他的耳边:那昨天晚上是谁折腾得我一身汗? 晚上睡觉前两个人喜欢打闹一阵,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在g上滚来滚去,虽然幼稚,但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出一身汗洗个澡这才会乖乖钻进空调被里好好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