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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 陆时年自顾自接下去:因为我也挺喜欢你的。 苏年:是吗? 转头看见他眼底的一丝慌乱,陆时年抿着唇:之前我很忙,要练功,要学舞,要参加比赛,我没朋友,即使偶尔去学校考试他们也不喜欢我。 陆时年看了一眼教学楼后面只冒出来半边的橘红色的太阳:我成绩不好,xing格也不好,他们都不喜欢我。 胳膊忽然被握住,陆时年转头疑惑地看苏年的笑脸。 有可能不是因为你。你太好了,所以他们本能地不想喜欢你。 嗯?显然没听懂,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陆时年就听见了李越然的声音。 苏年?你们去吃饭?李越然耳朵里cha着耳机,从那边的小树林子里走出来。 早上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有很多同学起得早就先去那边背几个英语单词,然后再进教室上课。 苏年慌乱放开手,轻咳两声才开口:嗯,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李越然走过来,理所当然地cha在两个人中间,苦着脸:没,这两天的难度好像增加了,那么长的单词也不知道谁背的过。 陆时年也不跟他挤,知qíng识趣的向旁边挪开一点给他挪开地方,偏过脑袋就能看见李越然吐吐舌头沮丧地冲苏年笑:不过也不能这样说。你就背的过,每次看你背单词心里都气的发痒,明明就只是看了一遍但默写的时候总能写对,也不知道你的脑回路怎么长得,跟我们究竟哪儿不一样。 苏年也没有不好意思,就只是笑不说话。 走了两步,陆时年忽然问:你很会背单词吗? 也不是。没想到陆时年会突然问这个,苏年脸上的笑容楞了一下立刻回答。 我记不住,不管是长的还是短的都记不住。陆时年说的平淡,反倒不像是在抱怨,而只是在阐述一句事实,还是一个自己不需要着急的事实。 你记不住单词,那你之前出国表演怎么办?李越然眼里满是惊奇。 陆时年瞥了他一眼:我跳舞不用嘴,也不摆英语单词。 苏年: 李越然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大概也知道江宁说话就这样,不拐弯,对谁都是一样。 苏年qiáng忍住声音里的笑意:下次我教你。 李越然脸上的表qíng更僵硬了:你也不说教教我。 苏年收敛了语气里的笑意,尽量脸上表现的正经些:你不是缺少技巧,你是一次xing背的太多,会容易混的。 陆时年没再说话,走在他们侧面偏后看着两个人说说笑笑进入了食堂。 刚迈进食堂的时候陆时年脚步一拐,走到了旁边卖粥的阿姨的摊位:一杯八宝粥。 同学,八宝粥得等一下,马上就来。阿姨戴着口罩脸都没有抬,瞧着手指在桌子上划着,陆时年低头去看果然是在玩手机。 没一会儿一个同样带着口罩,人高马大的叔叔推着手推车,上面放着四个装着不同粥的大桶。 阿姨连忙将手机收起来,帮着叔叔把面前的空桶换下来,再把里面剩下的残余粥倒进去,这才抬脸:你刚说要什么? 陆时年重复:八宝粥。 顺手拿过饭卡在那闪烁的电子支付机上刷掉一块五,看着阿姨手脚麻利地大勺子舀出来满满一勺,准确地避开了所有的豆子。 陆时年眼角一跳眼睁睁看着她就要封口了,感觉心好痛,八宝粥不就是想吃那些豆子,可是你告诉我豆子呢?豆子呢? 肩膀上猛不丁被拍了一下,抬脸就看见苏年笑盈盈的脸。 倒是苏年被他略显幽怨的眼神吓到了,再看看他迅速转过去看向那碗粥的眼神,顿时明白了。 手里的包子递给他:给你,白菜的。 陆时年看他一眼接过来。 刚进来没看见你,找了一圈才发现你在这儿,你每天早上就吃这个,我顺便替你买了。 陆时年闷闷说了一声谢谢,阿姨便叫道:同学,你的八宝粥。 八宝个屁,里面一个宝都没有。 阿姨也不管他,粥放在隔板上四处看了一眼便悄悄地摸出手机。 苏年拽了一把他的手腕:走了,快迟到了。 路上,瞧着陆时年咬着吸管不高兴地模样,苏年笑着说:学校门口有一家卖粥的,味道很不错,里面料也很足,周末可以去试试。 陆时年眼睛亮了亮,又忽然黯淡下去:我不吃糖的。 苏年说:可以让他不加糖的。皱着眉毛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陆时年,你太瘦了,每天早上吃的也太少了。 手上还捏着苏年递过来的那个包子,小小地咬了一口,手上的粥也不喝了,随便递给苏年:你要喝吗,淀粉太多了,会胖。 苏年眉眼跳了两下,瞄着他手上的粥:刚还说你太瘦了,这里面能有什么淀粉? 陆时年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我以为都是豆子,长点ròu也就认了,谁知道都是面粉,划不来。 苏年接过去拿在手里: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确实还挺好的,长ròu还要划得来。 陆时年认真吃着手里的包子,将里面的包子馅弄出来吃掉,包子皮全留在塑料袋里中午回去的时候喂宿舍门口的流làng猫,那些猫有些还是不挑食的。 你吃这点真的不会饿吗?苏年眉眼间难掩担忧,问。 会。 苏年准备了一大段说辞就这样被堵回去了,囧囧地问:那为什么不多吃点。 陆时年看傻子一样看他:唐青都知道稍微重一点的天鹅是飞不起来的。 苏年: 看着面前人眼底闪过一丝快速的狡黠地光芒,无奈地笑了:你之前也吃这么少。 陆时年无辜地摇摇头:不是,之前运动量大,吃的自然就多。 江宁的消化系统早就被破坏了,之前吃的就不多现在陡然增加食量又不动后果就是骤然增肥,正巧食堂的饭菜也不是很好吃,陆时年还算忍得住。 苏年眼神复杂地看了陆时年一眼:你们还是挺辛苦的。 身后李越然一直想cha话,可是却偏偏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看着苏年手上拿着的那杯几乎没有碰过的粥,若有所思。 早自习下课,陆时年睡得人事不省,苏年看了四十多分钟的书,手指捏了捏鼻梁骨出去透透气。 李越然从厕所出来正巧看见苏年的一小截衣袖一闪而过。 虽然都是校服,可即使只是一小块,他也能迅速分辨出来是苏年,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