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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呼吸一滞,伸出手拂去他脸上还在往下流的眼泪,还不忘给他宽心:你已经够好了,真的够好了。 轻轻吻上他的眼角,将那外溢的泪水舔去也不收回舌头,只是慢慢舔舐眼角的那处肌肤,陆时年敏感地抖了抖,靠在沈木的怀里由着他动作。 繁星若水,一室璇旎。 翌日晚,陆时年应了齐安然的约去了她的宫中,临了还有些踌躇,走到养心殿门口又想反悔,手背在后面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去罢。 清河在后面紧紧跟上,见他实在犹豫,这会大着胆子:皇上可是有难事? 陆时年面上闪过一丝羞愤,抿了抿唇一挥手:无事,走吧。 难呀,她肚子里的那个可咋整呦,本来不想让她怀孕的,接过因为种种原因把她忘了。 陆时年紧蹙着眉毛,手背后一步一步走的忧愁,这可是一条小人命。 清河内心叹息一声立即紧跟上,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陆时年苦着脸心里翻来覆去地想,想孩子想孩子他妈,这应该算是鸿门宴吧,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系统轻笑:你想多了,她齐安然再怎么着这会也不敢把你怎么着的。 这理陆时年自然是知道的,脚下不停,但是语气里却是充满了担忧:倒不是说齐安然把我怎么样,她没支没撑的,还能怎样,我怕的是沈木。 说完长吁短叹的,眉宇间尽是愁容。 原本系统还不怎么理解,本想安慰一番,张口正准备说话突然反应过来。 系统: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蠢货。 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昏暗,这会到了齐妃这里更是瞄见了几颗星星,陆时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之后撩开前面的衣摆一鼓作气踏了进去。 殿内灯光昏暗,几乎要看不清楚齐妃的脸。 皱了皱眉毛,陆时年偏过脸:来人,点灯。 慢,皇上。齐妃施施然行礼,语气不似早上矜持,平白多了些娇弱,在这昏huáng的灯光下听着倒是多了几分qíng趣。 陆时年掀开眼皮瞧了瞧半福礼的齐妃,隐隐约约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了。 现在时间尚早,也不知道沈木是如何看出齐安然怀孕的,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知晓齐安然和李承哲发生了关系四下猜测的。 反正这一个月的时间齐安然中间应该是没有看过大夫的,想必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正怀孕了,但是既然愿意从冷宫中出来,那就说明已经向李承铉做出了妥协,现在来诱惑自己也是正常。 毕竟她都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再看看殿内一张圆桌上丰盛的佳肴和酒壶,不难猜出她是想直接将李承铉灌醉,稀里糊涂发生关系,陆时年今天就是被叫来坐实这顶绿帽子的。 原地站了半晌,淡淡瞥了一眼齐安然,明显觉察到在自己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的时候她身体轻微晃动了一下,堪堪稳住身形低声又叫了一声:皇上。 这道声音缠绵柔软,要是真正的李承铉站在这里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今夕何夕,孩子爹是谁了。 陆时年表qíng微变,即使只是细微的表qíng也被齐安然收在眼中,嘴角勾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用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皇上还请用膳。 说着还擅自起身拽着陆时年的袖子往桌子边上带:这可都是臣妾亲自下厨的。 因着她的靠近,陆时年几乎要起一身的jī皮疙瘩,qiáng忍住心里的恶心这才没甩开,讪讪笑了两声:是吗,齐妃辛苦了。 齐安然身形一顿,陆时年忽的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像一直叫的是爱妃,只是这会心里着实难受实在爱不起来,索xing也不管了。 陆时年先行坐下,顺势便抽回了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 齐安然原本已经打算靠着陆时年坐下,在他指定位置之后有一瞬间的僵硬犹疑,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坐在了对面。 灯火昏huáng,美酒佳肴,伊人前面。 想必齐安然跟他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两个人坐下来之后气氛立刻就冷了下来,刚刚两人身边的丫鬟侍从们都已经很自觉地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两个各自心里都暗自厌恶着对方的人面面相觑。 陆时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也就只是来走个过场,看看齐安然到底想gān什么。 齐安然如葱的手指挑起筷子,加了一块鱼ròu放进陆时年的碗里,娇滴滴地说:皇上且尝尝,臣妾已经好久没有下过厨了,也不知手艺是否生疏了。 一股子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陆时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两分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在最前面夹了一筷子也不知道是茄子还是什么东西的菜放进嘴里,对那块鱼ròu完全视而不见:齐妃叫朕来,是有事吗? 眼睛向上一挑,正巧没错过齐安然眼中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诧异与愤恨,放下手里的筷子自顾自接下去说:若是有事那就趁早说吧,朕还有其他要事处理。 眼见着皇上就要站起来离开,齐安然再不敢耽搁,微微起身整个人都要腻在陆时年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娇软的哭腔:皇上,臣妾知错了,之前是臣妾的不是,前段时日臣妾在冷宫里好好反思过了,自打臣妾进宫两年来,皇上对臣妾是极好的。 齐安然抽了抽鼻子,在怀里拿出一块丝帕掩面,看似是想擦掉严重的泪水,实则是想遮盖住脸面上的屈rǔ和厌恶,声音倒是没有丝毫变化:出了冷宫臣妾也是每日都对着镜子流泪不止,皇上,臣妾还能否得到皇上一片真心? 温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胡乱揉动着,从齐安然刚刚靠近陆时年就觉得身子有些不大对劲,这会更是头晕眼花身心躁动,双腿无力看着面前的齐安然晃晃悠悠似乎有两个。 暗道不好,她竟然给自己下药。 这齐安然胆子也忒大了点,竟然不怕被事后追究,还是说她有信心一晚上就能搞定自己。 陆时年双手紧紧撑着桌子,耳朵里面嗡嗡嘈杂一片,就像是飞进去了上万只蜜蜂一般惹人头大。 偏偏齐安然还在不停地往自己身上蹭,鼻翼两端全是腻人的香气,弄得陆时年想打喷嚏却是一时半会打不出来,胸腔也因为缺少空气压抑得难受,更是想吐。 终于坚持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用力过猛更是一时间差点支撑不住,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似乎是被腻住了怎么都开不了口。 这药绝对有问题。 陆时年腿软脚软但是身体确实激动到不行,简直都快哭了,眼泪挂在眼角将掉不掉:系统,我被下药了,有没有办法。 系统:没有。 怎么会,你要是再不想办法,我就被齐安然qiáng了,我看到时候说孩子是谁的?陆时年急了,先不说到时候肯定搞不清楚孩子的身份,就说现在是碰一碰齐安然自己都恶心的想吐,与其上了齐安然,还不如他现在就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