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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楚是陆时年之后,连忙原地跪倒在地,额头紧挨地面喊了声:皇上万岁。 陆时年见她身子一直哆嗦,显然是吓到了,淡淡道:你主子呢? 那小宫女微微抬头,仍是看着地面,转向殿内的方向缠着声音答道:主子在内殿。 陆时年脚步略显沉重地走进内殿,入了殿,光线不怎么好,隐隐有些发霉的味道,应该是长久cháo湿家具摆设的气味,陆时年踏进来没留神吸了口气差点被呛到,刚好做出一副忧伤的表qíng。 齐安然正在榻前刺绣,衣衫整齐,并没有半分láng狈之感,脸上似乎还上了妆,只是浅淡的很,但是看着清清慡慡,在炎炎夏日里自成一道风景线。陆时年总算知道为什么命运悲惨值一直没有上升了,这里虽然生活稍微清苦了些,但是陆时年当日吩咐了绝不能缺衣少食,所以倒还过得去,而且这里还没有李承铉的sao扰,齐安然如何不自在轻松。 一个丫鬟懒懒地在一旁收拾规整针线,打了个哈欠眼里含着泪抬头瞥见陆时年复又低下头,手上动作一滞,连忙跪倒在地扣头:皇上。 齐安然手上一顿,抬头看见陆时年,眼里飘过一丝不耐,放下手中的活计也跟着跪了下去。 陆时年想要伸手去扶,堪堪走了两步住了脚,看着齐安然在自己面前跪下。 冷声说道:当日让你进来反思,你可考虑清楚了? 齐安然跪在地上,神色平静:皇上,臣妾当日所说具是肺腑之言,若皇上心中还有对臣妾的一丝喜爱,就请放过臣妾吧。 陆时年看她一眼:齐安然,你已入宫为妃三年,何以认为朕会放你出宫? 齐安然依旧面无表qíng,只是陆时年在她的眼底轻易就发现了厌恶,似乎留在宫中对于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耻rǔ。 半晌,齐安然道:皇上的喜爱便是将臣妾禁锢在身边吗?这样的我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ròu体,皇上也要吗? 陆时年差点脱口而出,我要的就是你的身体又不是你的心,转念一想,我连你的身体都不想要。 不过面上不显,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语气也越发柔软起来:安然,你的宫殿一直都有人打扫 齐安然冷笑:皇上不必派人打扫了,安然自不会再回去那里了。 陆时年怒斥:放肆。 齐安然脸色变了变,良久无语,陆时年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甚至总是软声细语,即使将自己打入冷宫也是吩咐别人照顾着些,面上更是羞rǔ难耐,原来这就是帝王所说的爱,也不过是爱的红颜枯骨而已,那比得上李承哲品德高贵,与自己诗词歌赋,探讨人生。 陆时年冷声道:若是没想清楚便继续想着,若是想清楚了便差人过来。说罢拂袖而去,再没看齐安然一眼。 走出冷宫的时候,系统告诉陆时年命运悲惨值上升了五个点。 陆时年一只脚刚准备跨过门槛,听到这个提示差点被绊倒:我做什么了,就直接上升了五个点。 对于这种学术xing的问题,系统还是很愿意跟他探讨的,思考了一会答道:也许是齐安然觉得你只是出身好,而她是灵魂比较高尚,所以见不得你用qiáng权压制她? 陆时年想了想却好似真的有道理,对系统竖大拇指笑道:哎呦,没发现你和齐安然还有共同语言啊,那你说说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能做到nüè身nüè心? 系统忆起齐安然的所作所为:你才跟她有共同语言,你全家都跟她共同语言。 陆时年沉思半晌:我是没有,但是我家里人有没有还真不确定,说不定真的有。 系统想了想陆时年那一家子奇葩的人: 第17章 镇国将军帮我nüè渣 陆时年今日走的路都快赶得上来了古代一共走的路那么多了,回来匆匆洗漱之后便瘫倒在g上一动不得动了。 沈木则是从他进入养心殿之后便一直站在屏风后用眼睛瞧着他,看着小皇帝衣衫半解抬起柔嫩光洁的小腿入桶沐浴,往日里在自己手下浑圆饱满富有弹xing的臀瓣匆快速一闪便没入水中,白皙紧致的背部皮肤被如墨的黑怕半遮半掩,细长的手臂撩起水花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身上撩拨,一下一下就像是不轻不重拿捏着自己的心脏,任他揉扁搓圆。 沈木深深吸了一口气,勉qiáng压下去心底产生的燥热以及某处部位起的反应,双拳紧握只看他接下来如何。 果真随手拉过被褥盖在自己腹部闭上眼睛倒头就睡。 只是这看在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沈木眼里便有了另外的解释。 小皇帝今日去看了齐妃,因着齐妃的拒绝心神俱伤,回来之后之后连日日夜夜甚至是受伤时期都不敢落下的奏章都不看了,这是伤心到了何种地步。 这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段时日自己虽没再表明自己的心急,但是这养心殿却是当自己府邸一般地每日报道。 甚至比自己府邸跑的还要按时勤快,只为与他上药。 小皇帝对于两个人事qíng的态度一直不明朗,但是沈木愿意给他时间,他还只算是个孩子,没人教导他这些,更是不懂得如何看清楚对于一个人的心思。 即便是沈木他自己,前段时间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因着想要负起拿了人家身子的责任才想要跟他共度余生,只是夜间熟睡之后每每因为大兄弟不听话午夜梦回醒来时分,斜靠在g榻边上,看着外面亮堂堂的明月,甚至隐隐可见其中长相七分颇似小皇帝的月光仙子时,总要细细思索一番。 若是当日没有那么巧合,进来的不是小皇帝而是别的宫女太监们。 沈木将当日晚上身下小皇帝的脸换成了宫中任意一人的脸,心里的躁动顿时去了大半,也没了兴致。 又做一猜想,纵使自己被那药物支配,便是没忍住和别人或者就是那宫女颠鸾倒凤了,岂不是也要与别个负责。 又是一番摇头,这假设不成立,在小皇帝进来之前,他原本还是残留一些意识与意志力的,勉qiáng用了功力将自己的异样压制下来,只是盘算着要在g上躺上一遭歇一歇便去寻个无人的地方冲个凉水澡也能解了大半的药xing。 即便不能,一盆冷水之后也能勉qiáng认人识路,此时再找太医定然是没有接下来的麻烦事。 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呢。 沈木抿了抿唇,依稀记得自己恍恍惚惚是看见了小皇帝并且认了出来的,这在第二日的时候他还能勉qiáng回忆起来一些片段。 心里一个咯噔,猛地坐直了身体,他确实是认出来了小皇帝,在视线爬到小皇帝脸上的那一刻,在小皇帝询问他怎么了的那一刻,在小皇帝察觉到事qíng不对劲急急转身要走的那一刻,他有意识地撤去了功力。 这一切都是谋划好的,是自从小皇帝走入那间屋子开始谋划,直至自己将小皇帝拖上g榻压在身下谋划结束,开始实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