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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看着燕子郗,即便只是微光,仅能看见这太子一个模糊的轮廓,顾沉就是觉得他现在特别好看,轮廓好看,头发也好看,就连之前骂人都漂亮。 只是,顾沉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他分明看到含章太子身体在颤~~抖 顾沉皱眉:太子很冷吗无人应答,燕子郗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过,青丝和墨色极好地遮掩了他面上表情,和一切不该存在的渴~望。 德,智,礼,义,信,种种道理,燕子郗全听不进去,顾沉一腔教导,听在他耳中比风还轻,他脑海中全是不该想的东西,正在拼命压抑着一切异动。 顾沉担忧他,上前一步就想去探他额头,他以为燕子郗会躲,可是眼前的太子殿下,只是微微后退一步,继而就安静地不动,极为温顺。 顾沉的掌心触到燕子郗额头,额头很凉,肌肤也很细。他有些心慌神乱,立即就想收回手,而此时,燕子郗正好抬头。二人视线刚好相对,顾沉看见他冷淡的脸微红,眼中闪着泛泛水光,丝毫没有焦距。 这样的情状,顾沉早已熟悉。他微愣后,语气艰涩道:太子不是早取出来了吗 回答他的,只是燕子郗再退一步,身体贴到冰凉的土壁上,他仰着头,双颊生晕,眼神放空又沉默。 身体上的冷意同五脏缠绵的热度交织在一起,又舒~服又难受。 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一下令顾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今日皇帝下令狩猎,这个含章太子居然在最开始安分后,抓紧一切时间也要享乐 他就那么不知廉耻,那么追求刺激吗 借着微弱幽光,顾沉能看见燕子郗眼瞳清澈,睫毛卷翘又长又密,这个太子长了张漂亮的脸,以及顾沉从未看过的干净眼神,偏偏嗜好却是如此。 他看着燕子郗在这个粗糙的陷阱中,表面优雅实则百般折辱自己,顾沉心中陡然生起横怒,就像是燕子郗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他为什么还要捧着他,敬着他 顾沉面无表情,身上透出战场时的杀伐之气,他靠近燕子郗一步,在那双朦胧的泪眼中低头,不容置疑地吻上太子殿下,就像梦中的无数次一样。 燕子郗低声又享~受的呜咽被顾沉尽数吞入喉中。 美梦成真,一瞬间的巨大喜悦席卷过后,顾沉心中升起荒唐感。当真荒唐,他在做什么,在和太子殿下一起堕~~落吗理智告诉顾沉离开这一切,感性却让他不会放手。 他一腔怒气,在实实在在触到燕子郗后,化作了绕指柔。太子殿下的唇很软,他像是不会抵抗一样,即便是微微的抗拒,也很快又自己贴了上来。 这样不知羞的主动,明明极为ng~荡,顾沉心中却泛起柔情与高兴,长臂一揽,将燕子郗拉过来,圈入自己怀里,他自己则靠在土壁上,节省最大的力气,来喜欢自己的太子殿下。 顾沉的吻从温柔到火~热,他从来没吻过任何人,此刻则像是有用不完的激~~情,陷阱内的气息缠绵而热切。 直到嘴里有了些血味,顾沉才不得已找回神智,他看着此时唇色极艳,唇瓣也微微有些发肿的太子,声音喑哑:会不会疼他有些唾弃自己,上一刻还对着燕子郗说为人要正直守礼,现在则对他做出这种事。 燕子郗会疼,可是曾经被安王折~磨的习惯笼罩着他,他双目放空,声音好听道:不会 顾沉本想罢手,却在见到燕子郗脸上表情还有些难~~耐后打消这个想法,含章太子重~~欲,他只该担心无法满足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顾沉心里极热,他丝毫不觉得累,又亲上燕子郗,嘴里血味越来越浓,唇~齿~相~依,气息交缠在一起。 就这样一直下去,顾沉觉得他还能再亲十年,百年,万年,情窦初开的人总是如此,即便现在心上人就在他面前,且因为嗜好原因,丝毫不会抵抗自己,甚至还会主动迎~合,可只要深吻就已经能满足。。顾沉的确会想要更多,但是此地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至少不够庄重,也会折辱了面前的太子殿下。 他大手禁锢住不安分乱动的燕子郗,努力将他吻得目眩神迷,无暇他顾。顾沉的手一一只环着腰,一只按着燕子郗肩膀,其实只要他稍微不正经一些,就能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凡是被衣衫遮盖的地方,都是道道伤痕。 顾沉还舍不得放手,却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他不得已放开燕子郗:太子,有人来了。 燕子郗本沉迷在彼方世界中,他连顾沉的亲吻都只会迎合,当下也只无力地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一片浆糊。 顾沉不敢再看他这个模样,移开眼睛道:末将去守着不让人立刻下来,为太子争取休整时间。他有些紧张:那些东西,太子可以取出来了,万事有末将。 顾沉的意思是,无论燕子郗需求如何,他自然会满足他,不用再依靠什么外物。可惜燕子郗没有在意顾沉说话,还在平复着激荡的情绪。 他思维可说复杂,也可以说简单,认定了要让安王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就会全力以赴,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同样的,顾沉刚刚说的废话他根本会选择性忽视。 燕子郗摸摸自己的嘴唇,还有些痛,还有体内的欲~望其实并未消弭,即使没有镜子,燕子郗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见不得人。 他想了想,从地上找到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继而对着自己的额头一砸,只有些晕但不算痛。这样不是他想要的效果,燕子郗索性,重重地再砸了一下,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面色惨白,脸上红晕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顾沉回来时,就见这个不安分的太子满脸的血,神色还格外认真地又拿起石头砰地往唇上砸了一下。 顾沉又怒又心痛,上前将石头夺过来扔到地上:太子在做什么! 燕子郗冷淡地瞥他一眼:光凭脸,你还能发现本宫适才在做什么吗他此时满脸苍白,看着只像是受伤,全想不到他做过什么举动。 这个太子真是经验丰富,而且对自己下手也奇狠,顾沉心里不是滋味儿:看得出来。现在他光看燕子郗的脸,无论燕子郗再怎么清高,他都能想到那些东西。 燕子郗噢了一声,还想再砸一下。他这个样子,是绝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顾沉拿他没办法,气也只能气自己,只捉住他手道:看不出来。 燕子郗的手细滑,顾沉握着心中甜蜜得要死,又不可抑制地东想西想,他和含章太子,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ps:修改一个设定。安王的身份,变成异姓王,父亲为救皇帝死,所以皇帝将他接入宫中,按照皇子教养,并且封王,行走于礼部。之前的构想是伪兄弟,安王因为不是真皇子,内心自卑才选择欺压含章。本来他的身份是最后推翻他的关键的,但是被人说我在评论区承认了有血缘关系,我现在澄清一下啊,我从来没有说过安王身份,只有一个评论问身份,我说以后就知道了,并且安王不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