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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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衣橱前,她缓缓拉开帘幕,唇角的笑意慢慢扬起。 程懿本还以为她只是玩笑, 直到两件熟悉的礼服映入眼帘,他蓦地一僵。 他比任何人都是熟悉这是什么。 是母亲留下的手稿, 他早已搁浅的计划, 从幼时就开始耿耿于怀的伤疤, 以为再也无法圆满的缺憾—— 却在此刻,由她一一填平还原。 礼服上的每一颗钻石都是手工缝纫, 每一缕珠线都由她耐心压平,细节处也兼顾得很好,能看出她为了贴合原稿所付出的用心。 繁琐的工艺,复杂的环节…… 他虽不了解,却一眼就能看出。 那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 程懿启唇, 却奇异地, 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情绪如鲠在喉,沸腾而克制, 由于太过珍重,反而不知……如何才能开口。 最终他执起她的手,低眉哑声问:“做了多久?很累吗?” “没多久啦,”她笑,仿佛有读心术似的,“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她却背过手, 狡黠地卖了个关子:“……秘密,不告诉你。” 男人只是看着她, 眼底情愫汹涌,喉结滚动。 “怎么样,这肯定比你单独成立两个部门再选设计师做要好吧?”苏礼见他不说话,又摸摸鼻子道,“不过时间比较紧张,我只来得及做两件,接下来的可以以后……” 话还没说完,猝然被人拥进怀里。 男人俯身,下巴就抵在她肩膀,哑声道:“谢谢。” 她的嘴唇被他胸膛的温度所覆盖,男人气息温热,情感炽烈而厚重,透过耳骨密密麻麻地传递给她。 苏礼眨了眨眼睛,这才笑着,伸手环住他的腰间。 她佯怒道:“干嘛说谢谢?再怎么讲我也是阿姨的……” 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定位,又或者是,即将脱口而出的内容不太对劲。 苏礼及时打住,轻咳了两声,决定终止这个话题:“带我去看看吧,祭拜阿姨的地方。” …… 虽然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但毕竟不是和程懿一起来的,也没有正式做些什么。 苏礼将那两件礼服收进盒子里,换了衣服,随程懿一同去了墓园。 这次的感受和上次全然不同,或许是因为陪他一起,肩上有了些莫名的责任感。 当迈进墓园的第一步,她突然明白了程遇佳说的那些话。 为什么说很多东西由不得他接受或拒绝,为什么他总是走得比任何人都要快,为什么他不敢停下,为什么他会有那么深的执念。 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放眼望去,弱rou强食,代代相争,失败者无法拥有体面,甚至会在旁人的干涉下,连被承认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年少的他来说,无异于深入骨髓的屈辱。 不过好在,此刻她身旁的这个人已经非常强大,拿回了曾经被夺走的一切,少年时在深夜中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苦楚,也都被时间锻造成力量。 她伸出手,悄悄拉住他的掌心。 被男人不动神色地回握,牵得更紧。 墓是新修的,苏礼屏息,随着他一起走过去,然后在墓前,虔诚地打开了礼服的盒盖。 片刻的安静后,程懿轻声,笑意里有缱绻的温存。 “妈,这是你儿媳妇儿。” 苏礼嘟囔:“我还没答应你呢……” 程懿笑,天幕中有鸟雀扑棱着翅膀飞过,苏礼抿了抿唇,低头也笑了。 最后,苏礼又去祭拜了他的父亲,二人离开时已是下午,程懿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回过味般地笑了声:“这也算是见过家长了。” 苏礼嗤他一声,却难得没有反驳。 车又向前行驶了一段路,男人忽而道:“明天去祈源寺还愿吧。” “还什么愿?”苏礼转头,“你许了什么愿啊?” 程懿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说: “和喜欢的人,修成正果。” 那天晚上程懿只是抱着她,二人安安静静地,什么也没有做。 无数次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但是抬眼,却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 最终她抵抗不住困意,还是迷迷瞪瞪地睡去,凌晨时分,男人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温存的吻。 他这一生很少有庆幸的时刻,但此刻却想,幸好她还在身边,幸好未来有所期待。 幸好,幸好。 /// 那两件礼服也被展到了sl的分店,每天都有大批顾客慕名前去观看,惊艳于其中的手工艺和剪裁。 苏礼虽然没有在设计那栏落上自己的名字,但放在sl就是品质的保证,数十个明星团队展开了争夺战,想要借去给自家艺人出活动、撑场面。 争夺战为期一个月,最终花落两个小花旦家。 花旦们穿着礼服往红毯上一站,只要妆发到位,当天状态不出错,一分钱不花,就有营销号贡上天然的热搜。 sl也在此时官宣,属于苏礼的个人时装秀,将在明年春天如期举办。 这是她的第一场秀,代表她的个人风格,也传达品牌理念,不仅有成衣,也有礼服的高定款。 这个消息一出,粉丝纷纷按捺不住: 【!!不放购票通道的秀展都是耍流氓!!】 【只求到时候能出视频版,栗栗的展肯定一票难求,去不起啊~让我们也看看吧球球了,孩子太馋了。】 【我已经能想到有多美了~顺便问一句,栗栗做高定的价格是怎么样啊,能约到吗?】 【楼上哈哈哈哈,苏礼的高定现在一衣难求,名媛和大明星都约不到呢,更别说普通人了。】 确实如此,苏礼的工作邮箱每天都在爆满,但她一年接的高定就那么几件,注定供不应求。 那天吃烤rou的时候陶竹还在说这个话题:“明年春天,鄙人能有幸拿到一张票吗?” “可以吧,”苏礼温柔地说,“如果那时候我们还没绝交的话。” “……” 陶竹:“那我结婚你给不给我做婚纱嘛。” “做啊,”苏礼翻着烤rou,“独家为您定制,陶老板要什么我做什么。” 陶竹:“那话说到这里,我和苏见景的事你同意不?不同意我就拒绝他了。” “什么意思,”苏礼抬头,“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还没啊,”陶竹喝着汽水,“这不是还在暧昧期吗。” 苏礼耸肩:“你们俩的爱情当然你们俩自己决定,外人有什么发言权。” 想想又道,“不过站在我的角度,也还不错,逢年过节可以一起出去逛街,吃饭也不怕没话聊。再说了,起码朋友比那种会刁难我的嫂子要好吧。” 陶竹笑眯眯地摸她的脸:“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刁难你?” 苏礼:? 陶竹:“到时候我就天天让你当我的奴隶,你要有一丁点儿的不情愿了,我就告状,说你不尊重长辈。” 苏礼听完这些话却不恼,撑着脸颊,细致为陶竹科普: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给我哥的话,就要随他的地位。” “他在我家是最底层,连我爸的鸟都不如。” 陶竹:“……那你呢?” 苏礼:“我是最高层的。” 陶竹:“……” 聊你妈!结束! 瞎扯的侃大山终于结束,二人聊了些别的,陶竹忽然想起:“易柏今年毕业,听说他也找了个女朋友,还挺漂亮的。” “那就好,”苏礼把自己的牛肋条在酱汁里滚了圈,“大家各有归宿。” 陶竹继续道:“单笛被公司辞退后彻底萎了,和贺博简的纠缠也结束了,贺博简好像傍上了个富婆,出国留学了!” “嗯,”苏礼说,“他出国前来找过我。” “他说什么啊?” “谁管他说什么呢,不就那些话吗。”苏礼说,“没听两句我就走了。” 死性不改,谎话连篇,什么都想要,明明女朋友都谈了一打,还要说最爱的永远是她,心里永远为她留有一席之地。 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舍不得曾在她身上耗费的时间,总想要捞点什么才能心满意足地离开。至于她怎样想,并不在贺博简考虑范畴之内。他好像总在进行自我感动式的表演。 “我总觉得他很矛盾,也不至于对你完全没感情,可是他想要的太多了……和那些比起来,你不过是随时可以让路的东西。”陶竹说,“后来的挽留也好,消极也好,更像是临时起意,想起来就联络一下你。” “一切都太模式化了,显得一点儿也不珍稀。” 陶竹又道:“程懿就不一样了。” 苏礼本来在吃年糕,闻言抬头,“怎么?” “程懿是全世界随时可以为你让路啊。” /// 生活稳步前进,sl的分店愈开愈多,在每个商圈都是颇受簇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