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在渣攻头顶放羊在线阅读 - 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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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骁柏抬起易熔的手,示意他把水喝了。

    易熔早就注意到那边放着的摄像机,也知道这会已经是在拍摄状态,他垂眼看晃动的液面,呼吸着咽了口口水。

    我不会让他们那样对你,我不想看到你遭遇那种不堪的事。

    易熔身体都颤了一瞬,杯沿圧到嘴角,他抿紧的唇张开,冰凉的水流进口腔,进入喉咙。

    看着易熔把水一点点喝下,骁柏松了易熔的手,开始往后退,很快就退到了易熔伸手碰不到的地方。

    你喜欢我,然而说真的,我不喜欢你,怎么讲呢,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不,不会,就算你被很多人给圧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你亏欠我,我要这份耻辱伴着你一生,不死不休。

    骁柏缓步走到摄像机旁边,调整了一下角度。

    他偏头看着易熔,瞬间变化的脸色,让易熔明白,刚才的说辞,全部都是骁柏的谎言。

    易熔喘着粗气,已经出离了愤怒,瞳孔几乎爆裂,眼珠子突着,拳头攥得死紧,额头青色的筋脉突了起来,且根根分明。

    你的表演时间。骁柏举手打了个响指,随后就转眼,看着摄像机上的画面。

    一团火烧了起来,或者可以说是置身在火山里,连手指尖都觉得火舌蔓延了过去。

    易熔躬着背脊,呼吸声沉重,落在自己耳朵里,如同雷鸣般炸响。

    他不停往背后退步,直退到身体贴着冰冷的墙壁。

    但不够,太热,每处皮肤,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热。

    他手指不受控制,开始拉扯身上的衣服。

    仍抬头看着对面的骁柏,易熔忽然想起来,那天给骁柏用了药,对方是不是也是他当下的这种感觉。

    尊严在这一刻,似乎被烈火灼烧着,践踏着,第一次有了屈辱和悲愤的情绪。

    易熔望着骁柏,他想说点什么,然而好像一张口,就会有别的声音冒出来。

    易熔转过身,拿头往墙上撞,一次次撞击同一个地方,不多时额头就有鲜血冒出来。

    猩红的血顺着他脸颊往下流淌,看起来悲惨到了极点。

    他抓着自己手指,掰断了一根,试图通过不断的痛楚来圧制体內的慾火。

    然后药效异常强烈。

    咚咚咚,墙壁被撞得巨响。

    骁柏冷漠地旁观着。

    他没有在屋里待太久,到易熔把自己周身衣物都给扯碎后,他坐上轮椅,缓慢推着,移了出去。

    房门不隔音,因而里面的撞击声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程皓努力忍耐着,才没有冲进去,好在当他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骁柏拉开门出来了。

    打电话给徐歇,让他今天过后,将易熔放了,我不恨他,他不值得我去恨。

    第43章 羊十五

    某个小旅店里, 顶楼一房间, 后脑勺贴着块纱布的蔺远此时正坐在床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前面一两米开外站了两个人, 两人虽低垂着头,但暗里用眼神瞧蔺远。

    回齐都的事, 蔺远没有同蔺家的任何人说,他父母都暂时离开齐都,回了老家, 有避开的一点原因在里面, 不只是徐歇,还有程皓那里, 徐程两家都在向蔺家施圧。

    再继续待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没有人可以预料。

    蔺远联系的这些人,不算是他的,他手里有钱, 所以直接找的一些犯过事, 有案底的人,这样的人豁得出命, 只要钱够了。

    然而仿佛老天都不肯帮他, 人算不如天算,没捅死徐歇, 到是把骁柏给伤到了。

    若是知道出一趟国,会有现在这种种事,他当初就该冒一下险, 将骁柏一同给带走。

    时间回不到过去,那些想法,只能被扔进垃圾桶。

    暗袭不成,蔺远清楚徐歇必定会有所防范,接下来要近他的身,恐怕就是难上加难。

    但让他就这么放弃,蔺远手指紧紧捏着杯子,嘭一声里,玻璃杯竟是在大力下直接被捏碎了,玻璃片刺破他的手心,冰冷的液体淋到手上,猩红鲜血更是转瞬涌出来,蔺远感觉到掌心尖锐刺痛,他眸色完全暗了下去。

    徐歇将他逼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是徐歇防备再严,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他蔺远自出生开始,就没有怕过什么。

    你们刚才说沈晨和程皓似乎关系不一般

    是,我们跟了一天,程皓看沈晨的表情,同徐歇如出一辙。一人回答道。

    蔺远摇着头轻笑,一时间他忽然想起易熔来,也想起那一天,他和易熔两人一起从白天到晚上。之后的时间里,他因为被徐歇的人跟得紧的缘故,就没有再去过那家酒店,到是易熔常去。

    出国前见易熔的一面,当下回想一番,似乎易熔在谈及到骁柏时,面色隐有异常。

    不能否认的一点,他对骁柏的执着,的确起源于对方美好的身体,他上过的人不少,骁柏不是唯一一个,但却是唯一的让他念念不忘的人,不然也不至于会将人给绑了,玩了一整夜。

    他能对骁柏有兴趣,易熔和他爱好较为相似,会喜欢骁柏,自然就在情理之中。

    而程皓,和徐歇关系那么好,兴许情况和他同易熔差不多。

    他不仅要让徐歇死,还要从他们手里重新把骁柏给抢回来。

    那样一个人,挑起了他的兴趣,就休想独善其身。

    蔺远吩咐两人:继续跟着徐歇,我不信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破绽,另外也分几个人去跟着沈晨,他徐歇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他自己才是。

    蔺远甩开手上的水,抽了几张纸巾,将流血的扣子摁住。

    接到程皓电话的当天徐歇就命人放了易熔,不过哪怕给易熔解了手腕和脚上的锁链,易熔也没有立刻就离开那间屋子。

    那杯水里放的药丸,是之前给骁柏吃的几倍,鲜血模糊了他满脸,浑身都汗水涔涔,然而体內的火依旧燃烧的旺盛,右手五根手指掰断了四根,四根手指呈现扭曲的姿态,还剩一根手指。

    痛楚强烈,但慾火灼烧得更加猛烈,地上是一片狼藉,红白相间,猩红的血液里,淡色液体显得不那么明显。

    屋子正中间的摄像机让人拿走,就他之前在摄像头下做的那些事,足够徐歇用来报复他了。

    屋外的人都走了,房门大大打开,易熔爬过去,将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捡了起来,哆嗦着胳膊单手把衣服套上,他眨眨眼,汗水浸进眼睛里,酸涩胀痛,转头往四周看,很快看到一根凸起来似乎摇摇欲坠的钉子,他扣抓着墙壁,走过去,用完好的那只手,把钉子给抜了下来,跟着紧攥着钉子,在呼吸了片刻后,眼眸一狠,下一瞬钉子刺进了大腿里。

    鲜血涌出来,这股痛异常尖锐,彻底将体內那股焦灼给圧制下来,易熔抜了钉子,扔地上,看也没有多看一眼,返回身,把褲子套上。

    一瘸一拐走出了破烂的房间。

    他走过的地方,他的身后,都蜿蜒出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