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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苍碧乖顺地坐到太后身侧,毫无阻滞地执起那双带着指套的手,孩儿不孝,令母后心忧。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后抚着苍碧的脸庞,凝视许久,失而复得地笑容扬上脸庞,亲手给苍碧盛了一碗鱼翅羹,看你,都瘦了。 一口温热的羹下腹,苍碧的心绪竟奇迹般稳了下来,似乎与眼前的万金之躯这般切近,并无任何不妥。 圆桌虽大,三人坐得却不远,与寻常人家一般,两兄弟各坐母亲一侧,不知是真是假的一家子,嘘寒问暖,交谈甚是自然。 不过多时,敲门声响起,赵程胤允过,太监端上最后一道菜肴,苍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油香嫩豆腐!随后察觉自己失态,尴尬地笑着,收回已然探出的筷子。 太后与皇帝笑开了,赵程胤半点不怪罪:程嗣,太医说,你的头受了伤,记忆有损,朕看你对这豆腐可是记得牢。 多吃些,在外头受苦了罢。太后将豆腐整完递到苍碧面前,你自小便爱吃这油香豆腐,嘴还叼得很,放一滴酱油一点盐都嫌咸,非得吃清淡到没味的,说什么冬日里烫热了吃,暖身,夏日里冰镇了吃,解暑,这是方才才冰镇过的,慢些吃,别冻着了。 苍碧一愣,这番油香豆腐的吃法,他曾经也与连云说过,不知是巧合,还是凡间的人都爱这么吃,原来赵程嗣也爱吃油香豆腐,难怪无名此前特地买了油香豆腐。 不对。 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差点就忘了,他是个假王爷,那这嗜好即使无名有所途径知晓,也不应用于他。 不等苍碧理出个线头来,只听赵程胤说:可还记得多少 只记得当日马车遇袭,差点坠入悬崖,千钧一发之际,何郎出现,把我从悬崖边救了回来,此后悉心照料,直到我忆起身份,将我送至宫门口。苍碧沉下心,道出无名教好的话,姿态又拘谨了起来,再往前的事,就不记得了。 那刺客呢逃匿与否,有无看到他的真面目。赵程胤问。 这一问无名不曾教过,苍碧想了想,未免皇帝派人追查,干脆回来:与侍卫一道坠入悬崖,该是殒命了。 皇帝下箸的手微微一顿,继续道:那何郎,你预备如何安置 苍碧本就打算说这一茬,正好就坡下驴:何郎家中父母双亡,又无妻无儿,空有一身本领,却寻不得好差事。他救了我一命,我想,就将他安置在宫中,做我的贴身侍卫,皇兄,能否应允。 赵程胤正要说什么,太后先一步开了口:即使程嗣的救命恩人,那也是皇室的贵人,皇帝,你看要不给那何郎封个武官当当。 母后,何郎不善与人交涉,还是莫要给他官职,做我的侍卫就好。让对王室有弑杀之心的人做了武官,那还得了,苍碧赶紧婉拒。 程嗣,你自小被母后惯坏了,没个王爷的架子,与知底细的宫人走得近也就罢了,只是这何郎,还需小心对待,毕竟是宫外人。赵程胤叮嘱。 皇兄说得是,程嗣牢记于心。苍碧应下。 一顿饭了,苍碧许久没吃过这么多佳肴,顶着鼓鼓的肚皮,端起不娴熟的架子上了轿,在令人沉静的夜色中,回想着无名口中的昏君,并不像是凶狠暴戾的滥杀无辜之人。 另一方面,刚踏出殿门的赵程胤也在思索着,京兆尹此前传来消息,说赵程嗣与一名黑衣人一道劫了京兆府邸,其中缘由,他未问,赵程嗣也只字未提。他这弟弟,自小被母后与自己捧在怀里疼,不通什么明争暗斗,从来直来直往,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传太傅。皇帝召太监总管到跟前。 陛下,这都快子时了。太监总管提醒了一句,但见皇帝愁绪万千的神色,不再多言,小的这就去请人。 一刻钟后,太傅匆匆赶来,伏地行大礼:皇上,听闻王爷回来了,此乃天佑王室啊。 爱卿平身。赵程胤挥退太监,将自己的担忧与太傅道来,想将那来路不明的何郎弄出宫去,又怕赵程嗣因此对自己心怀芥蒂。 臣以为,何郎此人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太傅拱手道出推测,眼神紧紧跟随来回踱步的皇帝,悬崖下发现的尸首只有侍卫,并无黑衣刺客,往最坏处想,若何郎便是那刺客,哄骗失忆的王爷,混入宫中,欲对王室不轨 赵程胤眉心拧做一团:永乐宫加派两队侍卫,把何郎盯好,切不可让程嗣遇险。 臣这就命人去安排。太傅没有退下,依旧保持着弯腰拱手的姿态。 李太傅从先帝时便伴在君侧,赵程胤十五登基,更是一路受他辅佐,了解这是这位老臣子还有话要说的表示:爱卿,还有何计策。 太傅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直起身,满脸为君为社稷的担忧:王爷记忆有所缺失,且难保陪伴身侧的是巧言令色的jian佞之人,在人前难保说出做出些有损社稷的话,微臣建议,在王爷康复前,无需上朝 继续说。赵程胤扶额,太傅有政见,花花肠子也多,这一套也不知使了多少便,朕赦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