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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塔和自己的新朋友依依惜别。又看了最后一眼才转身离开。兔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新的把戏,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危险了才飞快离开。 陆恒这次猎到的是上次见过的耳马,力塔躲在旁边看他追逐猎物,全身的肌rou在剧烈的奔跑下,展现出优美的弧度。看他用利齿撕咬猎物的脖子,仿佛能听见牙齿刺入血rou的声音。不是刚刚和兔子那种过家家似的追逐,这是真正杀戮的艺术。 力塔被这一幕震的全身发麻,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盯着陆恒挪不开眼,身体里的兽性渐渐沸腾,他突然冲出去,对着那只已经咽气的猎物疯狂撕咬起来。 陆恒见马已经死了,松开口,变成人形,打算去河边清洗一下。拍了拍力塔还在晃动的脑袋,笑道,哎呦,说了你今晚没饭吃,你是打算在这儿解决了吗 力塔被他这句玩笑唤回神,才想起狩猎的不是自己。不只不是自己,晚上还没有饭吃,顿时沮丧的垂下尾巴。 走,去洗洗,回家了。陆恒摆了下手招呼他。 他的确没打算给力塔晚饭。这个世界和别处不同,真兽必须要以rou类为食,如果想活下去,捕猎是必然的。一时心软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实力。不用担心因为一时心软就饿肚子,甚至丧命。 力塔的生活虽然算不上优渥,但其实也算不上太坏,饿一顿没什么,所以在说放走那只兔子时虽然犹豫,却也不用下什么壮士断腕的决心。 可陆恒需要让他知道,凡是选择,总要有所取舍。 回去的时候,陆恒用人形扛起猎物。力塔则用兽型跟在他后面,没办法,现在的他只有用四条腿才能勉强跟住陆恒。 陆恒先把力塔送回家,再回家把猎物处理一下,等简亦临回来做饭。 弥拉这阵子轻松不少,有陆恒带着力塔捕猎,他也不用再担心教不好力塔。而且有时力塔在和陆恒出去后还能带点食物回来,弥拉也不用再经常为找猎物的事忧心。出去采果子时也小心留意那些没见过的植物拿回去带给简亦临。 这几日的生活算得上不错。除了一些卫召身上的疑虑。 卫召现在已经住进了那间修好的房子,虽然已经分开住了,但是一起生活的这几天,两人一直相处的不错。二人又都是单身的雌兽,话题也更多一点,还可以一起出去采食物。 因此弥拉在卫召搬出去后也没少过去找他。可他也发现了卫召屋子里摆了不少盒子,样式和卫召那天送给他的差不多。弥拉开口询问,卫召也直言里面装的都是各种伤药。止血的,化瘀的,解毒的等等。 卫召来到部落的那天弥拉也看见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还很贴身,也没带什么袋子。实在不像能装这么多东西的样子,如果说药是新做的还可以解释,可是药可以做,盒子是哪里来的。弥拉来的这几次从没见过卫召做过药,更没见过他做盒子。不得不让他怀疑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只是以弥拉的性格虽然心里怀疑,但也不好意思质问朋友,只好把心思压在心里。 直到有一天他去找卫召,那天的屋门似乎忘了关好,虽是这样,弥拉也没贸然进去,想现在门外先叫一声。可是没等他开口,就先看到了屋里的景象。 卫召独自一人坐在桌子旁边,闭着双眼,神色严肃,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下一刻,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个盒子。和之前卫召摆在屋子里的如出一辙。 兽人们的视力都很好,弥拉就是想骗自己看错了都不行。那东西不借助任何外物凭空出现,实在颠覆了弥拉一直以来的认知。 虽然弥拉愣在了外面,卫召却像是突然发现站在门外的人,顿时一脸惊惶的站起来。转头看着弥拉。 弥拉站在原地不知该跑还是该留下,下一刻却被卫召拉进屋里。卫召紧张的问他都看到了什么,弥拉神色恍惚的把自己刚刚看到的又描述了一遍。 卫召露出个懊恼的表情,低声抱怨,是我太不小心了。 弥拉困惑的看向他。 卫召开始解释真相,我五岁那年,父亲外出捕猎受伤,医者看了也说不能治,我心里着急,就去神像面前祈祷。然后我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盒子,把里面的东西给父亲用了,他的伤慢慢好起来。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诚心祈求,我想要的东西就能出现。部落里的人都说我是能和神沟通的人,才会这样。当时我的部落和邻近的部落都想得到我,利用我的能力。他们的手段太残暴,我受不了才会跑出来。直到遇到洛斯他们,把我带到这里。 新来的雌兽不是医者,而是神使。弥拉被这个真相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卫召却露出个歉意的表情,对不起,之前骗了你们。我因为之前遇到的事有点害怕。 卫召的系统不让他做坏事,却不禁止他骗人,似乎对心灵上的伤害就不算是伤害了。 您您不用道歉,弥拉下意识用上了敬称,意识到自己是坐在谁旁边,立刻紧张的站起来。您之前遇到那样的事,会小心也是应该的。 卫召低下头,眸光中闪过一抹窃喜。这就是他想出来的方法,既然不能掩盖自己的特殊,那就不掩盖了。让这些人发现他的不同,然后对他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