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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亦临推开自己的房门,点燃自己刚刚离开时吹息的烛火,用钥匙打开柜子把那十几本书一起拎出来。 陆恒刚把一封信件看完,就见简亦临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他今天背着的那个包袱,直接走过来放在了自己桌子上。 陆恒听简亦临说要给他拿东西时也挺困惑,想不出简亦临能给他什么,总不能是来的路上还给他买礼物了吧。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 就见简亦临把他那个包袱解开,露出里面厚厚一摞书。 送书这个选项还没在陆恒的考虑范围内,虽然简亦临来意不明,可一直对他表白,难免让他想到些情人之间互赠礼物,送书这种事未免太过正经。 陆恒接过简亦临递过来的一本,和书嗣里卖的那些书不同,这书的包装极为隐晦,从封面上看竟然不出来是什么书,连个名字都没有。陆恒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珍贵的孤本,才会珍而重之的包了个封皮。一瞬间也变得小心起来,直到他小心翼翼的翻开其中一页。 陆恒: 书的内容直击中心,根本不给看的人留下其他猜测的余地。仅仅只是一页就能看清整本书的性质。 简亦临把手臂支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陆恒。 陆恒一瞬间有些无语,但他也没左护法那么纯情,非但没把书扔下,还多翻了两页,正当他想问简亦临送个春宫图给他做什么时,他也发现了夹在书里的一页纸。 陆恒把那纸拿出来,困惑的看向简亦临。 简亦临耸耸肩,我在酒楼里的密室发现的,当时就夹在这本书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拿来给你看看。 陆恒把折好的纸打开,上面一句话也没有,却是列了许多名字,粗粗一看至少有三十几个。 简亦临当时在书架边翻看,无意间发现这一本夹着东西的。当时左护法已经被简亦临递给他的那本lsquo;连环画rsquo;羞的离了老远,也没注意到简亦临这边发生了什么。那张折起来的纸上隐隐有墨渍渗透过来,明显和夹着它的这本书不是一个画风,简亦临不动声色的把这本书连带着其他的一起收了起来。 之后左护法出去叫酒楼里的人送饭过来,简亦临曾飞快的把那张纸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都是名字,多数是他没听过的,而他听过的那少数,都是承天教的高层,在武林中声名赫赫。 至于这东西做什么用的,有没有用,简亦临也不知道。毕竟要说不重要,它还被放在这密室里,而且看墨迹应该新写不久,不像是被人故意丢弃。但要说重要,被夹的这地方也很微妙,实在让人正经不起来。 不管有没有用,让陆恒看一眼总没错,没用就罢了,有用也好提前做个准备。简亦临本来想等明天陆恒睡醒给他看,既然陆恒现在不睡就提前给他了。 简亦临不认识那上面的名字,陆恒却是都认得,那上面无一例外都是承天教教众。 而且陆恒还认出了这纸上的字迹,正是右护法陈元的笔迹。而这纸上的名字有七成是陈元的人。 陈元今年四十有五,是教中最反对陆恒上位的那一个,因为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陆恒,下一任教主应当是他才对。他在教里这么多年,手下有不少心腹,除了没有教主这个名头,威望和教主也差不到哪里去,是陆恒最忌惮的一个人。 陆恒第一眼看见这个混搭的名单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除了陈元的心腹多了一点也没什么。陆恒脑海中滑过这个念头,却突然一凛,如果上面这些人不是七成是陈元的心腹,而是全部呢。 陆恒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徐广。 这个人是承天教南方一个分堂的堂主,徐广这人本身没什么,重要的是他所在的那个分堂,是承天教最重要的财源。承天教差不多有一半的收入都是那处分堂交上来的。 徐广这人似乎对谁做教主都没什么意见,老教主在时听老教主的,陆恒上位后听陆恒的,也没见他和陈元有什么交集。可若徐广是陈元的人,那么就可以理解陈元这些年哪里来的银子去收买人心。 至于这剩下的三成到底是不是陈元的人,日后还要多加留意。 陆恒把纸折好,也没和简亦临解释这纸的事,只是笑道:你带这么多书回来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看来也没有江湖传言的那么笨啊。 陆恒不解释简亦临也不问,却对陆恒说的那句话翻了个白眼,十分正直的拒绝了陆恒的夸奖,什么掩人耳目,这些书我就是要拿回来看的,还郑重的强调,而且是要和你一起看。他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陆恒无意间摊开的其中一页,还要和你一起做! 简亦临的手是随便戳的,陆恒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手指戳的那个点上。 画面上的两人赤.裸着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而简亦临手指的落点是其中最紧密的那个部位,那个地方在手指的上上下下中若隐若现。 陆恒: 联想着简亦临刚刚的宣言,他竟然有点心猿意马。 只是手刚戳完,简亦临下一刻就把那本书连带着其他的几本一起收进包袱里系好,还体贴到:我要给你看的就是那张纸,你忙你的,我陪着你。说罢就去了旁边的软塌上。到底是第一次见面,简亦临还没指望着这么快就能有什么亲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