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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玠看来,如果她与宋则异地而置,应当感觉荣幸。与她经历这些幻境,救她于水深火热,走火入魔的是自己这么一个集美貌、智慧、善心于一身的大好人。换作别人,要么太蠢完不成任务,要么太丑配不上宗主,再么就是怀着不轨之心。 她自问就算与宋则亲密至此,也不曾起过一星半点的亵渎念头。她始终喜爱宋则的美好,甚至贪恋她的美好,无论何种身份,在与她纠缠时,一片赤诚。而且像她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纯真娘子,已是世上难觅。 忐忑之余,她全无半点『哎呀,这次能很快完成任务』、『难得宋则那么有眼光』的喜悦,只有『要死,这尼姑发疯』的惊吓。 尼姑是否发疯暂且不论,她是要疯了,脸上的触感尚未退却,唇上的温软又来,起初不过轻捷一碰,像是试探。之后发现她没有作声,以为她犹在梦中,竟又加深了这个吻。这尼姑完全是把她当作海棠糕含着舔着,奈何嘴唇不会融化,她觉得自己快被要她吃下去了。 亲吻尚不满足,宋玠感觉到一只温温热热的手,犹犹豫豫地解开她的中衣,在她敞露的肌肤上轻轻徘徊。她紧闭着双眼,继续装睡,奈何这似有若无的撩拨最是磨人,空虚和渴望交替,她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 那磨磨蹭蹭的小尼姑不是色胆包天,就是把她当作死人,竟以掌心逗弄她已然挺立的乳//尖,宋玠没忍住,轻哼一声。 这一声妩媚的轻吟似水似火,于宋则却像是暮鼓晨钟,她好似发梦一般被惊醒,满腔热火顿时冷了下来。 她她她,在做什么! 作为一个胎里素的比丘尼,十八年来虽时常开小差,却从未犯过戒,连一点犯戒的念头都不曾有过,而今居然对宋玠起了yin邪之心,还将之付诸于行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完了完了,这下无间地狱的大门为她敞开。 天呐,菩萨恕罪,佛祖恕罪。 从乍见心魔的惶恐、戒备到如今生yin邪之心不过短短十余日,她怎会如此没有定力。 如果床榻有洞,或是跳窗无人知晓,大概宋则会想要钻一钻,跳一跳。 惊恐之下,宋则赶紧拉好宋玠的衣衫,缩回一边。从头至尾,枕边人没有动过一动,任她施为,一定睡得很熟,很熟万幸。 怀着一厢情愿的侥幸,宋则闷声闷气地念经自责,要是她问起来,就说自己在梦游,对梦游! 浑然不知身边装睡的人快把她骂个半死。 死尼姑,夜半起yin心,起yin心就算了,好歹撩人撩全套,要做什么就继续做完,不带这样做一半留一半,搅得她上不上下不下难过得要命。 完了!她听到小尼姑绝望的轻呼。 没完好不好,没完!她心里一阵咆哮。又不能干脆对尼姑说,既然心也起了,罪也犯了,她也有点那个意思了,做完再忏悔不迟呀,是不是是不是 宋则一定天生是来克她的,之前宁死不从,难得主动一回又这样。可惜这个幻境里是节妇的身份,否则否则她就 宋玠咬牙切齿。 原以为绝望忏悔的尼姑战战兢兢一夜睡不安宁,怎想到这小尼姑心比天大。宋玠醒时,就觉得半解衣衫的怀里沉甸甸、实墩墩地挤着一个光头,嘴巴对着胸前裸//露的皮肤,想到昨晚,宋玠恨不得一巴掌抽烂她的光头。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凶悍,宋则砸吧砸吧嘴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蹭蹭眼前的香软,昨夜她好像做了个梦。她下意识按在那柔软上,手心感受到柔软之中的突起,像是蓓蕾骤然开放,掌上起舞,何其美妙的瞬间。 只是这似乎不是梦。 一瞬间,宋则快被自己吓哭了。 小师父,你 假装没全醒,慢悠悠收回手,宋则揉揉眼睛:啊 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这尼姑居然还会装傻。宋玠气笑了。她怎么就没发现宋则又色又无耻的本质呢。 宋玠故作羞愤,问道:小师父,你可察觉昨夜有异常 异常什么异常 昨夜,昨夜好似有人潜入房中戏我。 啊怎,怎会如此。昨夜我们睡在一起,怎会有人进来。还以为宋玠会骂她无耻,怎想到宋玠会以为是外来人戏她。暗呼侥幸,又觉得宋玠似乎心神不宁,宋则好心按上她的手,本欲做安慰状,谁知鬼使神差地摸了两下,手感真好。 宋玠当然能分清哪种是安慰哪种是揩油,心道:这尼姑中邪了吧,青天白日调戏她。面上依旧羞恼,欲言又止地说道:是呀,我也觉着奇怪。可 如何 可,我分明感觉到,有人有人解我衣衫,还 还怎样 还对我这烈女节妇以为自己受到调戏要如何作态义愤填膺慨然从死要不要哭宋玠有点演不下去了。原身没遇到过如此无耻的人,她师父是个厚脸皮的,她又是师父的好徒弟,是个不要脸的,所识之人多是爽朗的女侠,楼里的姑娘,少有以守护贞洁为己任的民妇,故而她想学,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典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