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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踢宋则的脚,宋玠问道:小桃不会乱说话吧 宋则缩缩脚道:你不乱说话,她就不会乱说话。 宋玠笑道:我可不曾乱说,我能乱说什么。 宋则白她一眼道:方才你想说什么 我是要说唔,我是来偷你东西的那种贼。宋玠摆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表姐,你不愿我过来吗 非是不愿,而是无措。宋则摸摸她的脸道,我怎会不愿你过来,那么冷的天,穿得如此单薄。冷不冷 你亲亲我,我就不冷。 娇憨的少女求吻,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拒绝,更何况宋则不想拒绝。细看这撒娇的小美人,越看越是欢喜,在宋玠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一个亲吻。宋玠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小气。 宋则轻哼道:若是像之前那样,一转眼就到明天了。阿宝,我们先说说话好不好 那我冷怎么办 宋则脱去披着的外衣,钻进被窝,也扯着她一起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侧身环抱住她。这样总不会冷了。 嗅着她女儿家的幽香,宋玠心神荡漾,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紧,道:大哥说后天带我们去上山进香,顺便游览一番,听说开元寺里的梅花开得极好。我看他倒想是单独与你同去,但是撇不下我。 庄荞拿这meimei素来没有办法,要是自己去了哪里不告诉阿宝,阿宝可会闹他几天几夜。宋则笑道:他是怕了你。 嗯,你想与他同去 不想,他绝无可能与我单独出门,你且放心。 放心要她放心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才行。 宋则怀抱着软糯的心上人,总觉得此刻美妙难言。去年的元日,阿宝故意拿爆竹吓她,今年竟已在她怀中。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她毫无头绪,就像过去她觉得阿宝是个烦人精,一刻不停地找自己麻烦。现在若是不腻着自己,她反而会想这人在做什么,可有半点想她。 心悦一人,将一人放在心上。不,是让她填满整个心,感觉如此失控,难以言喻,在想念她的同时,宋则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甚至连自己都是不存在的。 为何会这样,这会是一个梦吗一觉醒来,阿宝依旧是那个冷言冷语想尽办法让她难堪的阿宝,所有的亲密如梦幻泡影。 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宋则不禁将宋玠抱得更紧一些,阿宝,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头一回在宋则的身上感觉到脆弱,哪怕之前是阶下囚,她都不曾在她身上看到半分无助。即便身为俘虏女奴,宋则彷徨惶恐,仍不会有丝毫表露。隐忍的宋则让人心疼,小儿女状的宋则亦是宋玠难以想象宋宗主会如此全心依恋一个人自己。 而她明知一切是幻境,也有过不愿醒来的流连。倘若回到十五岁时,年少懵懂,大抵她会希求与宋则的久久远远。可她十五岁的时候,宋则已二十有七,是隐神宗下院如日中天的人物,又怎会多看她一眼。未来的宋宗主怎会知道,她怀有如此复杂的感情即便是她自己,在未遇上宋则之前怕是也不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采花贼的灭顶之灾。 若是个梦,你喜欢么宋玠问道。 喜欢又不喜欢。宋则道,我喜欢你,可是醒来会伤心。 那就不要醒。 一个缠绵持久的亲吻,待宋则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裳尽褪,只剩一件肚兜遮掩,两人的肌肤互相熨帖着,相似的身体纠缠着,她双手揽抱宋玠,意识到她的手在她的身上徜徉,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阿宝,你要做什么 宋玠的声音轻佻,做夫妻啊。 少女的羞怯终于占据了上风,情潮败给了惶恐,别闹,哪有这样的,要成了夫妻才可做夫妻之事。 那成不了呢宋玠顺口说道。随即她感觉到手下原本炽热的娇躯一颤,宋则双目透出黯然,心里咯噔一声,忙道:成不了也要成。只要你情我愿,没有做不了的夫妻,是不是表姐 阿宝,你怎么总是惦记着那事,是不是,是不是只是好奇。宋则艰难地开口。 咬咬宋则的脸,宋玠不悦地抗议:表姐疑我 好奇两人又不是没有做过那档子事,宋则的娇喘声时时萦绕于耳,她不好奇,只是渴望。 像她这样自幼练上乘武学、修真玄功的采花贼,不比修习采补之术的那些旁门左道,需用频繁房事增进修为。于她,无论是欢爱还是爱恋,都当适可而止,不应过分沉迷。她对宋则的热衷发乎于心,纯属本真,也有些初尝滋味,乐此不彼的意思尽管是在幻境,可她一直都会记得那种销魂的滋味。 可是宋则不记得这些,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宋玠暗叹一声,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没见你时就想见你,见到你时就想粘着你,粘着你就情难自控。一定是表姐你太香,看起来太好吃了。 宋则啼笑皆非,道:疯话。我且问你,你到底是几时对我有了这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