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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喆怒吼道:金将军,你发什么疯!是你的女人自己跑来找我,她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行进的欲望没有得到纾缓,行喆难免口吐恶言。 宋玠强自镇定,将宋则从地席上拉起来,替她拉好衣服。她看着宋则的木然回避,按捺住想要杀人的心,在她动嘴似乎要说话的时候,耐不住低吼道:闭嘴。 那一刻,宋则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她的隐忍,她的克制,她即将崩溃的理智和礼貌,无论这人多么生气,对待自己时始终温柔,她忽然想哭。 宋玠深吸一口气,对着行喆将军抱拳道:将军恕罪。她主动也好,有人挑唆也罢,不管她要什么要谁,我就只要她。之前营中有人试图侵犯她,被我一刀砍断手臂。谁染指她,谁死。今日之事,算我欠将军的,来日回到西京,我请将军喝酒上青楼,再送你十个美人,将军意下如何 行喆这会儿醒了七八成酒,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斗,谁晓得金将军竟前所未有的软声软语,为了一个女奴。你是真疯了。震惊盖过愤怒,他已无暇计较宋玠的无理。 宋玠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道:是呀,如将军所见,我是疯了。 行喆的醉酒又醒一分,只觉得这女人疯狂起来,委实可怕,再看一眼不吭一声的宋则,冷冰冰,干巴巴,一点乐趣都没有。罢罢罢,今天卖你一个面子。 宋玠拱手道:多谢将军。 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宋则身上,回营帐时,宋玠一直拉着宋则的手,许是太过愤怒,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宋则忍着疼,没有吭声,此刻的疼痛让她感到安慰,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她方才被行喆抱住的恶心。 好一会儿,宋则觉得手上一松,是宋玠意识到自己捏疼她了。 啊,我没有注意,对不住。她压抑着肆意的戾气对她说抱歉。 宋则紧咬嘴唇抬起头,不让自己眼眶里滚动的眼泪流下来。 达生、喜生在营帐中等待着两人,她们已听闻发生的事情,在这军营之中哪会有什么秘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则,目光里含着不解与恼怒。宋则的行为意味着背叛。 宋玠先命两人出去,帐内只余她和宋则两人。 她不说话,宋则亦说不出来。她本以为她有许多话要问自己的,譬如何故如此。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望着她,一双时常荡漾的水润光泽的桃花眼有些红,眼神沉痛悲切,风暴暗涌。 达生。宋玠终于发出了声音。 达生匆匆应了,入得帐内。宋玠道:调配十五名亲卫守在帐外,你看好她,别让她出去,也别让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达生问:只是如此 宋玠道:就是如此。 吩咐完,宋玠一掀帐门,命亲卫把余琴抓起来,叫上喜生去营寨里关押俘虏的地方,让喜生挑选五个资质上乘的女人,加上十坛好酒给行喆将军送去。不是为了刻意维系与行喆将军的关系,而是叫他在剩下的九天里不要找她的麻烦。 自出营帐之后,宋玠的面容一直平静无波,喜生不时打量她,终忍不住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玠道:那就别讲了。 喜生欲言又止。 宋玠见不得她这样,只得说道:你们就当我是爱马,爱打猎。谁抢了我的猎物,我还不得和他争一争,拼个命 喜生没好气地跺脚道:将军,你明知不是这样的。 宋玠哈哈一笑,管她呢,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放狗粮,今天放毒。 啦啦啦啦~~~ 第39章 美人堪怜,将军炸毛 宋则跪坐在宋玠营帐的地席上一动不动, 方才进来是怎个姿势, 现在还是那个姿势。 达生受命看守她, 说看守又像是保护, 免得这位娇滴滴美艳艳的晋国娘子被人掳走或是自尽。 达生不止一次观察过她自金将军醒来对她亲眼有加后,平日里见她除了体态娇柔, 并不比黑水国人美到哪里,甚至比寻常女奴多一分高傲的冷漠。 听说她曾是晋国宗女, 皇室中人, 难怪举止谈吐有礼有节, 多一分贵气。将军因此喜欢她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这晋国娘子不笑比笑时多一分清冷的艳丽,尤其是此刻, 哪怕嘴角的胭脂染了面颊, 目光中带着惘然与悲切,格外诱人,连达生都情不自禁问她:可有伤到何处 宋则摇头。 达生递一块手绢给她, 又问:可要吃些东西中午送膳食的时候才发现宋则不在帐内,料想不曾进食, 折腾到现在也该是饿了。 宋则依旧摇头, 她接过手绢擦唇角, 擦面颊,擦颈脖,不解地问:为何你不骂我背叛她,你那么爱戴你们的将军。 达生道:将军是主我们是仆,她看重的人和事, 不是我们可以质疑的。况且,你既已问了,说明你心里有愧。要如何处置你,将军自有主意。 宋则垂眸道,我可否沐浴想用水整个清洗自己,她只觉浑身上下被行喆碰过的地方像是溃烂一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