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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试探性地划个圈,宋则眉宇微蹙,没有阻止。轻轻拨动某处,流泪的人便发出极轻极轻的哼声,几经摆弄,宋则闭上了眼,没有拒绝,但又不见欢愉。从身体的反应来说,宋玠知道这倔强的女人欢喜甚至渴望她这么做,可为着某个原因她又晓得宋则此刻的矛盾,手指始终在边缘打转,只要她狠狠心,兴许就能结束幻境中的一切。可是身下的女人是宋则,又不仅仅是作为宋家二娘子存在的宋则。 她收回手叹口气,蜷回宋则的身边,过一会儿宋则把她抱进怀里。她收手,宋则失落也欢喜,失落是因为身体的渴求无法得到即时的满足,欢喜却是汨汨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因这放弃,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好像确证了怀里的女人对她的真心。她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无论是落泪哭泣还是现下的欣喜。 喝酒了怀里的女人问她。 嗯。 醉了 嗯嗯。宋则否认,她由始至终清醒得很,酒只能使她的心意与欲望越发明澈。 酒醒了 我不曾喝醉。宋则咬咬她的肩头表示不满。 好好好,没喝醉没喝醉。没喝醉就没喝醉,咬人做什么,反正醉鬼都说自己没喝醉。 没有后悔,没有愧疚,我甚至不觉得有一丝对不起我爹。 宋玠转身看她,难道 我觉得你应当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那你哭什么别骗我说是喜极而泣啊。是你个仙人板板,老娘只属于自己。 我不晓得,眼泪就这样下来。不是得偿所愿,不是喜极而泣,是是什么我说不好。像是,我觉得你应当是我的,但你又不是我的,你心里有没有我。十一娘,你真的心悦我 亲亲宋则的下巴,宋玠一语双关:我心里自然有你,否则也不会在这里。方才,你不止在我心里,还在我身子里。 终究是个初尝情//事的女子,不及日常出入烟花之地的采花贼脸皮厚,宋则当即红了脸,想起方才的戛然而止,她道:我没有不愿意,你可以继续的。 可我分明觉得,你希望我停下。 是你觉得我希望你停下,而不是你自己想停 我当然不想停,非但不想停,还想一直一直这样深入下去。你没有不愿意,你有顾虑。宋玠笑一笑,啊,你以后终是要嫁人的。 话音刚落,就被宋则吻住,好一会儿才放开,十一娘,不要激我,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唔 对了,月娘是怎么回事 嗯 去勾引月娘了真当自己是采花贼转世 哪能啊,我不是刚被你采了。二娘子轻些,奴家身娇体弱,不堪承受唔 第29章 实在气人 从吴十一娘的记忆里获知,这个严表哥以前时不时挑逗吴十一娘,吴十一娘时不时暗送秋波。这不,明知表妹已嫁做人妇,行礼说话时,仍不忘挤眉弄眼,搞得自己跟他很熟似的。宋玠端正坐好,目不斜视,三分礼貌、三分客套,十二分疏远,依她本性,无聊的时候乐意与自命不凡的人周旋一二,之后叫他跌进坑里,要么破财要么受些皮rou苦。只是宋则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她,她实在不好做些她不乐意看到的事情。倒不是吃人嘴软,或是刺激她一二的问题,而是宋则昨夜泪眼历历在目,她一哭,宋玠心里像塞了七八十枚莲心,堵得发苦。 那泪眼,事后宋玠才有了些许眉目,大概是宋则真身在幻境里挣扎、怀疑,但具体怀疑什么就连猎取芳心无数的采花贼也弄不明白。她自问这引诱的每一步堪称教科书级别,不管是人//妻还是尼姑,只要有丁点凡心她都足以将那凡心收服,怎么到了宋则这里,就会横生枝节。她问宋则,宋则就让她自己想,也不想想,若是她能想到,又怎会多此一问。 还真是她的克星。 这严表哥大概是低档次的勾栏去多了,使的招数尽是不入流。当着宋玠面,言语轻浮不算,当着宋则面,还是一样的轻浮。宋玠躲在假山后头,听着假装偶遇的严表哥与宋则搭话,什么倾慕已久,美若天仙,能干贤惠,三生有幸,两相有缘,一片痴心,虚假的陈腔滥调,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宋则始终不咸不淡地用鼻孔答话,过一会儿说自己有事走开,可爱极了。 她一走,严表哥又把注意打到宋玠身上。宋玠不过睡过午觉后在外面走动一下,就被他逮个正着。 表妹。 严表哥把宋玠拽到假山后,急吼吼地问:你不是说会替我在宋二娘面前说好话,怎么她冷冷淡淡,爱答不理! 冷冷淡淡没把你撵出去已是宋则礼貌,也是你家祖坟冒烟。宋玠拉平整衣衫,道:二娘对谁都这样。 严表哥先是阴恻恻,复又谄媚笑道:表妹,你我终是表亲。待我娶了宋二娘,我们也可日日相见。 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就算了,连臭螺丝都盯上天鹅。宋玠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