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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看向的温见深,见对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未觉不妙,玉扇一开:可惜被晁将军看穿了身份,朕远道而来,这一场比试,却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了。 毕竟是乾元国主,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把南魏的军神给剁了,就算是有生死契约,也十分不妥,更遑论他还是顶着帮温见深打架的名头,这么干,无疑也是将温见深推到风口浪尖意沧浪自然万万不会如此。 然而他这般作态,却令晁衍之越发愤恨,怨恨的眼神看着今生唯二的仇敌,晁衍之含怒出手,再无保留,招招带杀,凌厉至极。 意沧浪眼神一变,已是察觉了他的必杀决心。既是如此,那他也就无需保留。刹那间,意沧浪手掌一转,将人一拉一带,另一只掌中雪织扇一翻,扇柄轻轻一敲晁衍之的脐下三寸。 晁衍之脸色大变,跌跌撞撞往后连退数步! 意沧浪神色微冷: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我早已有言在先,我顾忌两国邦交大事,无意再兴杀伐,晁将军又何苦还要逼迫 荒、噗荒谬!晁衍之捂着腹部,脸部扭曲,形如恶鬼,见者无不心中骇然。 但他如何作态,已是再无人关心。荆九韶算是仁至义尽,进退得益,举手投足间,这个北夷却似乎比正经南人还要风度翩翩,倒是让不少看客迷花了眼。相较之下,晁衍之倒真是输人又输阵。 七皇子嘴角微微一翘:想不到楚虞先生竟是荆国主,是了,楚虞表字东煌,传闻荆九韶未登基前有一乳名,正是lsquo;东皇rsquo;,哎,只叹我等身在局中,倒是看不真切。为兄也仅能恭祝三meimei了。 倾城公主语气微妙:这兄长言笑了,此事不过是晁衍之与温少府的争斗,荆国主助阵不过是出乎朋友之谊,与meimei何干呢话虽如此,但她脸上尽是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家的羞涩来。 七皇子心中冷笑,这才过了多久,竟从晁将军变成晁衍之了,他这个好meimei,果然最是知机聪慧的。 名头虽是如此,但谁不知道这梧桐台是为meimei选婿之用,如今荆九韶赢了晁衍之,依为兄看,荆九韶怕是早已心慕meimei,才会顺水推舟如此这般地答应下来。meimei可是南魏第一美人,想来他北国粗豪,如何能抵挡住meimei这般天香国色。 这话倒是不错。倾城公主仿佛有些羞恼地瞪了七皇子一眼,引得他低低地笑了,却并不反驳。 若是放在以前,倾城公主自然不愿,毕竟北国乃是不毛之地,远嫁的女儿最是辛苦,她多年来的几多筹谋,也都会付诸流水。她是清楚父皇想要将她和亲的心思的,却不愿自己一生摧折,那荆九韶分明是个雄主,后宫中空空如也,看着也没有要成家的心思,这次前来访问,也丝毫没有表露出对自己的兴趣,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趁此机会,挑到一个合意的,只要cao作得当,父皇便是有心也是枉然。 晁衍之便是她一开始挑中的,除此之外,还有同样是世家大族出身、对自己痴心不改的萧岐山。到底是选择南魏武力支柱的晁衍之,还是方便掌控的萧岐山,她却还在斟酌。 其实最好的选择乃是温见深,就算她心如铁石,也不得不承认,温见深那满身雍容清华,当真是天下无双。但,温见深却与她自小便八字不合,性格乖僻,时间紧迫,与其想法征服一个未知的变数,不如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个易于掌控之人。 但短短数日与楚虞的相处,却让她的想法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此人乃是真真切切的人中俊杰,相貌、气度、才华、武智,具是数一数二,君临天下而又后位空悬,若是能成为他的君后,自此母仪天下岂不更好 若是此事当真成了,少不得她也要好好筹谋一番,好从中取得最大的利益。 另一边,惊鸿岛,江山阁一座高楼上。 你果然在此。 意沧浪松了口气,刚要迈步进入,却见背对自己的青年一抬手:停步,闭嘴,你我之间,无话可说。 意沧浪一眨眼:抱歉,我失约了,无法为你杀了晁衍之。 生死之约,自然是非要争出一个生死不可。 可问题是,谁关心你这个了。 呵。 虽是如此,我最后那一指,已经废了他的丹田武骨,三日之后,他一身武功尽废,从此与废人无异。 温见深折扇一点额头,竟是难得不顾形象地叉腰转过身来,探究地看着眼前之人:我有没有听错,你的意思是,当时说着顾忌两国邦交的荆国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晁衍之下了黑手他是哪里惹到了你,竟令你不惜这样来祸害他。 他让我的心上人不欢喜,我自然不能让他欢喜。 温见深嘴角一抽,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就算是男女之间,也不会如此明之昭昭地说出这种甜到发腻的话呀。 所以了,阿深,你现在高兴吗 不好意思,这里怕是没有荆国主的阿深。温见深木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