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有所变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西将军府三小姐恭顺良德,本可嫁与皇室,但念于其长兄知法犯法,故与陈王婚事搁浅,择日再议。” “镇西将军府三小姐李琇蕥,接旨~” “臣女接旨。” 李修德胸口起伏,卧蚕眉迸发出来的冷光,足以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寒冷,身边的人都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这一出,不用想也知道是元君澜的杰作!! 公公朝李修德做了个揖,随即转身便走。李凌云说了句,“父亲,还请不要担忧,清者自清,圣上有可能被jian人懵逼了双眼,一切都会好的。” “凌云……”李修德上前几步,靠近李凌云,压低声音说道,“父亲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父亲相信你是个正直的人,你不会做出鱼rou百姓之事的。” “将军……”公公在这个时候开口,意思很明显,他们该走了。 李修德抿唇,悲痛难忍,直觉胸口坠得发沉,发慌。但看了公公一眼,还是说句了那句:“恭送公公!” 就在公公走后,李修德暴怒地嘶吼一声,府里的人,都梗着脖子,粗气不敢出。 他拳头紧握,面容狰狞可怖,紧紧闭上的双眼,带着深深浅浅的愤然。 “将府里的,有关于婚礼的东西,全部拆了。” 李芊娇哭得不行,脸上的伤疤,因为眼泪的冲刷,隐隐约约能见到,“父亲,大哥绝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被陷害的。” 泪流满面的人儿,气急败坏地指着李琇蕥,咬牙切齿,“父亲,肯定是李琇蕥害的!!!她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她太可怕了,父亲,您快杀了她!!快杀了她!!” “李芊娇!”李修德忽然朝崩溃的人吼了一声,“你是不是疯了?”那么多长辈和外人在呢,她到底知不知轻重?宋氏去世后,她真是无拘无束了,都快忘记了自己是大小姐的身份了。 “你!”一个你字,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给我滚回你敏韵苑。” 李琇蕥一袭红衣,飘逸里,带着几许洒脱,好似这场婚礼的失败,没能让她有任何的感觉。 冷然的眼睛,勾起一抹唏嘘,要想让李芊娇吃苦头,这个机会不要,可就太可惜了。 “父亲,大姐胡言乱语的,真的太失李家风范了。”李琇蕥轻启红唇,“无缘无故,就往自己的亲姊妹身上泼脏水。我的胆子哪怕比天大,也不敢害大哥,且……我本闺房当中女子,岂懂得朝局之事。大姐,您这脏水,泼得太恼人了。” “也许,大姐是觉得我只是区区庶女,所以能没有尊严的践踏吧。不论何种罪名都恨不得往我身上揽,哪怕是天要下大雨了,老鼠要搬家了,都是我的手段,都是我的错误!” 府中的人都觉得有理,一个个的视线,都带着不悦地瞪着李芊娇。李芊娇咬住下唇,拳头紧握,想要说什么,但是很多话,都哽在了胸口。 李琇蕥觉察到周围的人的情绪,演技极好地挤出了两行清泪,“大姐心中实在容不下我这个卑微的庶女,那我大可以现在死了,也好让大姐高兴。” 说着,心一横,完全没有余地地撞上红柱。秋凝瞪大双眼,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女眷里,尖叫声一片。 李修德上去阻拦,可已经来不及,那一撞,就是冲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李芊娇也慌了神,六神无主地哭得更大声了。 千钧一刻,李倾遥小小的身子竟在众人震惊的视线里,挡在了柱子前。李琇蕥想要稳住,却因为惯性的原因,彻底地撞了上去。 秦氏惊恐万分的声音,划破天际,“不要……” “啊!”李倾遥闷哼一声,五官扭曲得好似胃痉挛的人儿,肚子一疼,后脑勺晕乎乎,整个人痛苦不堪。 小小的脸蛋上,一双如珍珠般透亮的眼珠子,溢出眼泪,“三堂姐……你……好好……的……” 也不知道这么个小人儿,到底是凭着什么样的意志,说完这些话的。 李琇蕥红了眼眶,一把抱起李倾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秦氏冲上来,一把推开李琇蕥,从李琇蕥的怀中抢过李倾遥,“李琇蕥,你个害人精!!!你给我滚!!!” 秦氏悲痛欲绝,亲吻着李倾遥的额头,豆粒般大小的泪珠,落在额头上,“我的好女儿,你不能有事啊……你不能有事的。母亲不能失去你的……啊……快来人啊,救一救倾遥啊。” 李修德从恍惚当中回过神来,众人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李修德的声音很大,“快传太医,快!”母亲临终前,有让他多加照顾三房,眼下,可不能让三房的人出事啊,不然恐怕要落人口舌。 郭氏上前,“先把孩子带回屋里,外边太冷了。”说着去搀扶秦氏,秦氏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的,只觉得脑子嗡嗡叫,她的思绪里,她的脑子里,全部只有她女儿。 郭氏看了李芊娇一眼,咬牙切齿地低声嘀咕了句,“这才是害人精!” 郭氏带着秦氏离开了,当时众人还是惊讶不已。 李芊娇忍不住发声,“父亲……” 李修德几乎是很快速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李芊娇的脸上,李芊娇难以置信,捂着脸,惶恐里泛着可怜兮兮,“父亲……” “给我回你的敏韵苑。”李修德的声音,从牙缝中一字一句。 李琇蕥冷冷地盯着李修德,然后再看了看李修德,李修德这是在保护李芊娇! 若不想被全部人针对,她必须要离开所有人的视线。这回,李芊娇不再刚着,立马转身跑掉了。 “你们其他人,都下去吧。”李修德倍感难堪,今日之事,每一件都让他焦头烂额。 其他的人在听到李修德吩咐之后,都转身走了。 现场只剩下李修德,李琇蕥,秋凝和卉儿四个人。 李琇蕥缓缓擦去眼泪,如火一般耀眼的红衣,将她冷漠的气质,倒映得淋漓尽致,“父亲,您若无事,我便退下了,我想去看看倾遥。”那孩子心如天池的水一般清澈透明,竟挺身而出保护了她这个大人,心中实在有愧。 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李修德那双卧蚕眉呷了怒火,“你大可不要觉得委屈,今日之事,你的责任更大。” 李琇蕥苦笑,还能够说什么呢? “父亲,婚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