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秦问渠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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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昭歌刚与秦家人用过午膳不久，此刻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特意命人将躺椅放在院子中，就是不想错过这大好时光。 林昭歌闭目躺在院中，静静感受这温热的阳光洒在身上，她恨不得将厚重的衣服脱下来，让阳光在她的皮肤上跳舞。 可惜这里是古代，隔壁院子又是二哥，她也不敢太放肆。 “你这丫头倒是会享受。”姜美娥刚走进院子，便看到自家的美人儿孙女躺在院中，一副惬意地样子倒叫她想起了秦问渠，便开口道。 林昭歌听到了姜美娥的声音立即坐了起来，见对方一副笑呵呵地样子，自己也抑制不住地跟着温柔地笑着，“外祖母，您来了。” 姜美娥走了过来，坐在林昭歌旁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碎发，随意地将那碎发掖到林昭歌而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以前，你娘亲也喜欢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方才看到你啊，我好像又看到了她一样。” “外祖母，孙女是不是让您难受了？”林昭歌问道。 姜美娥一听，笑着摇摇头，“傻孩子，说什么呢？看到你和你娘亲一样，我高兴还来不及。” 林昭歌这才笑了笑。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外祖母，我娘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娘亲……” 说到这，姜美娥迟疑了一下。林昭歌以为自己似乎是戳到了姜美娥的痛处，便想要打断她的话。可没想到姜美娥直接说了下去。 “你娘亲打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从小就比两个哥哥聪明，我和你外祖父都特别疼她。还记得那年，你娘亲才十岁。你外祖父的一个朋友专程到京中拜访他，还带了一副绝世佳画，特意与你祖父一同观赏。当时你娘亲和两个舅舅都在，你外祖父就想要逗一逗几个孩子，说是谁能为那副画题诗，就送给谁一把玉扇。” 姜美娥在讲述这些的时候，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当时几个孩子别提有多兴奋了，绞尽了脑汁，就想要得到那把玉扇。没多一会儿，你母亲就将想好的诗句写在了纸上，就连你外祖父的朋友都连连称赞你母亲。你不知道，你母亲当时得到那把玉扇时别提有多高兴了。” 林昭歌看着姜美娥，不难想象，原来娘亲竟然是个秀外慧中的奇女子。 “外祖母，昭歌……” 姜美娥见林昭歌支支吾吾的，便笑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就说给外祖母听。外祖母一定都告诉你。” 林昭歌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外祖母，我只听说我娘亲在初怀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到了后半年才开始身体不适的是么？” 姜美娥听见伤心事，不禁有些黯然。但似乎觉得林昭歌话里有话“昭歌，你为何这么说？” “外祖母，我父亲提过，我娘亲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才……可是在初怀我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娘亲胎像平稳，不像是难产的征兆啊。” 其实林昭歌早就暗中走访了当时为林昭歌安胎和接生的人，二人虽证词一致，都说是因为林昭歌在秦问渠肚中月份大了胎位不正才导致难产的。可是林昭歌还是有些疑问。 “要知道，当年娘亲身体健壮，就是在怀我四个月的时候也能拿起一块大石头来。可怎么偏偏到六七个月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了？” 姜美娥见林昭歌一副认真的样子，心中虽难过，但见到她如此懂事，只觉得林昭歌是个好孩子，“傻孩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当然不懂。当年外祖母生你二舅舅的时候也是到了五六个月就难受，最后也是难产，差点生不下来。” “外祖母可知那段时间我娘亲是谁照顾的？” 姜美娥不以为然，“你父亲说过，当时他已经纳了周婉容为妾，当时府中只有周婉容和你娘亲，你父亲又整日忙于朝事，所以只好……” 说到这，姜美娥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林昭歌，“丫头，你是说……” 林昭歌点点头，“是，外祖母，我怀疑是周婉容害死了我母亲。” 说完，林昭歌站起来，在院子里踱步。 “以我这么多年对周婉容的了解，她喜欢在背后耍计谋，即便是府中的人受到伤害，也没人能追查到她头上。其实上一次我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人劫持打晕后送到别处的。要是当日我没有筹谋，没有和孝公主，恐怕外孙女早就被卖到什么妓院里去了。” 姜美娥惊讶地看着林昭歌，随后愤怒的表情爬上了脸庞，“这女人竟如此歹毒！” 林昭歌笑了笑，走到姜美娥身边重新坐下，“外祖母，只是我现在没有证据，无法知道当日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林瑞歌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看起来很精明，但实际上就是个没脑子的千金小姐。当年我娘亲眼看就要生下我，如果周婉容不出手，那么她以后生的孩子就都是庶出的，日后定没有什么地位。可如果除掉娘亲就不同了，一同将我除掉最好，可若是除不掉也无伤大雅，只要把我教养得能够乖巧、向她低眉顺目，与她的女儿一同做嫡出女儿也无妨。” 姜美娥从未发现自己的外孙女竟如此聪慧，她仿佛在林昭歌身上重新看到了秦问渠的身影。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林昭歌的手，“你这么一说，外祖母到想起来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什么事情？”林昭歌问道。 “当年你娘亲生下了你便撒手人寰。当日我去了林府，哭的实在伤心，为着能够再多些对你娘亲的思念，我便叫林远候将你抱出来，我看过以后也好放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父亲当日也伤心欲绝，我这才没有其他念头。” 姜美娥说到这，重重地叹了口气。林昭歌轻轻将头靠在姜美娥身上，姜美娥则宠溺地拍了拍林昭歌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