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页
唉,老公难得撒次娇,随他了。 · 第二天,阮父去阮雯家取来行李,一家人正式在阮锦棉的公寓住下。 门铃被敲响时阮瑾承和阮锦丰刚吃完晚饭不久,正在研究待会儿要去哪里玩。他俩凑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长得仪表堂堂,一身还都是牌子货,便给他开了门。 “你找谁?” “咦,”来人疑惑地看了一眼门牌号,“这不是阮锦棉家吗?” “是,但我大哥现在不在。” “原来是他弟弟,怪不得你俩也长得这么俊。”男人爽朗一笑,自来熟地拍拍两人肩膀:“我叫徐彬,是锦棉的朋友,今天我的会所开业,想请他过去热闹热闹。他手机是不是换了啊?我打过去没人接,就顺路上来请他了,没想到还是没见着人,啧。” 阮瑾承和阮锦丰对视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儿讨好:“哥你这么年轻,都自己做老板了啊?真是年少有为。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大哥去哪儿了,他没告诉我们。” “那就算了,”徐彬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而邀请起他俩,“正巧你们两个在,要不要跟徐哥去转转?今晚的所有花销我请客。”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二人喜上眉梢 ,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阮父阮母知道两个宝贝儿子最近交到了一个很有本事的朋友,这些天跟着他长了不少见识。对方还说可以给他俩介绍个轻松来钱快的工作,便也不很着急催阮雯帮他俩找学校了。 前一天晚上阮瑾承和阮锦丰照例是一起出门“找徐哥”去了,彻夜未归,也没给家里打声招呼。不过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几次,因此父母并不是太担心。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门口才传来拍门和喊声:“爸、妈,快开门……” 阮母起身往玄关处走,口中念叨着:“你们两个真是玩心大了,在外面过夜好歹跟爹娘说一声啊。” 然而门一拉开,阮瑾承和阮锦丰却是齐齐摔了进来,仔细一看脸上全是淤青红肿,身上也有好几处流血受伤。 “怎么回事啊这?!”阮母吓得脸色青白,尖着嗓子喊道:“他爹,他爹你快过来看看!娃儿要给人打死了!” “胳膊腿都没断呢,离死还远得很,放心。”徐彬领着七八个黑衣壮汉进门,瞬间就把这小小的屋子填得密不透风。 阮瑾承二人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直抖,埋头往父母怀里钻,失声痛哭:“徐哥,徐哥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爸妈,救我……” 阮父又气又心疼,上前揪住徐彬的衣领,颤着嗓子质问:“是你打了我儿子?你……” 话没说完,就被徐彬身后两人一人一拳打得退出去好远,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呼哧呼哧地喘气。 “还敢在我面前横?给你脸了?”徐彬冷笑一声,“怎么不先问问你俩儿子干了什么好事?这两个小王八蛋,在老子的地盘连偷带拿,没几个钱也敢学别人赌,知道他们昨晚上输了多少钱吗?一百万,整整一百万,说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还?” “你、这……”阮母目瞪口呆,她和阮父cao劳了大半辈子,到现在存款都还不到十万块,一百万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她猛地抬起头来,指着徐彬破口大骂:“肯定是你这个杂种给他们下的套!狗日的存心做局害我娃儿,他俩从小就乖得很怎么可能……” 徐彬动动手指示意,就有一个属下抓着阮母的头发狠狠甩了她几巴掌。 “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他阴恻恻地恐吓道。 阮母流着眼泪疯狂摇头,连叫都不敢再叫出声。 四人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眼睛和嘴也被胶布粘上。 “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银行卡存折什么的,身份证、户口本也全给我收了。”他们听到徐彬这样吩咐。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许久都没再闹出过动静,仿佛屋里已经没有了旁人一般。 但只要他们试图挣扎、出声,立马就会招来一顿拳打脚踢,几次下来便再也没人敢动弹了。 · 徐彬只绑了他们一天,但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无法行动的一家人来说,这二十个小时恐怕比一个月还要漫长。 见几人的心理防线已接近崩溃,徐彬让人撕掉了他们眼睛上的胶布,做出十分失望的表情:“所有卡上的钱加起来才只有七万四,打发叫花子也不止这个数啊?怎么办,至少得一人一个肾加一条胳膊才能抵债吧?” 阮父阮母惊恐地睁大双眼,阮瑾承和阮锦丰更是“呜呜”地闷声哭泣起来。 “这样吧,”徐彬吓唬够他们了才慢条斯理地继续演,“看你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是没能力还钱,也没靠谱的亲戚朋友可以借个大几十万。”昨天捆人之前他允许阮父打电话找人求助,结果阮锦棉手机关机,阮雯留他们暂住却闹得自己家中鸡犬不宁,早已经怕了,也不肯接他的电话。其他的亲戚家更不用说了,不找他借钱就算不错了,借给他是万万不可能的。 “看来看去,也就你大儿子还能挣钱。如果你能让阮锦棉在债权转让书上签字或摁手印,那咱们之间就算了了,以后我就只找他讨债。当然,你们也小心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要是不行的话……”徐彬斯斯文文地笑了笑,“小承和小丰别的没有,但胜在年轻,肝肾脾肺如果能匹配上买主,那倒也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