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
此时他们正走过高三一班的窗边,化学老师在讲台前讲得是兴致勃勃,台下的同学们则有相当一部分不在状态,偷玩手机的,看表等时间下课的,还有跟同桌悄悄说话的,即使是加强班的同学在放假最后十分钟也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哎!老钱,不要这么想嘛,高中这一段正是他们青春年少的时候,活泼一点好,调皮一点也很好,这才是青春的活力啊。rdquo;严校长慈祥地笑着,半点不生气,而且都周五了,还不能放松放松?rdquo; 可那也不能hellip;hellip;rdquo; 老钱啊,放宽心,心态好才是第一位的,你看看我。rdquo;说着严校长甩了甩头,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在夕阳的余辉下闪闪发亮,发质柔软又顺滑,比洗发水广告上的模特还好上几分,学习就像护理头发,有紧有松才能取得好成绩,太过高压也不行啊。rdquo; 说罢他拍了拍副校长的肩膀,微笑着走远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高三一班同学们还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嘿,快看这条新闻,夏名山新一届车神悬崖漂移,技压百名候选者,下车一看,竟是位中年短腿欧巴!rdquo; 哇塞,好帅啊,看这漂移技术,短腿我也爱。rdquo; 是啊,是啊,帅死了。rdquo; 切,现在的女孩都是什么审美,无意中听到前桌同学讨论的霍宇铭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个中年大叔吗,还欧巴。 无语的他一转头就看到右方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灼热的视线连一米宽的过道也挡不住,简直要烧化他才罢休。 一边去,看什么看!rdquo;霍二少凶巴巴地小声吼道。 这位跟他仅临了一条过道的林诗语同学是全班公认的班花女神,可是行事上却颇为女神经,他早都再三明确表示果自己不喜欢她了,还三天两头当众表白,一有机会就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自己,每次都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看!rdquo;霍二少瞪圆了眼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呲牙咧嘴地挥舞着拳头向林诗语示威。 可人家林诗语是谁,非但没被吓跑,反而绯红了脸颊,不好意思地抿嘴羞涩一笑。 hellip;hellip;我#%,心累,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脸。 面对如此冥顽不灵的神经,霍二少只能扭过头眼不见心为净。 诗语啊,你说你又是何苦呢。rdquo;这时,林女神的同桌徐曼同学看不过去了,她拉了拉林诗语的衣角,劝道,人事皆有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争也得不到,何不放下心中执念,随缘呢?rdquo; 曼曼,我不像你,什么都想得那么通彻,我就是喜欢他嘛,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只是我现在身材不太够,等我多吃点木瓜,他就不会嫌弃我了。rdquo; 林诗语说完心砰砰直跳,羞得双手捂脸。 唉,痴儿啊痴儿,阿弥陀佛,苦海无边何时才能回头是岸。rdquo;徐曼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劝,嘴里默念起了经文。 想当年她因为白日见鬼被吓得去庙里祈福,可没想到这一去反而找到了一生的信仰,虽不至于出家为尼,但她也过上了吃素研经的生活,从那以后,心中便再无俗事,满是看破凡俗的淡然。 另一边,霍二少也在跟他的同桌诉苦,他自转学到立北以来一共有两任同桌。 第一任王胡同学自甘堕落因为嗑药后当众裸奔退学了,也正因为这个同桌让霍家大哥注意起了自家小弟的教育问题,刚好霍家一大摊子烂事最近被霍大哥搞定,虽然还在忙着追妻,但总算有了点时间管弟弟,于是不再采取放养制度,而是严格要求起来。 迟到、早退、逃课那都别想了,就是发呆也得在教室里坐着,用霍大哥的话来说,虽然不指望自家小弟继承家业、赚钱养家,但怎么也得搞个大学生身份吧。 还好距离高考的时间也就一两个月了,挺一挺怎么也能过去,然而就在霍二少企图继续摸鱼的时候,他的第二个同桌上线了。 这第二任同桌也是个熟人,他叫黄茂,还是曾经跟霍二少一起混过的死党,以前留着头刺眼的荧光黄发,那可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物,可最近不知怎的转了性子,不仅剃了秃头还开始发奋图强起来。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他秃了但也变强了,半个月不到成绩突飞猛进,直接考进加强班成了霍二少的同桌,至今还有同学怀疑他是不是考试作弊了。 然而黄茂同学比信佛的徐曼还淡然根本不在乎流言蜚语,一心认真学习,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再让他波动。 那张充满了对知识渴望的小脸深得各科老师欢心,即便身处最后一排也依然绽放着不同寻常的光芒,怎么能不让身为其同桌的霍二少压力山大呢。 看看,还有几分钟就要下课了,别人都开始偷偷收拾书包了,黄茂还眼都不眨地记笔记呢。 喂,学秃,别记了。rdquo;霍宇铭凑过去捣乱,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林诗语死心呢?她也太烦人了。rdquo; 你答应她不就行了。rdquo;黄茂头都不转,慢悠悠地回答。 那哪能行啊,我又不喜欢她那一类的,太主动了,太黏人了,不好。rdquo;霍二少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