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在线阅读 - 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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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些微微泛起疼来。

    那时的白鸿卿,莫说如今日这般忤逆他的意愿将他囚禁于此,那时的他是生怕自己对弟弟不够好,更是不可能忤逆他的一点意愿。

    他向来是将弟弟的意愿作为首位的,他对弟弟的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对他千依百顺,宠溺到了极点。

    由是,那时江梓念一句话便能让他去冒死去闯白家禁地为他摘那凤尾罂。

    那时的白鸿卿曾有那么的喜爱他,护着他,只要是弟弟喜欢的东西,白鸿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会去拼命得到。

    而今日,白鸿卿却将他囚禁于此,他喜欢那只小灵鹊,他便杀了它,不再顾忌一丝他的想法,亦无所谓是否忤逆了他的心意。

    想到此处,江梓念心中更是复杂难言。

    他又继续低头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那些往事,在白鸿卿将他囚禁于此的时日,竟一点点从记忆之中鲜活了起来。

    江梓念轻轻吸了一口气,本欲将那些纷杂的思绪从脑海中拂去,但不经意间,他忽而撇到了白鸿卿手腕上的一道疤痕。

    之前这道狰狞的疤痕藏于袖中,如今,这人将袖子挽起来,江梓念才看到。

    往事竟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疤痕是很多年前,白鸿卿因替他挡下的。

    他那时任性又调皮,白鸿卿跟在他后头,给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也因为他吃过许多苦头。

    但是啊...

    尽管这样,白鸿卿那时还是十分宠着他,任由他胡闹。

    白鸿卿如今手上这伤,莫约是在秘境的那半年里留下的。

    那个时候,两人一起去山上打猎,但却碰到了高阶灵兽。

    高阶灵兽向来性傲,本来不欲理会他们,但江梓念扮演的弟弟却不知天高地厚硬是要去招惹它,于是那灵兽发怒了便要吃他。

    白鸿卿那时一回头见到这一幕心中大惊,当即将弟弟挡在了身后,自己伸手挡住了灵兽的一击。

    那灵兽锋利无比的兽齿便狠狠地咬在了白鸿卿的手腕上。

    白鸿卿那时几乎是从那灵兽的口中将江梓念救了出来。

    白鸿卿和那灵兽打得不分上下,竟打了一天一夜才得胜负,最后白鸿卿已然浑身是血,而在他面前,那灵兽被他用剑活活砍成了rou碎。

    那是第一次,江梓念看见白鸿卿这般残忍地杀害什么。

    等白鸿卿回过神后,看着那满地的rou碎,白鸿卿亦是脸色一白。

    但他见江梓念在一旁平安无事,他面上却露出一抹有些苍白的微笑。

    为了弟弟,就算要他违背自己的原则,抛弃善良与柔软。

    白鸿卿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也只有是为了他,白鸿卿才能做到。

    那灵兽咬在了他手腕上的伤,竟一直未曾消失,一直留到了现在。

    那时,经历了那一场大战,江梓念心神俱疲,两人回到居所之后,他都未能问他一句,是否伤到了哪里?

    但今日,看着白鸿卿手上的那道伤疤。

    江梓念忽而就很想问他一句。

    ....疼么?

    那时的他...疼么?

    与那灵兽一战,重伤的他,疼么?

    他之前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忍不住伤心自责,那时他却这般违背了自己的良善,杀了那灵兽,心中又是否也会隐隐疼痛呢...

    他替他受过大大小小的责罚,他为他挡过无数生死灾祸,他为了他去学习厨艺,为了他,他甘愿抛弃他最珍视的良善与原则...

    他将弟弟视为一切...

    被弟弟背叛之后...

    他心中....又究竟有多痛...才会变成现在江梓念看到的这个模样....

    第10章

    晨光熹微,只有些许微光从那天边透出来。

    江梓念起身,穿好衣服,捧了一把清冽的泉水洗了洗脸,再用毛巾擦拭干净,外头如今尚且有些凉意,他便在自己的身上又套了一件外衫,这才出门。

    他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了白鸿卿正在门口浇着那株雪色凤尾罂。

    江梓念不由微微走进了他,白鸿卿抬眸看他一眼,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此番天边尚且蒙蒙亮,那株雪色凤尾罂受了浇灌在微弱的晨光之下显得越发莹透动人。

    白鸿卿手里正拿着一个碧玉的小壶浇花,见江梓念来了,他眼眸中微微带了些温和的笑意。

    “这里面是什么?”江梓念看了一眼那碧玉小壶不由问道。

    “这是银翼泉的泉水。”

    世间有一最高峰,那峰名为银翼峰,银翼峰上每日寅时三刻便会下一场清雨,那山顶的银翼泉便会注满水,泉水集聚了日月之灵气,十分清冽,但日头升起后,不过一刻钟那泉水便又会渐渐消失不见。

    若要取得银翼泉的泉水,需得每日天光微亮寅时便去取水。

    银翼峰据此路途甚远,寻常人从这里前去最起码要十天十夜,但就算是修为高至白鸿卿这个地步,他来回一趟也最起码需得两个时辰。

    “你那日跟我说,这花需得每日浇灌无根水,我思来想去便觉得那银翼峰上的泉水甚好,便取来浇花了。”

    江梓念被囚于此处已然有月余,这段时日,他再也未曾管过这株凤尾罂。

    这雪白的凤尾罂比寻常凤尾罂更为娇气难养。

    他本以为,这花或许早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了。